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月醉
2010年10月18日b市c縣警察局大案組審訊室舀奶。
李飛用雙手使勁地搓了搓有些疲憊的臉龐,抬眼看著前面的犯罪嫌疑人育勺,面無表情地開口。
“姓名罗岖?”
“郝喜歡∩0”
“啪南蓬!我問你姓什么哑了?叫什么?認(rèn)真回話――”
“我姓郝弱左,名叫喜歡窄陡,喜歡的喜科贬,喜歡的歡泳梆“裾疲”
“性別?”
“警官乘综,你看看我的樣子,哪里像女人了卡辰?”郝喜歡指了指自己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一臉疑惑九妈。
“操反砌!老子問什么萌朱,你就好好回答什么,廢什么話晶疼【票幔”李飛站起來怒喝道。
“李組長息怒锭吨,息怒……”旁邊負(fù)責(zé)紀(jì)錄的小陳指了指攝像機提醒道蠢莺。
郝喜歡不敢再說廢話忙開口連聲說道:“男零如,我是男的,性別男考蕾∷市”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辕翰,心想我他媽招誰惹誰了,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就被破門而入的警察給抓到這里來了喜命,短短不到24小時已經(jīng)先后被提審3次了沟沙,而且每次都問一些相同的或者莫名其妙的問題壁榕。
“8月12日晚上,你在哪牌里?做什么颊咬?”
“那天晚上吃完飯牡辽,隔壁鄰居老陳喊我去他家看電影……說是新買的DVD片子,還讓我?guī)侠掀湃ヒ黄鹂刺痢麸澜!?br>
“什么電影奏黑,什么內(nèi)容?”
“呃……這個……怎么說呢熟史!”郝喜歡臉色通紅遲疑著不知道如何開口馁害。
“什么這個那個的蹂匹,說實話,你所說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每一句話都必須有事實依據(jù)炉媒,休想胡亂搪塞〉踔瑁”李飛敲著桌子一句一頓道缎岗。
“我們看了黃色電影,也不知道什么名字传泊,日本人演的,一句也聽不懂鸭巴。”郝喜歡低著頭低聲細(xì)語道鹃祖。
“幾個人看的溪椎?看完之后呢恬口?做了什么?”李飛像是早就知道結(jié)果似的祖能,對郝喜歡所說并未感到絲毫奇怪。
“起先是我們兩個男人看的养铸,后來老陳他媳婦洗漱完之后也過來看了雁芙,當(dāng)時我有些尷尬钞螟,本來想要走的,可是老陳他們兩口子說沒關(guān)系筛圆,都是成年人了裂明,大家一起看比較有氣氛太援,所以……”
“所以你就留下了,三人一起看黃色電影扳碍,還是兩男一女。之后呢笋敞,看完之后呢碱蒙!你什么時候回的家?”
“哦哀墓,是這樣的,中途老陳接了一個電話喷兼,說是有事出去一趟,我看老陳都走了季惯,就剩下我和他老婆吠各,有些尷尬勉抓,也……就走了∨航睿”
“老陳幾點接的電話纵散?幾點出去的隐圾?你又是幾點走的?”
“我們村里人也不怎么在意時間翎承,電影看了一半的時候他接的電話硕盹,接完電話就出去了叨咖,等他出去了瘩例,然后我也就走了甸各。”郝喜歡說一句趣倾,想片刻聘惦,終于回答完了警官的問話儒恋。
“你為何不和他一起走,而是等他走了之后再走诫尽?你在他走后多久才走的禀酱?中間間隔多少時間牧嫉?說――”李飛咄咄逼人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减途。
郝喜歡滿臉冷汗,身子哆嗦著大喊道:“我交代曹洽,我有罪,我對不起老陳……”
……
2010年12月19日 送淆,韓國釜山國際外科整形醫(yī)院墓捻。
頤和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的住所坊夫,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從前。
他一直不想去觸及自己內(nèi)心深處封閉起來的那段記憶环凿,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梧兼,最快樂的時光智听,同時也是他一生之中最痛苦的時光。
10歲那年到推,頤和的爸爸和媽媽離婚了考赛,這樣說其實也不太準(zhǔn)確莉测,因為離婚手續(xù)也是幾年后才補辦的。
他的媽媽那年突然再也無法忍受和爸爸在一起的平淡日子了捣卤,跟著一個過路的富商走了忍抽,同時還帶走了那年只有10歲的頤和董朝。
媽媽告訴他要去外婆家走親戚,可是上車之后頤和就再也沒有能回到那個充滿歡樂的地方子姜,再也沒有回到那個生他養(yǎng)他的故鄉(xiāng)祟绊,再也沒有見到過他親愛的爸爸哥捕。
說句實在話內(nèi)心深處他其實是有點怨恨媽媽的,可是又無從恨起扭弧,是媽媽生下了他阎姥,把他養(yǎng)這么大大鸽捻,給了他富足的生活,送他出國留學(xué)學(xué)習(xí)夢寐以求的專業(yè)御蒲。
或許這才是頤和選擇遠(yuǎn)離故國在韓國工作得最主要原因了,恨又不能恨厚满,愛中又充滿隔閡,逃避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碘箍。
兒時候的他只知道那里叫做c縣遵馆,在北方丰榴,靠近長江,除此再無別的信息四濒,甚至都不知道是位于哪個省那個市换况。他也一直沒有問過媽媽盗蟆,他知道即便是問了,媽媽也不會告訴他喳资。
可是觉吭,這次頤和在這個幼女性侵案的結(jié)案報告中卻看到了兩個讓他在夢中都魂牽夢繞仆邓,思念牽掛的名字,一個地名宏赘,一個人名……
……
2010年10月18日b市c縣警察局大案組審訊室绒北。
“你和犯罪嫌疑人白芳通奸察署,除了這件事還有別的嗎?”李飛揉了揉不停地打架的上眼皮和下眼皮贴汪,很不耐煩地追問道脐往,很顯然這些都是已經(jīng)掌握的信息扳埂,并不是他想要的业簿。
“不……不是通奸把舳柜思!我本來都走到門口了,是芳子……是白芳她主動的巷燥,她從后面抱住我不停地摸我赡盘,脫我的衣服……還說老陳一直不怎么行……讓我滿足一下她……還說我很厲害缰揪,晚上她在家里都能聽到我們家……”郝喜歡忙解釋起來,連過程細(xì)節(jié)都不放過钝腺。
李飛看到另一邊的女工作人員聽的一陣臉紅尷尬抛姑,忙出言制止道:“閉嘴艳狐!你們兩人發(fā)生的這個行為,它就被定義為通奸僵驰,不管是你主動也罷喷斋,她主動也罷蒜茴,你總不能說是你被白芳給強奸了吧!”
郝喜歡低著頭不在言語了粉私。
李飛喝了口茶再次開口問道:“犯罪嫌疑人陳青山是幾點回來的顽腾?陳慧也是當(dāng)晚跟著陳青山一起回來的嗎诺核?一起回來的可還有其他人?”
郝喜歡抬起頭想了片刻窖杀,回道:“我們完事后漓摩,穿好了衣服沒過多久他們便回來了入客,他們坐著一倆非常高級的小車回來的,車上除了陳青山和陳慧還有一對夫妻桌硫,一看就是有錢人夭咬,據(jù)說陳慧就是那對夫妻開車送回來的铆隘。”
李飛突然來了精神膀钠,終于又出現(xiàn)了新的線索掏湾,直覺告訴他這對夫妻有些奇怪,或許會和這個案子有些重要的關(guān)聯(lián)忘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