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伴隨著一聲啼哭随闺,我們和母體分離日川。
帶著懵懂與恐懼,感受著這個世界的聲音矩乐、光線龄句、溫度。
偶爾睜開眼睛散罕,看一下周邊的母親分歇、醫(yī)生,還有其他的小寶寶欧漱。
也許從這一刻起职抡,我們就發(fā)覺了自己與周邊世界的不同,開始有了自我的意識硫椰,但礙于和這個世界交流障礙的存在繁调,只能以聲聲啼哭宣誓著自己的到來。
2靶草、
慢慢地蹄胰,我們離開醫(yī)院,在父母的呵護下奕翔,揮舞著小拳頭裕寨,咿咿呀呀發(fā)出聲響。
扶著沙發(fā)、桌椅宾袜,無所畏懼的爬上爬下捻艳,即便摔倒,也不知道怕怕庆猫,放佛這個世界中认轨,我們就是主宰,我們就是上帝月培,我們最大嘁字。
從畏懼這個世界,到我們就是世界的主宰杉畜,只用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纪蜒,而對于“保安”三大終極難題,我們卻需要一生的時間去解決此叠。
這時候纯续,我們首先想到的就是爸爸媽媽。
我們仰起稚嫩的小臉灭袁,問道猬错,我是誰,我從哪里來简卧,又去往哪里兔魂。
爸爸媽媽通常會說,大街上(垃圾箱里)撿的举娩,充話費送的析校,老鷹叼來的,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铜涉,這樣我們就成了孫猴子的小兄弟智玻,天生地養(yǎng),沒有歸屬感芙代。
在這樣的回答中吊奢,我們并沒有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沒有明確自己是誰纹烹,從哪里來页滚,又到那里去。
有的只是惶恐和不安铺呵,隨時準備翻看垃圾箱裹驰,敲擊大塊的石頭,看看里面是不是還有個跟自己一樣的小姊妹片挂。
3幻林、
后來贞盯,我們都成了所謂的好孩子。
從幼兒園沪饺、小學(xué)躏敢、中學(xué)、大學(xué)整葡,開啟了我們漫長的讀書道路件余,有些甚至還要讀幾個博士學(xué)位,為自己貼上一個又一個的標簽掘宪,放佛在向世界訴說蛾扇,這就是我攘烛。
然而除去這些外在的標簽魏滚,你還能不能再告訴我,你是誰坟漱,從哪里來鼠次,又要去向何方。
在這個年齡段芋齿,我們都知道和胚胎與分娩腥寇,也有了各式各樣的標簽。
似乎不再會問觅捆,自己是誰赦役,從哪里來之類的傻瓜式問題,但對自己究竟要到何方去栅炒,依然如孩子般懵懂無措掂摔。
就像,我今年二十七八歲赢赊,開始隱藏自己的任性乙漓,開始追逐所謂的夢想,開始學(xué)會裝作無所謂释移,開始表示出自己已經(jīng)忘記叭披,并表現(xiàn)出一臉幸福的模樣。
開始學(xué)會跟這個混蛋式的世界妥協(xié)玩讳,日復(fù)一日涩蜘。
過著追逐地鐵與朝陽的日子,并在深夜里熏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同诫,擠上離開CBD的地鐵,回到?jīng)]有油煙的住處豆巨,倒頭就睡剩辟。
這也許不是我們想要過的生活,不是我們生命中的理想彼岸,但這個世界會把你教育成他想要的模樣
——就像《人民的正義》中的祁同偉贩猎,漸漸失去了連中三槍緝毒隊長的英雄模樣熊户,成為了人人喊打的反面人物。
不禁要問吭服,是這個世界的錯嚷堡,還是祁同偉個人的錯。
按照佛家說法艇棕,祁同偉是更需要被救贖蝌戒,被原諒的那個人。
因為這個世界的原罪沼琉,非常不幸的沾染到了他身上带斑,這不是他的錯——他是這個世界的殉道者。
當人們再次提起祁同偉捐川,也許會說酗昼,緝毒隊長,人民工賊闺骚。
仿佛這就是他彩扔。
4、
但又沒想過僻爽,也許在最開始的時候虫碉,我們把就自己丟了。
就像在走過奈何橋胸梆、喝過孟婆湯之后被抹去記憶的同時敦捧,也抹去了自己。
在出生后乳绕,我們看到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绞惦,想把失去的自己找回來。
不幸的是洋措,在眼前的這個世界里济蝉,我們被形形色色的事物拖延著。
我們氣憤菠发,我們無奈王滤,我們想尋找自己,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這個軀殼已經(jīng)丟失在了廁所里滓鸠。
在人生的盡頭雁乡,回望這一生的種種。
頓覺糜俗,一生中的所有努力踱稍,所有掙扎曲饱,所有疑惑,所有困頓珠月,所有悲傷扩淀,所有歡樂,都是對自己前世今生的還原啤挎,都是在追尋那個最原始的自己驻谆。
重要的是,有人找到了三生三世的自己庆聘,有的人不僅丟失了自己的前兩世胜臊,連這一世也丟了。
我是誰伙判,我從哪里來象对,又到那里去。
——在出生以后澳腹,我們用盡畢生精力织盼,去追尋三生三世之前,那個最原始的自己酱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