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8月25日和弟弟從北京西站回老家,提前在網(wǎng)上訂票訂到了上鋪冲茸,不過也比坐一整夜要好得多屯阀。
初上車,下中鋪的人員還沒到轴术。我爬到上鋪难衰,把東西擱置好后,就看到了兩位下鋪逗栽。那是一對老夫妻盖袭,滿頭銀發(fā),相互攙扶著彼宠。老太太看我爬上爬下感嘆了句:“唉鳄虱,還是年輕人腿腳好使∑鞠浚”
兩位老人放好物品坐在床鋪上拙已,老爺爺問我:“小姑娘,你啥時候定的票摧冀?”
“提前了半個月倍踪,只有上鋪了系宫。”
“我們提前了一個月建车,才訂著了下鋪扩借。”
我笑笑回答:“沒定那么早癞志⊥希”
火車上的時光冗長而無聊,晚飯時間到了凄杯,我和弟弟湊合著吃了點在西站買的漢堡和薯條。在狹小而吵鬧的空間里秉宿,睡覺成了一種奢望戒突。我睡得上鋪偏下頭就能看到下面的情景:老爺爺慢條斯理的拉開包,拿出一個小的削皮刀描睦,慢慢的削去果皮膊存,把果肉削下來一大半給老奶奶。
我被他們?nèi)Ψ哿恕?br>
貳
畢竟現(xiàn)代人的愛情來得快忱叭,去得也快隔崎,能這么體貼溫柔的少之又少,然而后面一系列的事情更讓我羨慕他們韵丑。因為我覺得我或許遇不到一個這樣的人爵卒,或許擁有不了這樣的感情。
老奶奶吃著水果向老爺爺抱怨車廂太吵了撵彻,睡不好钓株。老爺爺笑著安慰她,下次別想著省錢讓女兒買軟鋪陌僵。老奶奶許是身體不太好轴合,她吃過飯半躺在床上。老爺爺外出接熱水碗短,回到車廂之后受葛,把她的藥分好拿了出來,等水溫合適的時候偎谁,提醒她吃藥总滩。
火車搖搖晃晃地行駛著,車廂外孩子的吵鬧聲依舊響亮搭盾,旅途的疲憊讓雙眼沉重起來咳秉,我慢慢進入了夢鄉(xiāng)。
凌晨四點鐘醒來鸯隅,我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從上鋪爬了下去澜建。老爺爺老奶奶已經(jīng)醒了向挖。我繞著整節(jié)車廂走了兩圈,整個人才舒服起來炕舵。坐在外面的凳子上何之,拉開窗簾,看著車外的風(fēng)景咽筋。已經(jīng)進入河南了溶推,也過了鄭州,離家越來越近了奸攻。
叁
老爺爺突然問我:“小姑娘蒜危,你是工作了還是?”
“還上著學(xué)呢睹耐》蓿”
“那真好,年輕就是好硝训。我這是去北京參加60周年同學(xué)聚會去了响委。”
老奶奶笑著補充道:“他啊窖梁,是北京體育學(xué)院畢業(yè)的赘风。一眨眼都畢業(yè)這么多年了∽萘酰”
“對啊邀窃,不過可多老同學(xué)都不認(rèn)識了。小姑娘彰导,你家哪的蛔翅?”
“我xx的∥荒保”
“這個地方他去過山析。”老奶奶說掏父,“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笋轨。”
我笑著聽他們講話赊淑,我也享受這個過程爵政。
肆
還記得網(wǎng)上曾流傳過這樣一段對話:
孫子問爺爺:“為什么你們的愛情都格外長久呢?”
爺爺回答:“我們那年代啊陶缺,什么東西壞了都想著修钾挟,不像你們,什么壞了都想著換饱岸〔舫觯”
這種感情我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徽千。
真希望日色過得很慢,車馬郵件都慢汤锨,一生只夠愛一個人双抽。
文/寧汐染
圖/網(wǎng)絡(l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