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點鐘复濒,我被我媽吵醒。再也睡不著了帖鸦。心里憋著一口氣芝薇,可是也只能憋著。
我真的懷疑她是故意的不讓我睡覺的作儿。
因為她專門在站我的房間門口說個不停洛二,直到把我吵醒,我把她趕到她的房間攻锰,她便躺下晾嘶,不一會就睡著了。而我卻再也睡不著了娶吞。你說她這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垒迂?
每每這時,我都欲哭無淚妒蛇。
為了既照顧媽媽机断,又不影響家人的休息,我專門另租了一套三房兩廳跟她一起住绣夺。我的房間與她的房間中間隔著一個房間吏奸,只要她不在房間大吵大鬧,正常的活動就不會影響到我陶耍。然而奋蔚,她不放過我,專門到我房間門口,不是喋喋不休地說過不停泊碑,就是反復(fù)地把物品弄出刺耳的聲音坤按,直到把我弄醒。
這是怎樣的一種折磨馒过!
然而臭脓,我沒有辦法。因為她是我媽沉桌。
然而谢鹊,我只能忍受,因為我是她生的留凭。
人生真的是一場不得已的修行佃扼。
是的。不得已蔼夜!
如果不是兼耀,我想我絕對逃離。我有一千萬個理由逃離求冷,不只一千萬個瘤运!可是有一個理由讓我逃不了,因為我是她生的匠题,吃她的奶長大的拯坟!我沒辦法逃過人倫,放棄她不管韭山。我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照顧她的方法郁季,因為她只愿意跟兒女們在一起,否則絕食抗議钱磅。她今年八十歲了梦裂,我沒辦法忍受看到她不開心的樣子。
認識我的人都稱我孝順盖淡,可是我真的很討厭這兩個字年柠!因為它們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到我不堪重負褪迟!
很小的時候媽媽就病了冗恨。失去了正常的生活能力。記憶中味赃,八歲我就開始承擔(dān)照顧家里的責(zé)任派近。不僅自己沒人照顧,幾乎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地照顧弟妹洁桌,還要照顧生病的媽媽,已經(jīng)不記得那時年幼的自己是怎么才可以做到不放棄的了侯嘀。困難的年月另凌,缺衣少食是整個社會都面臨的問題谱轨。我除了要想辦法弄吃的給他們,最揪心的是還要想辦法保證他們的安全吠谢,不受外人的欺負土童。
一直認為自己這一生都像一只蝸牛一樣背著重重的殼,到哪都馱著整個家工坊。少年時曾多次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献汗,償試放棄,包括自己的生命王污。但最終都挺過來了罢吃,唯一的力量來源于責(zé)任,因為不知道除了自己昭齐,還會有誰會來照顧他們尿招。
現(xiàn)在有時在極度郁悶的時候,依然想放棄阱驾,然而也只是想就谜,終究只歸是想,因為生而為人里覆,與生俱來的慈悲會讓你更多地看到他人的不易而放下自己丧荐。
人生只是一場不得已的修行,且修且行喧枷,行到云開日出時虹统,修成正果。
天亮了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