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朋友鸟蜡,
? 祝好膜赃!我已經(jīng)從老家回到了深圳,臨走前幾天姥姥姥爺反復(fù)地問我揉忘,什么時候走跳座,我說周一就走端铛,他們說這么快就走啦?
? 是啊躺坟,這么快就走了沦补。他們說乳蓄,為什么不等到我媽回來的時候再一起走咪橙,我說她還有一個月才回來呢,他們說對啊虚倒,你再住上一個月再走吧美侦。走之前姥姥又塞給我錢,姥爺已經(jīng)帶上了帽子魂奥,穿好了衣服說要和我一起進(jìn)城菠剩,可惜因為最后時間太趕,怕到時候開車太快耻煤,姥爺不舒服具壮,就沒有和我一起去了。
? 臨別的時候太匆忙哈蝇,好像一眨眼他們就化作了身后的小點棺妓,再也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了。沒有電視劇電影里的依依惜別炮赦,沒有慢鏡頭和特寫怜跑,沒有淚眼汪汪,他們的生活繼續(xù)吠勘,而我卻不得不揮手告別性芬。
? 我的痘痘好似也在懷念一般,在老家呆的十幾天剧防,似乎好了些植锉,回到了深圳就又嚴(yán)重起來了。是不是我的骨肉里峭拘,我流淌的血液中俊庇,早已對故鄉(xiāng)的水土產(chǎn)生了依賴,產(chǎn)生了眷戀棚唆,因此一旦離開暇赤,就水土不服了呢?
? 前幾日去深圳圖書館宵凌,借了幾本書鞋囊,羅杰?澤拉茲尼的《光明王》,維特根斯坦的《邏輯哲學(xué)論》和海因萊因的《嚴(yán)厲的月亮》瞎惫。我昨晚讀完了《光明王》溜腐,有著詩一樣優(yōu)美的語言译株,怪不得稱之為科幻史詩。
? 最喜歡的一個片段就是薩姆坐在地上挺益,開口說道歉糜,名字并不重要。
說話就是在命名望众,但言語并不重要匪补。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發(fā)生了,看見它的人所目睹的是真實烂翰。他們無法告訴其他人自己究竟看見了什么夯缺。然而人們希望了解這一點,就盤問他甘耿,“你看見的那東西踊兜,它像什么樣子?”于是他試著為他們描述佳恬。也許他看見的是世上的第一團(tuán)火捏境。他會說,“它是紅色的毁葱,就像一朵罌栗花垫言,但其中還跳動著其他色彩。它沒有定形头谜,像水一樣四處流動骏掀。它很暖和,就像夏天的太陽柱告,只是比太陽還要暖截驮。它在一塊木頭上存在了一會兒,接著木頭便消失了际度,仿佛被吃掉了似的葵袭,只留下些黑色的東西,用手一就成了砂礫乖菱。當(dāng)木頭消失時坡锡,他也隨之消失了蹤影≈纤”于是人們以為火就像罌栗鹉勒、像水、像太陽吵取、像一個會吞噬又會排泄的東西禽额。他們以為火就像那個見過火的人所提到的那些東西。然而他們從未看見過火,僅僅是聽說過而已脯倒,因此不可能真正了解它实辑。但火又無數(shù)次地再度現(xiàn)身世間,更多的人看見了它藻丢,一段時間之后剪撬,它變得像草、像云悠反、像人們呼吸的空氣般普遍残黑。于是他們知道了,盡管它狀如罌栗问慎,卻并非罌栗萍摊;像水,卻又不是水如叼;像太陽,卻絕非太陽穷劈;像那能吞噬又會排泄之物笼恰,有與之有所區(qū)別。這些東西歇终,無論分別看來還是合在一起社证,都與火不盡相同。終于评凝,他們注視著這全新的無題追葡,為他創(chuàng)造了一個新的字眼,他們稱之為“火”奕短。
這些石頭宜肉、墻壁,這些坐在你周圍的身體都不過是罌栗翎碑,水和太陽谬返。
? 讀到這一段的時候特別驚喜,因為之所以借維特根斯坦的《邏輯哲學(xué)論》日杈,也是因為對語言產(chǎn)生極大的興趣遣铝。維特根斯坦說,我們永遠(yuǎn)無法定義什么是游戲莉擒,和許多其他的東西酿炸,因為我們的語言出了錯,我們所用來表達(dá)的工具自帶缺陷涨冀。
?而大學(xué)上學(xué)期的時候也想過這樣的問題填硕,我們永遠(yuǎn)無法跳脫我們所處的環(huán)境,我們被我們的環(huán)境所影響蝇裤,我們的人生觀廷支,價值觀频鉴,世界觀全部都是基于我們所得到的信息×蹬模《平面國》里垛孔,一個三維生物是無法向一個二維生物解釋清楚三維世界的,除非他親眼所見施敢,就如同三維世界的我們是永遠(yuǎn)無法得知四維世界是什么模樣周荐,除非我們親眼所見。
? 我們看不到這個世界全部的模樣僵娃,因為我們的眼睛所能看見的范圍有限概作;我們看不到全部的宇宙,因為宇宙膨脹的速度大于光的速度默怨,因為光還尚未抵達(dá)宇宙的邊界讯榕;我們無法得到世界絕對的真理,因為我們的真理來自于我們所見所得匙睹,而非我們所未見所未得愚屁。
? 祝一切都好!
? 七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