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平常一樣,經過了繁忙的一天响蓉,作為程序員的王祿硕勿,終于在晚上11點半可以享有自己的生活了。雖然現(xiàn)在大部分人睡前習慣都是用手機刷刷微博枫甲,看看頭條源武,但是王祿卻依然守在電腦前,正常人一天至少12小時的在電腦前工作后應該都不會再想著面對電腦了想幻,但王祿卻并不覺得枯燥粱栖,反而興致勃勃的在碼字。
白天碼代碼脏毯,晚上碼小說闹究,是王祿這幾年的常態(tài)!隨著筆下的情節(jié)跌宕起伏食店,王祿的興致也越來越高昂跋核,毫無睡意!
看了看表叛买,凌晨1點砂代,想到明天項目還要上線,剛過而立之年的王祿不得不把自己扔到床上率挣。不知多久后刻伊,在床上繼續(xù)構思著小說情節(jié)的王祿終于昏昏沉沉的睡去!
王祿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夢中椒功,在下沉捶箱,一直向下!穿過了床墊动漾、床板丁屎、地面,接著又穿過了一層又一層的泥土和巖石旱眯!
這種感覺很奇怪晨川,王祿覺得自己可能在做夢,一個奇怪的夢删豺。當然在夢中覺得自己在做夢共虑,這種感覺雖然也很奇怪,但王祿之前確實也經歷過幾次呀页,而且按照以往的經驗妈拌,如果在睡夢中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這時候往往也就快醒了蓬蝶!王祿覺得自己才睡下沒多久尘分,怎么這么快就到起床時間了猜惋?
然而王祿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醒來,還是在下沉培愁,而且他明顯覺得自己的身體并沒有下沉著摔,下沉的只是意識。這種肉體與意識的剝離竭钝,讓王祿感到很新奇梨撞,難道我突然達到了小說中元神出竅的境界?
王祿感覺有些好笑香罐,一定是最近熬夜太多了卧波,以后還是早點睡覺,可別哪天猝死了庇茫,自己的書還沒寫完呢港粱,房貸也還沒還清……
想著心事的王祿只當自己是在夢中,并沒有在意時間的流逝旦签,也并未察覺自己是被什么東西牽引著查坪。迷迷糊糊中,王祿終于發(fā)現(xiàn)周圍好像開闊了很多宁炫,他開始四處打量偿曙,周邊除了巖石還是巖石,好像是置身在山腹之中羔巢,隱約還能聽到流水聲望忆!正在王祿打量周圍情況的時候,突然聽到“下一個”竿秆。
王祿一個激靈启摄,終于從茫然中驚醒。他順著聲音的來源方向看去幽钢,看到一排人影在晃動歉备,好像是在排隊往前走!王祿覺得這個夢也是夠奇怪了匪燕,來到山腹這種地方不都應該有寶貝么蕾羊?沒寶貝就算了,這種地方還能有人谎懦?還排隊肚豺!
既然是在做夢,那就沒什么可怕的界拦,大不了就是噩夢,被驚醒罷了梗劫。王祿心一橫享甸,大搖大擺的往人影方向走去截碴。走近了,發(fā)現(xiàn)那確實是一群人在排著隊往前走蛉威,只是隊伍中的人都一臉木然日丹,沒了生氣,只是機械的往前走著蚯嫌!
王祿好奇的順著隊伍往前看哲虾,在最前面有個帶著黑色高帽的人,帽子中間白底黑字的寫著一個“審”字择示,穿著一身類似古代的衙役的衣服束凑,每當有一人從他面前走過,這個貌似是衙役的人便用毛筆在本上記上幾筆栅盲,然后口中重復著“下一個汪诉!”。
王祿來了興趣谈秫,想知道這些人排隊干什么扒寄,那個像衙役的又在記什么?好奇就要一探究竟拟烫,王祿索性也不排隊该编,就從隊伍旁直直地向著最前頭走去!等王祿終于湊到帽上有“審”字的人眼前時硕淑,他抑制不住好奇心课竣,低頭往本子上瞧,發(fā)現(xiàn)上面的字并非現(xiàn)代的簡體字喜颁,而是繁體字稠氮,也不知是隸書還是篆書,王祿對書法一竅不通半开,很多字看不懂隔披,不過王祿還是能看出那上面是一個個名字,而且很多名字都被打了叉寂拆!難道這個人是在名字上畫叉奢米?
正要開口詢問,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人家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纠永,好像見了鬼一樣鬓长!王祿心中嘀咕,在自己的夢里被當成鬼尝江,這是什么鬼涉波!還沒等他有反應,那人便好像想起什么一樣,急忙的跑到旁邊的石洞中啤覆,不一會兒便端著本賬簿在翻苍日,不時的抬頭看看王祿,然后搖搖頭又繼續(xù)翻窗声,反反復復把王祿看的直發(fā)毛相恃!
王祿剛想壯著膽問問那人到底在干什么,便聽見那人嘀咕到“怎么會這樣笨觅?明明還有70年陽壽拦耐,為什么會到這里?”王祿聽他說的邪乎见剩,也沒往心里去杀糯,走上前問:“這是哪?你在看什么炮温?”
那人突然驚醒似的快速地抬頭看了眼王祿火脉,然后又低下頭摘完,合上賬簿斑响,并將賬簿背在身后,慢吞吞的說道:“王祿盟猖,公元1988年1月30日出生担巩,現(xiàn)年30歲……”方援。正當他還要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王祿打斷了他:“你說的是我涛癌,我問的是你犯戏!”,謎語般的說法讓那人一愣拳话,正色道:“我乃這片地界的審死官先匪,審判死者生前罪惡,掌管輪回之道弃衍!”
王祿被他說的一愣呀非,好歹是現(xiàn)代人,長在紅旗下镜盯,對這些怪力亂神岸裙,王祿還真是不信的,于是好笑的說道:“那你審審看速缆,看看我有什么罪降允?”
審死官一臉嚴肅的對王祿答道:“小惡不足懲,小善不足賞艺糜!”
“啥意思剧董?”王祿叫道幢尚,雖然心知審死官說的沒錯,他到而立之年依然碌碌無為送滞,蕓蕓眾生中的大部分人應該都屬于這個范疇侠草,但連做夢都這么憋屈辱挥,還是讓王祿氣憤填膺犁嗅!一怒之下連說三個“好”字。
審死官卻不管王祿的心情自顧的繼續(xù)說道:“既然來到了這里晤碘,那便不可能再回去褂微,六道輪回,始即終园爷,終即始宠蚂!王祿,你今生雖為凡人童社,但來世準你入……”求厕。
王祿本就心中不平,再聽審死官一口一個凡人扰楼,便搶先譏諷道:“這輩子就是個凡人呀癣,我平庸我忍了。那下輩子你可要給我投個好人家弦赖,榮華富貴倒不必项栏,不愁吃穿就行!對了蹬竖,再給我安排幾個漂亮媳婦沼沈,這個是必須的!”
審死官愣了下币厕,他本想讓王祿入天人道列另,但“天人道”三字還未出口,便被王祿打斷旦装,并且王祿自己表示愿入人道页衙,審死官頓時松了口氣。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同辣,只要來到了這里就再也不回去了拷姿,這是地府鐵則!王祿莫名其妙來到這里后旱函,審死官核對生死簿發(fā)現(xiàn)王祿尚有七十年壽命响巢。雖然不知道王祿究竟為何會到此地,但不管怎樣棒妨,這種紕漏最好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踪古,審死官也是有考核的含长,每十年會有一次大考,如果這種失誤被核驗出來伏穆,那審死官很有可能面臨降級風險拘泞!
因此審死官為防止王祿大鬧將事態(tài)擴大,才私自決定讓王祿入天人道枕扫,以安撫王祿陪腌!在審死官看來王祿要是知道自己能入天人道一定會異常滿足,定不會再追究其他烟瞧。正常凡人想入天人道诗鸭,需積累50級浮屠,而王祿已有的浮屠基本可以忽略参滴。審死官考慮到既然王祿被莫名折了七十年陽壽强岸,那姑且給他記作七十級浮屠,這樣便能讓王祿順利進入天人道砾赔。當然蝌箍,審死官這么做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平均下來每個考核期內能入天人道的不過雙手之數(shù)暴心,而入人道的則成千上萬妓盲!
王祿并不知道,因自己一句話酷勺,便導致了這么大的轉折本橙,不然一定會抽自己幾巴掌。
審死官心中石頭落定脆诉,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甚亭,淡淡的答道:“既然如此,準你入人道击胜!王祿亏狰,自己路還需自己走,我雖掌管輪回偶摔,卻不涉因果暇唾,你好自為之”〕秸看了看前面已經記錄了十幾個人策州,雖然尚不夠百,但為了趕緊打發(fā)走王祿宫仗,便讓他們提前出發(fā)前往輪回之地够挂。
王祿自然不會跟其他人一起走,他孤身一人快速的走到了前面藕夫,通往輪回之地只有一條路孽糖,審死官倒也不擔心他會走錯枯冈。
地府光線昏暗,也走了不知多久办悟,就在王祿沿著石壁轉來轉去時尘奏,突然發(fā)覺前面光線明顯亮了很多,于是不再猶豫病蛉,打起精神向著光亮處走去炫加。
這是一片開闊地,王祿發(fā)現(xiàn)眼前居然有條河铡恕,更神奇的是河水還發(fā)出淡淡的青光琢感!河上霧氣繚繞,這霧氣也不同尋常的白色霧氣探熔,而且淡黃色的,絲絲縷縷交織穿梭烘挫,仿佛有生命般诀艰,映著河水的光,倒也顯得絢麗了幾分饮六。再往上便是一片漆黑其垄,這讓王祿覺得他還是沒有走出山腹。
隱約間卤橄,王祿透過霧氣看到河上有座橋绿满,橋頭上貌似還站著一個人。難道這河是忘川河窟扑,這橋是奈何橋喇颁?王祿心中好笑,倒是想看看這夢中的黃泉是什么樣嚎货,想到這里他便信步向橋頭走去橘霎,走近了發(fā)現(xiàn)橋頭旁立著一塊巨石,上面寫著“三生”二字殖属,王祿雖然不通書法姐叁,但也覺得這二字蒼涼而古樸,仿佛一個看透世間的老者洗显,淡然從容外潜,僅僅二字就讓王祿升起了放下一切的沖動。
來到橋頭之上挠唆,那里果然站著一名老婦人处窥,老婦有些駝背,看不清面目损搬,左手拄著一根木杖碧库,右手端著一碗不知名的液體柜与,旁邊還放著一個水缸。
“連孟婆和孟婆湯都有了嵌灰,不知道孟婆湯的味道怎么樣弄匕!”王祿心里嘀咕著走近了老婦。老婦漠然的將碗端到了他面前沽瞭,雖然只是一個非常平常的動作但卻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迁匠,仿佛老婦就該這么做,仿佛她已做了無數(shù)次驹溃!
他剛要接過來城丧,就聽到:“喝了吧!塵歸于塵豌鹤,土歸于土亡哄,今生已了,事事皆休布疙!”王祿心中一凜蚊惯,不再像之前那樣閑庭信步,他突然有些害怕灵临,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呢截型?我真的死了?
王祿下意識的看了眼老婦儒溉,這才注意到老婦的眼睛中只有眼白宦焦,并且這雙眼睛?正直直的“盯著”自己,看得他有些發(fā)毛顿涣!
王祿突然想退回去波闹,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一切不是夢园骆!但是一念剛起舔痪,王祿便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變得昏昏沉沉⌒客伲“喝下它锄码!”老婦略帶嚴厲地說道。王祿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身體完全不受控制晌涕,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慢慢的接過了那碗湯滋捶,再慢慢的抬到嘴邊,然后一點一點的喝下去余黎,整個過程他能做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重窟!
“原來這真的不是一場夢!”這是王祿最后的意識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