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璐 ??
01
北京的初冬试和,毛衣隔著手機屏幕讯泣,聽到了那句:真倒霉,你能遇見我阅悍。
說這句話的男人好渠,叫大樹,曾經(jīng)陪她從十九歲走到二十五歲节视。
過完二十五歲生日那天拳锚,毛衣吃完蛋糕后,挽著大樹的手在后海的街頭慢慢走寻行。
幾天前霍掺,她收到了某個電影劇本的邀約,說是問她能不能接受無報酬的寫作。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杆烁,毛衣沒有絲毫的猶豫牙丽,點點頭答應(yīng)了這個在她看來來之不易的機會。
熬夜寫劇本的日子里兔魂,差一點要了毛衣的半條命烤芦。
那時候,她常常蜷縮在被窩里析校,把下巴放在枕頭上构罗,帶著溫度略高的身體邊咳嗽邊寫劇本。
剛來北京的大樹很窮智玻,窮到連給毛衣組一個好房間的錢都沒有遂唧。學(xué)歷不佳、能力一般的他盡管很努力吊奢,但依舊在這個城市過的捉襟見肘盖彭。
好多次,他都會把為數(shù)不多的大衣蓋在瑟瑟發(fā)抖的毛衣身上事甜,想要盡他所能的為她帶來溫暖谬泌。
盡管如此,毛衣仍舊抵擋不了缺少暖氣的寒意逻谦,在拼命加班的無數(shù)個日子中掌实,患上了好幾次感冒。從一個或碰亂跳的女孩變成了一個病懨懨的女人邦马。
偶爾贱鼻,大樹會在深夜從背后給毛衣一個擁抱,聲音略帶沙啞的問他跟著自己會不會后悔滋将。
每每邻悬,毛衣都會轉(zhuǎn)過身,送他一個親吻随闽,以此來讓他安心父丰。
02
貧賤夫妻百事哀。這句話在燈紅酒綠的北京顯得尤為明顯掘宪。
因為沒有錢蛾扇,所以只能拼了命的埋頭苦干,所以只能在別人游山玩水的時候低著頭默默的加著班魏滚。
來北京的三年時光里镀首,毛衣沒有度過一次周六周天。有時候鼠次,就連吃飯拉屎的時間都是按秒計算更哄。
與同齡人相比芋齿,她和大樹的生活過成了一個復(fù)制機器,日復(fù)一日的過著相同的生活成翩。
后來觅捆,唯一一次引起他們生活波瀾的,是劇本交稿之后第五天的爭吵捕传。
在此之前惠拭,毛衣與大樹爭吵過無數(shù)次扩劝。只是她沒有想到庸论,那一次的爭吵,竟成為了最后一次棒呛。
03
劇本公開的第五天聂示,毛衣才看到宣傳單上編劇的名字——從開頭到最后,她都沒有找到屬于自己的名字簇秒。
那天鱼喉,她坐在窄小的出租屋里,發(fā)了第一頓火氣趋观。
零度以下的空間里扛禽,她皺著眉頭撕心裂肺的問著為什么。
她說皱坛,為什么自己比別人很努力编曼,到頭來自己還是一無所有;
她說剩辟,為什么自己辛辛苦苦寫的劇本掐场,到頭來連署名都沒有。
零下冰冷的房間贩猎,毛衣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熊户,說到最后,連她自己都沒有力氣再問為什么吭服。
整場哭泣嚷堡,大樹都坐在毛衣對面,沒有安慰艇棕,只是一味的靜靜的吸著煙蝌戒。
其實,他知道欠肾,想要在娛樂圈吃得開瓶颠,一部分靠實力,一部分也得靠人脈刺桃。毛衣很努力粹淋,只是差了以些貴人的扶持。
關(guān)于這些,毛衣從來沒有抱怨過桃移。只是屋匕,他想給毛衣的東西,真的很多借杰。
他冷靜的分析完現(xiàn)狀之后过吻,竟莫名的獲得了一場和毛衣的分手吵架。
她指著門口蔗衡,頭發(fā)凌亂的說:“滾蛋纤虽!”
就這樣,前一秒還在想象著婚禮的大樹绞惦,下一秒就帶著行李消失在茫茫人海逼纸。
只不過他沒有注意,毛衣站在身后哽咽著眼淚罵著王八蛋济蝉。
04
分開以后杰刽,毛衣就沒有了大樹的消息。
好多時候王滤,她都會在忙完之后贺嫂,看著窗外的漆黑,不停的想象著他去了哪里雁乡,過著怎么樣的日子以及他的身邊有沒有新的人出現(xiàn)第喳。
后來的后來,毛衣在線下聚會的過程中遇到了另外一個愿意陪她走完一生的人蔗怠。只不過與大樹不同的是墩弯,他可以在編劇界給毛衣超級多的資源。
牽手之后寞射,毛衣的人生就像是開了外掛渔工,從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搖身成為了一個備受追捧的著名編劇。
工作愛情兩得意的她在一次頒獎晚會上收到了男友的求婚桥温,并在聚光燈的照射下點點頭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引矩。
在場所有人,都以為她的淚流滿面是因為太過激動侵浸。但只有她心里清楚旺韭,自己淚流不止的原因是想起了那些年和自己住在隔間里的老樹,也曾在深夜說過聚光燈下的求婚掏觉。
如今区端,她做到了,他卻走了澳腹。
婚禮的前幾天织盼,毛衣莫名其妙的收到了老樹的消息杨何。他說,祝賀你終于遇到了對的人沥邻。當(dāng)年遇到我危虱,算你倒霉。
毛衣拿著手機唐全,默默的打出了幾個字:遇上你埃跷,我幸運至極。
年少的時候邮利,喜歡追夢弥雹,喜歡怪罪。
當(dāng)夢想的路上遇上各種各樣的阻礙時近弟,閱歷不足的我們第一件事情就是抱怨最親的人缅糟。
其實你也知道,錯不怪他祷愉,只是仍舊想要把他們當(dāng)做發(fā)泄口,毫無隱藏的將自己的情緒傾盆倒出赦颇,在不知不覺間捏碎了精心呵護了很久的感情二鳄。
人生的路很長,愿意陪你走完一生的人不多媒怯,不要把自己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订讼。否則,你將丟掉一個默默相陪的人扇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