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我文筆拙劣跟束,寫不出生動優(yōu)美的故事,看的書也不多潮秘,對于童年的記憶也寥寥無幾汽抚,但生命中有一個重要的人政冻,我不能忘記,謹以此書獻給我最親愛的外婆线欲。
今天上中診課的時候,老師在使用投影儀的過程中鼠標失靈了李丰,屏幕上怎么也動不了苦锨。一個坐前排的女生說,敲一下趴泌。老師照做了舟舒,結(jié)果鼠標可以移動了。這一幕場景似曾相識嗜憔,回憶在腦海里翻騰魏蔗,停留在那個黑白電視機上。
“怎么又出現(xiàn)雪花點了痹筛?真是煩躁莺治!”我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黑白電視機面前帚稠,用手拍著這個老古董的頭谣旁,“轟轟”幾聲下去,雪花點不見了滋早,電視機也沒了“滋滋”聲榄审,看來就是欠收拾!外婆對我這種做法早已司空見慣杆麸,起初還寶貝著怕電視機會被我給拍炸了搁进,后來發(fā)現(xiàn)電視機不僅沒炸,這方法還很是奏效昔头,便也就由著我去饼问。
那個黑白電視機在我外婆做媳婦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當時在我們村子里應該還是頭一家揭斧。隨著經(jīng)濟的發(fā)展莱革,生活水平的提高,家家戶戶都從青磚紅瓦轉(zhuǎn)變?yōu)楦邩橇至⒍锟娨暀C也換成大彩電了盅视。唯有我外婆家還是一個黑白電視機。
小時候旦万,性子野的很闹击,在家里一刻都待不住。常常吃完飯就約著幾個小伙伴去河里捉魚成艘、去田里采花赏半、去果園偷果子……不管烈日炎炎還是刮風下雨梅忌,我們會在湖邊用涼爽的水沖掉身上的汗臭,運氣好時還能摘到菱角除破;我們喜歡用芭蕉葉來遮陽,跑到蘆葦叢里偷鳥蛋琼腔,有的孩子稍不注意腳就會陷在厚厚的沼澤地里瑰枫,放聲大哭大喊,幾個小伙伴聽到后便立馬涌過去丹莲,一齊拉他出來光坝。
夜幕開始降臨,池塘里蛙聲陣陣甥材,星星也在天上說些悄悄話盯另,孩子們鬧騰了一天回到了家。外婆燒好了開水洲赵,摻些冷水混合著倒進盆里給我洗澡鸳惯,我總是嫌水溫太高,每次被逼著洗熱水澡的時候總會撕心裂肺地喊著“殺人啦叠萍,殺人啦……”外婆說芝发,熱水才洗得掉汗,肯定是騙人的苛谷!我才不信辅鲸!
我一洗完澡就去打開電視機,等待著今天的連續(xù)劇腹殿。外婆會把飯菜端過來独悴,和我一起看電視。白天她忙著做家務锣尉,我也是出去玩刻炒,這電視機只有在晚上才能發(fā)揮它的娛樂作用。
偶爾我和外婆也會就它起一些小爭執(zhí)自沧,并非是我們看的內(nèi)容沒有達到一致落蝙,而是每每在看電視的時候,外婆總會就她所看到的內(nèi)容對劇情東拉西扯暂幼。我自認為是從會吃飯就在看電視的骨灰級大佬筏勒,對于外婆一些錯誤的認知會毫不留情的指正出來,外婆聽懂了之后旺嬉,略加思索管行,把前因后果想通了,會尊我一句“電視大王”邪媳。
外婆很少追劇捐顷,但也有過荡陷!上初中那會在放甄嬛傳,我?guī)е馄乓黄鹂慈朊粤搜镐獭S写挝乙谥锌荚嚪显蓿晌液孟氚褍杉赐暝偃土暎髞斫?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叮姑,思想斗爭唉地,我決定看一集,然后另一集的情節(jié)讓外婆來告訴我传透。猶記得當年外婆很樂意的接下了這個“重任”耘沼,在我第二天醒來洗漱的時候,外婆一邊為我炒雞蛋飯一邊劈哩叭啦地講個不停朱盐。
這臺黑白電視機雖然只能放兩個頻道群嗤,還經(jīng)常冒雪花點點,時不時還“滋滋”的叫個不停兵琳,但它陪過了我整個童年以及大半個青年狂秘,更重要的是,我與外婆最熾熱最漫長的交談與時光都承載在這臺電視機上躯肌。難以忘記小時候赃绊,那黑白交雜的頻率投射出來的畫面,藏著我和外婆最美好的回憶羡榴。
后來碧查,外婆把這臺電視機賣了50塊,又加了幾百塊錢買了一個大彩電校仑。結(jié)果忠售,我上高中以后,忙著忙著就不看了迄沫,外婆也不看了稻扬,也許是,沒人陪她看了羊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