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在說北京房價降了秒咐。 調(diào)控的確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漆腌,但我真沒見房價降,至少生活中沒發(fā)現(xiàn)。
但因為房價的上漲村怪,身邊不少朋友念叨房租也在漲朱转,新找的房子租金又多了不少,讓我突然想起2010年,我還蝸居在北京東北四環(huán)邊上漾狼,那個叫做酒仙橋的三層筒子樓里所經(jīng)歷的那段最初北漂的“未老時光”。
它是一個樓道有一個公共的門進去饥臂,一邊有三個房間逊躁,另一邊有兩個房間,一般來說隅熙,三個房間那一側(cè)的第一間進去有可能還會再有一間(尤其在三樓的)稽煤,加起來最大的差不多有三十來平米;其余每間有十六平米囚戚;兩個房間這一側(cè)的面積會小一些酵熙,第一間只有不足十平,隔壁那間十二平米驰坊,再隔壁有兩間大家公用的廚房匾二,雖說公用,但其實水拳芙、燃氣都是自家的察藐,各自有水龍頭和燃氣灶,這點相比群租房舟扎,要強很多分飞,不用搶廚房做飯,亦不用公攤太多不必要的支出睹限;樓道的盡頭是公用的洗手間譬猫,洗手間的水和電、以及廚房的電是五家人分攤的邦泄,一般也沒有多少删窒。
最早我租的那個房間是四百元/月,暖氣管很多年沒換顺囊,所以雖然房東沒收暖氣費(這種公房肌索,他們自己也不交,由單位在退休工資里隨意扣一點特碳,意思一下诚亚。),但真的不暖和午乓,冬天凍得要死站宗。
每三個月我會再給房東多交五十元水費,我媽說其實用不了那么多益愈。房間里有一張單人床梢灭、一個古老的寫字臺夷家、一個小沙發(fā)、一個小衣柜敏释,進門的地方還能放一張小桌子吃飯库快,雖然都很舊,但不用自己花錢買家具钥顽,也挺好义屏。夏天就自己用壺燒上熱水,在洗手間里沖澡蜂大。
冬天去住在附近不遠的小姨家闽铐,她家是一樓,也是姨父以前分的宿舍奶浦,十二平那種兄墅,后來自己往外擴建了一間,也修了淋浴的地方财喳,雖然地方也不大察迟,但比我住的地方好太多了。
那個房間耳高,因為門太破,2010年的冬天所踊,畢業(yè)第二年的我泌枪,遭遇了人生第一次“入室盜竊”,房間里有一臺上大學時秕岛、小姨送我的筆記本電腦碌燕,外加一臺我分期一年,總價一千五百元左右的傻瓜相機继薛,都被偷走了修壕,小偷沒有找到裝電腦的包,還自做主張把我柜子里裝衣服的袋子取出來遏考,裝上電腦慈鸠,拿走了。
所以后來相機沒用上灌具,幾乎全新青团,但我還默默地還了一年的信用卡。
彼時咖楣,北漂督笆,剛來時面試了差不多兩個月,才面試到一家創(chuàng)業(yè)公司诱贿,月薪2000娃肿,后來在2013年左右時,那家公司倒閉了。
那時候的北京料扰,月薪2000也夠用锨阿,我會晚上做飯時多做一點,第二天中午帶飯去公司加熱吃记罚,基本買 10塊錢左右的菜就夠墅诡,早餐5塊錢以內(nèi)可以解決,所以每天的生活費再加4塊錢公交費(那時候公交車桐智,單程刷卡1元錢末早,我上班需要倒車,單程需要2元)说庭,每天20元差不多夠用然磷,一個月花銷不會超過1000,外加房租400刊驴,所以真的夠用姿搜,雖然我也莫名地因為各種事后來欠了一些信用卡,但能養(yǎng)活自己捆憎。
我在那樣的小房間里舅柜,住了至少有三四年光景,后來和男友一起換了附近一間同樣的躲惰,但房東簡單裝修過致份,環(huán)境好很多,浴室還裝了淋浴础拨,但租金是八百氮块。
如今再回首那段也許很多更年輕一些的90后小朋友們無法想象的北漂生涯,會少了很多酸楚诡宗、多了很多感慨年輕真好的回憶滔蝉,那時候的我們,僅僅是想義無反顧地活下去塔沃,在這個城市生活下蝠引。
今天看到大學學校發(fā)了一篇關(guān)于畢業(yè)的文章,里面有段話好美:尚未配妥劍芳悲,轉(zhuǎn)眼已江湖立肘,愿歷經(jīng)千帆,歸來仍是少年名扛。
晚上在看小四當年小說改成電視劇的《夏至未至》時谅年,有句臺詞也好棒:時光不老,青春不散肮韧。
但時光怎么可能不老呢融蹂,既然已經(jīng)遠行的人旺订,又怎么會再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