作者:半碗
原創(chuàng)不易羊异,抄襲必究
2007年的一部《金婚》看起來溫馨浪漫,實際上卻撕破了細水長流的外衣彤断,照見了里頭無數(shù)的石頭和淤泥野舶。
佟志和文麗屬于先結(jié)婚后戀愛,兩口子的小日子從一開始的你儂我儂宰衙、你看我?guī)洑馔灿蓿铱茨阄撵o,到后來的劍拔弩張每集必吵菩浙,也不過用了一年而已。
兩個人是在很羅曼蒂克的情況下認識的句伶,彼時大莊順應(yīng)家里的安排娶了鄉(xiāng)下姑娘劲蜻,跟他有些“曖昧”的梅梅前來大鬧婚禮,文麗前去勸架考余,卻被佟志沒道理地懟了一通先嬉。
古來吵架必有緣,沒過兩天他們錯愕地發(fā)現(xiàn)“印象不太好”的對方居然是自己的相親對象楚堤,這可讓文麗逮住了機會疫蔓,她以為,佟志在大莊這樣的登徒子婚禮上對自己的好兄弟出言維護身冬,要么就是跟大莊一樣三觀不正衅胀,要么就是個只知道包庇兄弟的糊涂蛋,根本不是可以托付的對象酥筝。
而佟志呢滚躯,雖不說對文麗印象有多好,卻也堅決不愿意對方誤會自己嘿歌,他一門心思想要證明自己是個大好人掸掏。一來二去地,兩個人心里都有了些許異樣宙帝,加上佟志數(shù)落大莊的時候文麗恰巧知道丧凤,而文麗的爽朗直率也讓佟志心旌搖曳,兩個人心里的小疙瘩就這么解開了步脓,很快愿待,結(jié)婚浩螺,過日子。
新婚的甜蜜很快被瑣事沖淡呼盆,一開始年扩,兩個人對夫妻生活的理解不同,一度鬧到了娘家访圃,后來厨幻,好容易從俄國文學小說中脫離出來的文麗想踏實過日子了,孩子來了腿时。
從婆婆來了况脆,生活觀念各種不和,到生了個閨女批糟,文麗和佟志心里都在暗恨不是個兒子格了,一連串的爭執(zhí)摩擦,讓兩個人除了吵架就是冷戰(zhàn)徽鼎,不是要分居就是鬧離婚盛末。
兩個原本就對婚姻不甚了解的人在磕碰摩擦中試著觸摸婚姻到底意味著什么。
然而后來他們才明白否淤,婚姻最大的勁敵不是不生兒子悄但,更不是沒吃沒喝沒錢花,而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石抡,兩個相愛的人幾乎不想呆在一起了檐嚣。
婚姻生活,十有九難啰扛,各種說的出與說不出的委屈實在太多了嚎京,被耗到近乎崩潰的時候,誰都想要逃避隐解,于是鞍帝,佟志的心飛了。
如果說這五十年煞茫,佟志在什么時候堅定地想離婚膜眠,大概是李天驕出現(xiàn)的時候。
李天驕人如其名溜嗜,倔強宵膨、驕傲,跟佟志也是不打不相識炸宵,或者當時的佟志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心出現(xiàn)了久違的漣漪辟躏,這個姑娘的機靈乖覺,又何嘗不是當初的文麗土全?
那時候捎琐,佟志被調(diào)離原廠会涎,與李天驕在三線工廠相遇。佟志很久沒有過這種感受了:回家關(guān)上門瑞凑,文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擠兌自己末秃,不是嫌他沒有大莊靈活,便是數(shù)落他已經(jīng)不像原來那樣愛干凈籽御;回到車間练慕,有心靈相通的李天驕,李天驕偏偏愛佟志的“男人味“愛得很技掏,經(jīng)常把佟志聊得忘乎所以铃将,以至于壓根沒瞅見過來迎自己的大閨女燕妮。
有時候哑梳,旁人的一句玩笑會讓當事人心里波濤洶涌劲阎,因為兩個人走得太緊了,大莊和車間的員工都喜歡開玩笑鸠真,那兩個人逗趣悯仙,那時候大莊就想說:你家什么都沒做,可在心里卻什么都做了吠卷。
這才是婚姻里最不堪的一面——遠在千里之外的文麗一無所知锡垄,照顧女兒、埋頭工作撤嫩、收拾屋子,忙得沒有一絲別的心思蠢终;而佟志呢序攘,在李天驕的溫存之下忘了自己是個已婚男人,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有責任寻拂,只是沉浸在溫柔鄉(xiāng)里程奠。
夫妻存在矛盾的時候,總會有人以“尋找慰藉與理解“為由祭钉,理直氣壯地與其他異性建立內(nèi)心親密關(guān)系瞄沙。
我很能理解文麗得知一切后的瘋狂,在她看到那兩個人的合照后慌核,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婚姻出現(xiàn)了危機距境,與此同時原本不曾聽說的風言風語漸次涌來。什么知識分子垮卓,什么理智教育垫桂,都是假的。
當時的文麗唯一想到的方法是帶著全家去廠子里鬧粟按。
一方面诬滩,想得到那些看戲人的同情和支持霹粥;
另一方面,她想狠狠地報復影響她家庭的李天驕疼鸟,哪怕以丈夫的前途作為代價后控。
所以,佟志不情不愿地回了原廠空镜,別說什么理想抱負了浩淘,當時他只覺得冤得很:自己做了啥也就罷了,可李天驕只是他的紅顏知己呀姑裂!
在佟志回歸家庭之前馋袜,李天驕前來懇求,讓他不要走舶斧。誰也吃不準李天驕到底是內(nèi)心坦蕩不在意流言蜚語欣鳖,抑或是帶著拯救佟志出火坑的決心想要跟他完成一場不顧流言蜚語的舊時戀歌。
總之茴厉,這一求那一走泽台,兩個人仿佛達成了某種內(nèi)心約定,斷斷續(xù)續(xù)糾纏了半生矾缓。
佟志第一次回歸家庭之后怀酷,心理發(fā)生了不少變化,佟志記恨文麗斷送了自己的前程嗜闻,文麗心里芥蒂著李天驕是不是已經(jīng)跟佟志發(fā)生了什么蜕依。
兩個人原本就磕絆的生活過得更僵了,文麗動輒把李天驕的事情搬出來琉雳⊙撸可那李天驕也是有趣:被調(diào)到總廠,兩人重逢翠肘,佟志又不想招惹是非檐束,以至于文麗從別人口中知道的時候,鬧騰地家里人全都知道束倍;李天驕要走了被丧,還特地把佟志約到咖啡館問他心里的女人究竟是誰,在得知是自己之后绪妹,李天驕邀請佟志到自己的住處……
他們的過程實在太漫長甥桂,這里就不再贅述,最后文麗想開了邮旷,決定分居格嘁,而佟志卻發(fā)現(xiàn)家里一團糟,他開始折騰自己以此來顯示文麗對自己究竟有多重要廊移。
婚姻到底多傷人糕簿,任何人因為愛情而想擁有婚姻探入,但可笑的是婚姻瑣碎就是愛情的殺手。
佟志不是不愛文麗懂诗,而是日子太難蜂嗽,浪漫太難,當這段婚姻開始完全接地氣了殃恒,虛無縹緲若有似無的撩撥也不存在了植旧。
文麗輸了,但輸給李天驕的不是感情离唐,而是年紀是身份病附。李天驕不會在佟志求歡的時候擔心住在隔壁的婆婆會有不痛快,更不會發(fā)愁三個女兒一個兒子這個學習差那個太叛逆亥鬓。
文麗到了這把年紀完沪,需要承擔的東西太多,生活把她折磨得刻薄嵌戈,她輸給了自己覆积,但這也是無可奈何。
后來熟呛,退休的佟志與李天驕重逢宽档,兩個人再次重溫舊夢。
而此庵朝,李天驕不再是多年前追著佟志認愛的女孩了吗冤,她不再喝咖啡,也記不住沃爾塔瓦河交響樂九府。
佟志總算明白椎瘟,原來他愛的就是飄在空里的情懷。
后來佟志徹底坦白昔逗,兩個人從沒發(fā)生過關(guān)系降传,只是遠遠地相交過罷了篷朵。文麗也釋然:其實她介意的是佟志是不是給整個家留下了“燕妮她爹“勾怒,留下了生活,而把情懷和愛慕都留給了別的女人声旺。
誰也不能說精神與肉體出軌哪個更痛苦笔链,因此文麗一邊期待這只是肉體的逢場作戲,有期盼伴侶只是動了意念腮猖,沒有付諸行動鉴扫。
這的確是婚姻的無奈,也是婚姻的珍貴澈缺,我們無法真正地狠下心革除對方的一切坪创,畢竟我們是一家人炕婶。
只是佟志們,一定要真切地記住莱预,文麗之所以斗不過李天驕柠掂,絕不是因為她不好,只不過她給了你溫柔依沮、無奈涯贞、粗魯、可愛危喉,卻沒有讓你看到她背上的整個家吧宋渔。
END
半碗,減肥只吃半碗的老可愛辜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