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想寫點(diǎn)什么。寫點(diǎn)什么呢辨泳?不知道虱岂。
在往常,話到嘴邊卻不知該說些什么菠红,如今竟墮落到腦里一片空空第岖,連筆下都寫不出東西來了嗎?
然后就是抱怨试溯。
我好像總是在抱怨蔑滓。
啊,新的一天要開始了耍共,我又要睜開眼投入一天的工作了烫饼。啊,怎么渾身酸痛试读,原來是感冒了杠纵。
真討厭,感冒了還要上班钩骇!煩比藻!
拖著無力的身軀铝量,麻木地駕駛著我唯一的兩輪車,初秋的風(fēng)終于卸下最后一點(diǎn)溫暖的偽裝银亲,顯露出原本冰涼的模樣慢叨。防曬衣像是海面上鼓起的帆,努力為我營造出在大馬路上乘風(fēng)破浪的瀟灑氣氛务蝠。
我想對這個自作主張的防曬衣說一句:“謝謝拍谐,不需要×蠖危”
還沒開始干活轩拨,我的心已經(jīng)開始疲憊,它總是喜歡走在全身器官的時代前列院喜。我對它的積極進(jìn)取感到無奈亡蓉。
緊接著,調(diào)整狀態(tài)喷舀,外表不知疲倦的樣子像一部工作機(jī)器砍濒。功耗上升,電池好像都發(fā)燙了硫麻。嘖爸邢,早上該吃點(diǎn)感冒藥的。
渾渾噩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過完了八個小時庶香,窗外風(fēng)起云涌甲棍,似乎在預(yù)示著一場浩劫即將來臨。
果然來臨了赶掖。我下班了感猛,外頭下雨了。
雨衣早在前幾天不翼而飛奢赂,于是我想陪白,先等等,等著雨停膳灶。
這雨不僅不停咱士,反而越下越大,你說氣人不氣轧钓?
我搜羅了一下序厉,包包里還有一把傘,應(yīng)該能對付這下到撒歡兒的雨……吧毕箍?
然后我就一往無前地拿起傘乘風(fēng)破浪去了弛房。
我以為沒有什么事是解決不了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而柑,雨到車前必有傘文捶。能對付就對付著荷逞,不行再說。
可是我忘記了粹排,這場雨原本就是一場“浩劫”啊种远,“浩劫”必然會來臨,即使你鼓起勇氣去面對顽耳。
開始是一切順利的坠敷,漸漸我覺得自己駕輕就熟,直到我的傘認(rèn)為甜頭給夠了斧抱,可以作妖了常拓。
于是它以十分不羈的姿態(tài),用最酷的方式將傘蓋翻了上去辉浦。它很爽,可我慌了茎辐。
噼里啪啦的雨點(diǎn)毫不留情地打在我身上宪郊,眼鏡被蒙濕了。那一剎那拖陆,我感覺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簾弛槐,還特么貼了磨砂窗紙。
突然翻起來的傘蓋使我失去平衡依啰,慌亂中大腦一片空白乎串,一個性感的“S”形走位后,我終于狠狠摔在了地上速警。
旁邊一位同樣駕駛著兩輪座駕路過的大姐被我花里胡哨的操作一頓猛秀叹誉,差點(diǎn)也把她秀翻車了。
她駕著帥氣的敞篷電瓶車闷旧,深深向后望了我一眼长豁,欲言又止,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忙灼。
身上挺疼的匠襟,也挺冷的。哪兒疼呢该园?一時說不上來酸舍。哪兒冷呢?由內(nèi)而外里初,到處都冷啃勉。
我一邊扶起車子走向路邊,一邊撿起“作為罪魁禍?zhǔn)走€恬不知恥等著我撿”的小傘傘青瀑,微微停頓了一會兒璧亮。
眼眶熱熱的萧诫,臉上糊了一臉?biāo)覜]顧得上細(xì)想都是什么水枝嘶,應(yīng)該都是雨水帘饶。
可我還要回家啊群扶!將傘丟到車筐里及刻,重新騎上車子,繼續(xù)我的乘風(fēng)破浪之路竞阐。
走到紅燈處缴饭,好多人在路口的擋雨棚下等待,他們離得不遠(yuǎn)骆莹,大概都看到了我方才的一番精彩表演颗搂。我一臉平靜地望著前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幕垦。
“哎丢氢。”
我側(cè)過頭先改,是剛才的那個大姐疚察。她的表情很復(fù)雜,似乎要笑仇奶,可是又顯得有點(diǎn)嚴(yán)肅貌嫡;好像要生氣,可是又盡量克制自己不顯得咄咄逼人该溯。
“你剛才害得我差點(diǎn)摔了岛抄。”
我愣了一下朗伶。
被叫住的那一刻弦撩,我還天真地以為她會問一句“你沒事吧”。
我哽咽著對她說了一句:“不好意思论皆∫媛ィ”
她似乎沒有意識到我會如此真誠地道歉。
可我不是一個擅長控制情緒的人点晴,一旦哽咽就很難再停下來感凤。一股接一股熱流從眼中不斷涌出,我只能用手捂著臉不斷深呼吸使自己平靜粒督。
“沒事陪竿,沒事的,別哭了∽艴耍”那位大姐忙勸我闰挡。
“沒關(guān)系的,你只是淋濕了礁哄,沒事长酗。”
真是丟人啊桐绒,在一群陌生人面前哭夺脾。想到這里,我抽泣得更狠了茉继。
綠燈如約而至咧叭,大姐遞過來一張紙叫我擦擦眼鏡,我回了一句謝謝烁竭,她欣慰地騎車走了菲茬。
我真的是個很不會控制情緒的人,只是淋濕而已啊颖变,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啊生均,怎么眼淚就是停不下來呢?
我一邊紅著眼圈腥刹,一邊控制不住的抽泣著,一邊若無其事地騎車趕上了綠燈汉买。
希望一路上的行人不要以為我有紅眼病或者癲癇犯了吧衔峰。
其實根本不會有人在意的,只有我最在意而已蛙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