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有種特異功能,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戴耳機聽音頻炼邀,就會夢見自己置身于故事情節(jié)當(dāng)中魄揉。
事情是這樣的,上周我臨睡前聽了《詭異的笑》這本恐怖小說拭宁,隨著里面的播音員低沉的嗓音洛退,我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xiāng)。
昏暗的小區(qū)里路燈閃爍杰标,我穿著臟兮兮的保安服兵怯,戴著頭燈在巡邏,周圍只有冷風(fēng)呼呼腔剂,我只好哆嗦起身子罵罵嘞嘞的走著媒区。
轉(zhuǎn)過消防通道,來到樓宇門前的花園掸犬,突然耳邊有凄婉哀怨的哭聲傳來袜漩,我眉頭一皺,扭頭看見高層頂有個人在月光下翩翩起舞湾碎,他還穿著一身紅嫁衣宙攻。
睜大雙眼,再三確認介褥,知道不是幻覺座掘。
我立馬加快腳步递惋,趕到樓下仰頭大聲說:“你在干什么!”
一邊用燈照溢陪,一邊用撇在肩膀的對講機聯(lián)系班長萍虽。
剛呼叫完畢,他就像斷了線的紙鳶從高空翩然而落形真,重重砸在了水泥地上杉编。我嚇得癱軟在地,看著眼前女孩嘴里吐著血沫没酣,身體一抽一抽王财,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就在這個時候裕便,那趴在地上的女人突然發(fā)瘋的站起來绒净。一瞬間,來到我面前偿衰,他狠狠掐著我的脖子挂疆,表情猙獰恐怖。
我已不能呼吸…
就在我翻白眼快看見太奶奶的時候下翎,天空有股渾厚的氣泡聲從高處降下響起:這個叫小李的保安當(dāng)時就暈了過去缤言。
誰在說話。這聲音是如此熟悉视事。
我是小李嗎胆萧?可是我沒暈啊。
多么想這只是個夢啊俐东。
夢跌穗?
沒錯,我記起來了虏辫,我不是小李蚌吸,我沒有干過保安。
我就是在做夢砌庄。
我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羹唠,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娄昆。
摸了摸耳機戴好佩微,里面繼續(xù)在講述著小李保安被班長發(fā)現(xiàn)暈倒后的劇情。
但我已無心在繼續(xù)聽下去萌焰。
真是不可思議喊衫,作為一個中二少年,我當(dāng)時就在想杆怕,難道我是天選之人嗎族购,聽個小說,晚上就能夢入其中陵珍?
于是接下來寝杖,我選了本《三國演義》聽,半個月都過去了互纯,沒啥效果瑟幕,一覺睡到大天亮。
心里非常失落留潦。
我已不抱希望只盹。
可神奇的是當(dāng)晚,我就來到了殺伐征戰(zhàn)的三國世界兔院,這一次我好像是個小兵殖卑,在守糧倉。
剛感到一絲興奮坊萝,就聽見數(shù)隊騎兵沖來孵稽,一把長矛刺入我的胸口,接著火焰沖天十偶,濃煙滾滾菩鲜。
我大喊一聲,翻身醒來惦积。
原來我并沒有失去這個“功能”接校,只不過進入夢里情景的時間并不確定。
就這樣我試了多次狮崩,慢慢試著在腦海里暗示自己蛛勉,我要進入夢中世界,有意識的訓(xùn)練自己厉亏,由此成功入夢概率越來越大董习,間隔的時間已經(jīng)近乎可以縮短為每晚了,我心潮澎湃爱只。
當(dāng)然我也試著聽了一些不可描述帶色的皿淋,剛開始很有興趣,不過次數(shù)多了也變得素然無味起來恬试。
不過最近我又迷上了一本科幻小說窝趣,它的書名是《宇宙機械》。
那晚我隨著音頻的講解训柴,我的身體飄飄忽忽的向上飛去哑舒,我漸漸的超越了高山,摩天大樓在我眼前就像小孩玩的積木幻馁,我絲毫感覺不到心慌洗鸵,只有無盡的愜意越锈。
我一直向上飛,穿過大氣層膘滨,直到地球像個藍色玻璃球甘凭,我向周邊環(huán)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置身于星河燦爛的宇宙火邓,太陽也在我眼前變得如燈豆般大小丹弱,一切萬籟俱寂,不知過了多久我飄到了一片散發(fā)奇異光芒的空間铲咨。
我佇立在虛浮的空間中躲胳,邁步向前,詭譎的光把我周身緊緊包裹纤勒,我一腳踏入其中坯苹,里面只有無盡的黑暗,或者叫做虛無踊东,因為我連本身都感受不到存在北滥。
“你是誰?你在這里干什么闸翅?”
一種莫名再芋,不可說,也無法說的【奇怪】坚冀,轉(zhuǎn)換成【聲音】济赎,在與我【交流】。
“誰在那里說話记某?”
“這里是【后臺】司训。”
“什么液南,我不懂壳猜,我不知道怎么來到這里,甚至我連自己叫什么也忘了滑凉⊥嘲猓”
【聲音】沉默了一會答:“你很特別,因為自宇宙生成以來畅姊,沒有人來過這里咒钟。”
“為什么若未?”
“凡有思維朱嘴,皆被屏蔽,你能從大過濾器中遺漏粗合,必有安排萍嬉∥谖簦”
我茫然若失,只好【說】:“你又是誰帚湘?我為什么不記得我是誰了玫荣。”
“我是【主神】大诸,也是【法則】。你以前是人類贯卦,但現(xiàn)在你可以叫【死神】资柔。”
“我不想做【死神】撵割,我只想找到我自己贿堰,回到我來的地方》缺颍”
“可以羹与。”
“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回去庶灿?”
一片光華衍射出【屏幕】纵搁,我【看】到【屏幕】里顯現(xiàn)了地球。
“它的主宰數(shù)往踢,已經(jīng)卡住了【后臺】腾誉,你需要隨機清理【唬”
然后利职,我就看見地球像被放大鏡一樣被放大,放大瘦癌,直到上面的人類活動清晰可見猪贪,我感到我的臉仿佛在俯視。
“你來選擇讯私,而我有億萬種方法热押。”
我仿佛幻化成了一個食指妄帘,在一個奔跑人類頭頂一點楞黄,于是,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就頹然倒地抡驼,良久鬼廓,一輛救護車疾馳駛來。
“不致盟!為什么要我來選擇碎税,你也可以尤慰。”
“因為我是【主神】雷蹂,你是【死神】伟端。”
“你將會用你的一生來完成匪煌,那時我在【后臺】等你回歸责蝠。”
這是【聲音】最后的囑托萎庭。
我慢慢的消散于無形霜医,直到我宛如大病初愈的在床上醒來,等待神智恢復(fù)驳规。
我一邊撿起耳機一邊問自己肴敛,難道這本科幻小說這么帶勁嗎?
我又聽了一遍吗购,發(fā)現(xiàn)《宇宙機械》講的只是外星人用太陽做動源派機器人攻打地球医男,和我剛才的經(jīng)歷完全不是一回事。
或許這只是一個夢吧捻勉。
直到第二晚入睡镀梭,我發(fā)現(xiàn)地球像模型出現(xiàn)在我夢里,我用手指不停放大放大贯底,然后似有意似無意的進行指點丰辣,越來越多的人在我眼前躺倒,從這一刻起我才知道我已成死神禽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