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金秋狰闪,兒子3歲多了疯搅,該上幼兒園了。再也不適合埋泵,我?guī)е疾ㄓ卩l(xiāng)下幔欧,到處設(shè)點、到處收糧了丽声。
糧站早已名存實亡礁蔗,雖然還沒正式下崗,但也是個時間問題雁社。如果我不收糧浴井,將意味著我沒有一丁點兒的經(jīng)濟收入。
一邊想照顧自己的兒子霉撵,一邊想求得一份屬于自己的收入磺浙。那時的馬灌場,沒有超市徒坡,也沒有企業(yè)撕氧。所以,能就業(yè)的渠道少之又少喇完。除了給人煮飯伦泥,就是掃大街。不得已,我選擇到學校食堂打工不脯。只因為府怯,這份工作能滿足我一邊照顧兒子,一邊工作的需求跨新。
說實話富腊,從糧管所的王會計,一下子轉(zhuǎn)換角色成食堂幫忙的工人域帐,心里落差還挺大的赘被。
應(yīng)工作要求,每天清晨5:20肖揣,我得準時起床民假,三五分鐘收拾妥當,趕緊出門龙优。好在學校離住所不遠羊异,幾分鐘就能趕到。
食堂老板賀七彤断,老板娘吳姐早早就在忙碌野舶。一進屋子,滿屋的熱氣騰騰迎面撲來宰衙。馬上全幅武裝平道,戴袖套系圍裙,開始工作供炼。
廚房的工作一屋,從小就開始接觸,這要源于媽媽教導(dǎo)有方袋哼。用媽媽的話說冀墨,這些都是自我服務(wù)性的活兒,她甚至說涛贯,那根本就不叫勞動诽嘉。當然,我不贊成媽媽的這種說法弟翘,我覺得含懊,這仍然是叫勞動。
隨同我一起做工的衅胀,還有一個吳細妹岔乔。瘦高個,年齡比我大滚躯,應(yīng)該叫姐雏门,為了跟老板娘吳姐好區(qū)分嘿歌,我隨大流都叫她吳細妹,她是一個動作極其麻利的女人茁影。
大家快速地包著肉包子宙帝,也不說話。老板負責搟包子皮募闲,忙著上籠步脓,下籠。其余三個忙著包浩螺,就像流水線靴患,動作匆忙,不得有片刻耽擱要出。待包子餡完鸳君,老板就用余下的面團蒸饅頭。老板娘吳姐和我們兩個工人就炸肉餅患蹂。先把肉包在面團里或颊,再均勻地壓下去,放到油鍋里炸好即成传于。這個肉餅外焦里嫩囱挑,很能刺激人們的唾液腺。然后就是小火炸油團沼溜,這需要專用的一鍋油平挑,里面加了紅糖,炸起來就黃亮亮的盛末,再放到炒熟的白芝麻里,一滾就成否淤。這星羅棋布悄但,滿天繁星的金黃小星球,是個通過視覺就能喚醒人們食欲的家伙石抡。
這些工作忙得接近尾聲檐嚣,也差不多到了學生們下早自習的時間。于是啰扛,趕緊把已準備好的大盆大盆的炒土豆片嚎京,炒白菜,炒藕片隐解,紅燒冬瓜等等鞍帝,全部端到食堂外一字排開的桌子上。蒸好的饅頭煞茫、包子端出來帕涌;炸好的油團摄凡、油餅端出來;給學生打菜的勺子拿出來蚓曼。一切準備就緒亲澡,早自習的下課鈴就響了。
老板兩口子纫版,吳細妹和我床绪,共四個人,一字排開均勻地站在桌子里邊其弊,服務(wù)著一群群跑得氣喘吁吁的學生們癞己,和慢步走來的老師們。按老板要求瑞凑,一張飯票只能選兩個素菜末秃,一個湯∽延或是兩個包子练慕,一份稀飯。油餅技掏,油團還有中午的扣碗另計價铃将。
剛來,我的動作不是很熟哑梳,也沒他們快劲阎。動作大一點,給人舀多了鸠真,不行悯仙;動作小一點,又沒舀多少吠卷,也不行锡垄。要恰到好處,米飯加上兩菜一湯祭隔,差不多夠?qū)W生吃才行货岭。匆忙收來的飯票,就各自收在各自的圍裙口袋里疾渴。
爭先恐后遞過來的一張張飯票和一個個飯盒千贯,讓我們不能有片刻的停留。我們就像一些機器人搞坝,沒完沒了地忙著收票搔谴、打飯、打菜、打湯……手舀得酸軟了搬男,背早已被汗水浸透荤牍,都顧不上了泽篮,仍機械地接票埂陆、打飯塑陵、打菜傻工、打湯……
待一疊高高的包子鲜戒、饅頭蒸籠都空了师幕,待一大排菜盆子粟按、飯甄子都空了,學生們也散得差不多了霹粥。
迅速收拾殘局灭将,空盆子疊一起,剩的頭頭腳腳倒潲水桶后控。一字排開的桌子擦洗干凈庙曙,然后開始我們的早餐。
裝一盆小饅頭浩淘,添一碟泡菜捌朴,舀四碗稀飯。我們四個张抄,一人一方坐了下來砂蔽。吳姐又去裝來賣剩的油餅,油團署惯,讓我們不客氣有啥吃啥左驾。肚子早就“咕咕”直叫,這時已是8:20了极谊,也該是餓的時候了诡右。毫不客氣,吃飽喝足后轻猖,開始準備中午的食材帆吻。
我的兒子來上學了,在我食堂晃了一轉(zhuǎn)蜕依,吃了點點小饅頭桅锄,戀戀不舍地進幼兒園小班的教室去了琉雳。(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