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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節(jié)回顧:
第八章?我的前世一定罪孽深重
字數(shù):1909
時間:2015-7-30
1.
我的前世一定罪孽深重崔涂!
很可能上輩子我借了上帝的錢但沒還阳掐,還把他當成了一頭羊,狠狠涮了幾遍冷蚂,當時并沒遭報應(yīng)缭保,一時志得意滿,覺得神也不過如此蝙茶。
誰知道他這么“小心眼兒”艺骂,今生找我秋后算賬,變本加厲地要給我些顏色瞧瞧隆夯。他就把我綁在了鐵軌上钳恕,開著一輛滿載不幸的列車緩緩向我駛來别伏,厄運像滾滾濃煙猛然鉆出,侵入我的五臟六腑忧额,把我一通折騰厘肮。
受不了煎熬,我在列車即將碾到我時大喊一聲:“上帝睦番,我錯了类茂,我還錢!我還托嚣!”
但他仍舊充耳不聞巩检,列車一節(jié)不落地從我身上壓了過去,我像一條平面貪吃蛇似的看著他注益。他皮笑肉不笑碴巾,“不好意思,剎車壞了……”
如果說小學(xué)是一個火坑的話丑搔,我很慶幸自己能夠在被燒得灰飛煙滅前及時從里面跳出厦瓢,卻緊接著又陷入了另一個更加險惡的火坑——初中,火舌舔舐著我的臉頰啤月,我感到痛不欲生煮仇。
陳俊說,他曾幻想過:小學(xué)結(jié)束后谎仲,我們會在一個沒有多少人了解我們底細的班級中開始全新的生活浙垫,就像成功抵達芝華塔尼歐的安迪·杜弗倫那樣。但距離墨西哥灣三十七號公路20英里的那個小鎮(zhèn)距離我們?nèi)绱诉b遠郑诺,新生活并沒有如約而至夹姥。
我們越發(fā)感到課業(yè)吃力,在“草鞋底”的奚落和其他老師的嫌惡中開始自暴自棄辙诞,他們稱我們兩個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流氓辙售,唯一值得寬慰的是,我們沒有變成在校門口劫低年級學(xué)生錢物的痞子飞涂。
陳俊從別人那兒弄來了一本書旦部,我們看得著迷,那本書的作者在寫完《哈利波特與魔法石》之后较店,又連寫六本士八,名聲大噪,她成功從一個“中年女屌絲”搖身一變成了英國最富有的女性梁呈。
我能看出來婚度,“草鞋底”對我們的耐心已經(jīng)逼近了極限,如果有一天報紙上出現(xiàn)一篇標題是《班主任不堪忍受頑劣學(xué)生捧杉,一刀將其砍死》的新聞陕见,那遇難者一定是我和陳俊秘血。
初一下學(xué)期的每次考試對我來說都是難得的休養(yǎng)生息的機會,又一次在試卷上胡謅一通之后评甜,我交了卷兒灰粮,成績很快就公布了,我的科目全軍覆沒忍坷,最高的一門是英語粘舟,55分。
看著“草鞋底”氣的發(fā)抖的雙手以及憋得像豬肝一般的面龐佩研,我覺得當個老師真他媽不容易柑肴,能在攤上我這種學(xué)生后還能毫發(fā)無傷的老師,更值得尊敬旬薯!
他把我叫進了辦公室晰骑,用厚重的工具書猛抽我的側(cè)臉,殷紅的血順著我的嘴角流出绊序,他也沒有罷手硕舆。隨后,他氣急敗壞地給教務(wù)處打去了電話骤公,要把我的成績單放到公示欄中“展覽”抚官。
我苦苦哀求,希望他不要那么做阶捆,我怕馮靜會看到我的窘境凌节,但無濟于事。當天下午洒试,八張滿是紅叉的試卷便像尸體一樣橫陳在了校園宣傳欄冰冷的玻璃窗中倍奢。
2.
有團沉重的怨氣郁積在我的胸口,我翻開了《哈利波特與密室》垒棋,心情稍微平復(fù)娱挨,當別人都在仔細論證著兩個三角形是否全等時,我正暗自為哈利波特躲過了湯姆·里德爾的怪蛇攻擊而感到慶幸捕犬。
晚自習時,天氣格外燥熱酵镜,幾只飛蛾在教室里的節(jié)能燈管周圍來回撲棱著碉碉,不知名的小飛蟲掉了向似的胡亂飛向我,我捏住它的翅膀隨手一拋淮韭,不再理會垢粮。
書中的情節(jié)越來越扣人心弦,我看得入迷靠粪,以至于李國偉向草鞋底“檢舉”我的時候蜡吧,我全然沒聽見毫蚓。
“草鞋底”用書脊敲打著我的腦袋,敲得我心煩意亂昔善,我又氣又惱元潘,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想要把他砸得粉身碎骨君仆。
后來我終于明白翩概,這種莫名的躁動并非炎熱的天氣引起的,而是一種叫青春期的東西在作祟返咱。
我火冒三丈地看著洋洋自得的李國偉钥庇,又想起那天他對馮靜的言語侮辱,新仇舊恨讓我惡向膽邊生咖摹,結(jié)果闖了大禍评姨。
晚自習結(jié)束后,其他人有說有笑地收拾書包萤晴。我悶頭走到李國偉身后吐句,二話不說,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硫眯,我居高臨下蕴侧,抄起一把椅子往他身上砸去,不偏不倚正砸到他的左腿两入,他疼得一聲怪叫净宵,我還不解氣,隨即朝他臉上踢了一腳裹纳,他的腦袋狠狠撞在了身后的暖氣片上择葡,發(fā)出“咚”一聲悶響。
陳俊跑過來拉開我的時候剃氧,李國偉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敏储,他鼻子里的鮮血汩汩冒出,有幾個女生當場嚇暈朋鞍。
他的家長當晚找到了我家里已添,不斷謾罵著我爸媽,要求賠償滥酥,我忍無可忍更舞,沖到廚房就去找菜刀,被我媽奪下后坎吻,狠狠抽了我兩個耳光缆蝉,我看到了她眼里有淚,她的樣子并不憤怒,而是失望透頂刊头。
他們一直鬧到很晚才離開黍瞧,還說這事沒完。
我爸輕易不會發(fā)火原杂,當晚罕見地揍了我一頓印颤,他脫下腳上的拖鞋,拼命抽著我的肩膀污尉,但我沒哭膀哲,我恨,也惱被碗,怪他們不問青紅皂白某宪,即使這一切都是因為李國偉嘴賤而咎由自取,但我打了人锐朴,打得那么狠兴喂,必須承擔一切罪罰。我沒吃飯焚志,賭氣地用被子蒙住了頭衣迷。
半夜,我聽到了我爸媽的對話酱酬,大體是說我爸下崗了壶谒,今后要去離家不遠的一個市場打零工掙錢。
我沒法像專家們那樣深度分析下崗的負面影響膳沽,又是影響社會安定汗菜,又是破壞家庭和諧的,我只知道挑社,我爸下崗了陨界,我們家要變窮了。
每天天沒亮痛阻,他就要去市場菌瘪,臨走前他會給我留幾塊錢買飯,放在桌子上阱当,李國偉的事情后俏扩,我一次都沒拿,只在晚上回家后吃點飯弊添,白天基本不吃动猬。我想了,反正我也不學(xué)習表箭,累不著,更餓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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