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人性黑暗贺奠,但是沒想到會這么令人作嘔霜旧。
從我接到第一個侮辱我的電話后,即便換了號碼儡率,也沒停止過挂据。
男的,女的......
當我終于找到隱藏在黑暗中的它儿普,它跪在地上求我放了它崎逃。
放了它?當那些女孩子被污言穢語折磨的時候眉孩,它是否想過个绍,那些女孩子的青春,已經(jīng)被毀了浪汪?
我又不是圣母巴柿,憑什么要放過你?
1
一個月前死遭,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广恢,電話剛接通,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呀潭。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钉迷,賤貨,騷貨......”
實在是不堪入耳钠署,我以為是哪個丈夫出軌的女人打錯電話了篷牌,就直接掛斷了。
可沒想到踏幻,那只是個開始枷颊。
“身材一般,不過勝在年輕,多少一晚夭苗?”
“我就喜歡看著清純信卡,骨子里放蕩的,開個價吧题造“剑”
“不知道叫起來怎么樣?”
????......
從那以后,我的手機一天最多的時候界赔,接到過六七個這種電話丢习。
可是直到上周,我忍不了了淮悼,換了個號碼咐低,沒出兩天,就又開始接到這種電話了袜腥。
我知道见擦,如果不把散播信息的人抓出來,這件事情不會結(jié)束的羹令。
“月月鲤屡,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一起合租的閨蜜憂心忡忡的問我福侈。
“嗯酒来。”我看著楊慧慧憔悴的臉肪凛,堅定的點了點頭役首。
楊慧慧是我上學時候就認識的好朋友,大學畢業(yè)后显拜,我們成了合租的室友。
我之所以想查這件事情爹袁,不僅僅是因為我自己。
“不行!我不同意蝇刀!你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募舟,你一個女的,怎么打得過他們盹兢?我不管邻梆,你不許去!”
慧慧歇斯底里的搶走了我的手機绎秒,緊緊的抓在手里浦妄。
“我會保護自己的,你想讓他們纏著我們一輩子嗎?”我有些心痛的問道剂娄。
但是她完全聽不進去:“我知道你是因為我蠢涝,但是你去了,要是遇到什么危險阅懦,我怎么辦和二?你想讓我再自殺一次嗎?”
她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耳胎,我害怕她像妹妹那樣惯吕,只能先順著她。
“不許胡說怕午!好废登,我不去,你別生氣诗轻,那我在家陪你好嗎钳宪?我答應(yīng)你,我不去了扳炬±粲保”我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
花了兩個多小時恨樟,我才把她哄睡著半醉。
為了事情能順利的進行,我在她的牛奶里放了一顆安眠藥劝术。
看著她睡著了依舊皺著眉頭的樣子缩多,我拿起手機,回房間換了套運動服养晋,去赴約衬吆。
地點是我定的,不是賓館绳泉,而是足浴店逊抡。
那個男人到的時候,我正靠在沙發(fā)上看電影零酪。
燈光下冒嫡,我看到了這個男人,矮胖的身材四苇,長得倒也不是特別猥瑣孝凌。
“你......”
男人也上下打量著我,看著我穿運動服月腋,有點驚訝蟀架,又好像挺滿意的瓣赂,笑著在我邊上坐了下來,我微微側(cè)頭辜窑,看著那只肥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钩述。
“有意思,比那些巴不得把胸都掛在外面的女人有意思穆碎⊙揽保”說著,手就要伸進我的領(lǐng)口所禀。
我趕緊阻止方面,伸手捏住了他的肥爪子,然后站了起來色徘,順勢拉了他一下恭金,示意他躺下。
他立刻露出了惡心的笑褂策,對横腿,他長的不猥瑣,但是長的很惡心斤寂。
我把袖子一挽耿焊,伸手去解開他腰間的皮帶。
將他的長褲丟到一邊后遍搞,我走到沙發(fā)后面罗侯,伸手將他的衣服撩起來,衣服掛在他脖子上的時候溪猿,我輕輕的用衣服蓋住他的腦袋钩杰。
“快點啊,我都等著急了诊县〗才”他真要自己動手,我擋住了他準備自己脫的手依痊。
“急什么避除?你先說說,你想要什么樣的體驗抗悍,你給的多,體驗的自然也就不一樣......”我忍著惡心钳枕,故意湊近缴渊,在他的耳邊說到。
說話的時間鱼炒,我已經(jīng)拿出手機衔沼,對著他拍了一整套‘寫真’了。
閃光一關(guān),靜音一開指蚁。
聽到我說體驗不一樣菩佑,他把雙手放在自己的某個部位上,悠哉的不著急了凝化。
“一千稍坯,我要是高興了,可以再加五百搓劫∏朴矗”
“大哥,我看你無名指上戴著戒指枪向,玩的盡興勤揩,那是需要時間的,你回去晚的話秘蛔,嫂子不介意嗎陨亡?你幾點之前回去,玩法我給你安排深员「喝洌”
我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夾,男人不都愛聽夾子音嗎辨液?
“我掙錢虐急,我老大,她敢管我滔迈?別廢話止吁,高興了包養(yǎng)你都行×呛罚”他惡心的笑著敬惦。
該說的也差不多了,我走到他正前方:“你坐著別動谈山,我給你表演一個俄删。”
說完奏路,我拉開白色運動外套的鏈子畴椰,在他以為我要脫衣服的時候,我拿出手機對著他的臉來了個錄屏鸽粉。
寫真加錄像斜脂,還有錄音,這下刺激了触机。
“他媽的帚戳,你個賤貨拍什么呢玷或!”他說完一把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要來搶我手機片任。
“你胖就以為自己臉大了是吧偏友?”我直接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倒也不是我練過怎么的对供,而是從小就跟著叔叔在警察局里長大位他,平常跟大家打鬧,一些簡單的擒拿術(shù)和散打不是問題犁钟。
打一個豬頭肥腦的畜生棱诱,有什么難的?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就覺得惡心涝动,先打一頓解解氣迈勋。
“別打了別打了!你要錢我給你就是了醋粟∶夜剑”男人被我打的退到了墻角。
他可以選擇跑出去米愿,但是外面是大廳厦凤,來往的人多著呢,我就是料到這點育苟,才會約這個地方的较鼓。
“說吧,你到底從哪里看到我的信息的违柏?”我單腳踩在椅子上博烂,手搭在膝蓋上,居高臨下的問他漱竖。
“你把照片刪了禽篱,我就告訴你♀扇牵”男人還想跟我討價還價躺率。
我冷哼:“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不說可以万矾,我把這些公開悼吱,讓你也體會一下×急罚”
“行行行后添,我說,我說们颜,是在網(wǎng)站上看到的吕朵。”
“鏈接發(fā)給我窥突∨#”我直接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扔給了他阻问。
片刻后梧税,我手機收到了他發(fā)來的鏈接,我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称近。
“等等第队,照片和視頻......”
就在他站起來追過來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刨秆,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走了進來凳谦。
“叔叔,劉伯伯你們來了衡未∈矗”我對著他們打了個招呼。
男人的臉色變得難看:“你算計我缓醋?媽的如失,你別落我手里!”
叔叔還沒來得及開口送粱,劉伯伯直接拿著手銬給他銬上了:“嘴巴放干凈點褪贵,你讓誰別落你手里?”
男人立刻慫了抗俄,聲音也輕了些脆丁,但還是不服氣:“不能只抓我一個啊,是她賣淫橄镜,我們是兩廂情愿的偎快。”
“你臉大是吧洽胶?跟我走吧晒夹。”說完姊氓,劉伯伯將他帶走了丐怯。
“小月,你爺爺他......”我知道叔叔想跟我說什么翔横,但是我沒興趣聽读跷。
“叔叔,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禾唁,如果你認我這個侄女效览,就別再跟我提他了无切。”說完丐枉,我轉(zhuǎn)身就準備走哆键。
“等等,需要先跟我去一趟局里瘦锹〖冢”
我點頭,從小就愛跟著叔叔在跑弯院,這點程序我還是知道的辱士。
2
從警局離開,已經(jīng)很晚了听绳。
初夏的夜晚颂碘,還有些涼,我住的地方離警局不遠椅挣,叔叔堅持要送我回去凭涂。
“別著涼了√蓿”叔叔把外套脫下來披在我的肩膀上切油。
其實做錯事情的不是他,我只是不想聽到他提那個人名惩。
“小月澎胡,爺爺?shù)纳眢w越來越差了......”叔叔有些無奈的開口。
“關(guān)我什么事娩鹉?”我冷哼了一聲攻谁。
叔叔知道我的性格,一路上也沒再提那個人了弯予。
我的爸媽戚宦,在我很小的時候出車禍走了,叔叔撫養(yǎng)我和妹妹長大锈嫩,因為工作關(guān)系受楼,叔叔都四十多了,還沒有娶媳婦呼寸。
家里只有爺爺艳汽,叔叔,還有我們兩姐妹对雪,如果不是發(fā)生了那件事河狐,我們現(xiàn)在也不會這樣。
可惜沒有如果,我忘不掉妹妹自殺被搶救回來后馋艺,他不僅沒有安慰妹妹栅干,反而在妹妹沒出院就沖到醫(yī)院去罵她,說她丟人捐祠。
更不允許叔叔插手調(diào)查非驮。
我忘不了妹妹因為受不了刺激,看著她的世界崩塌雏赦,被送進精神病院,卻沒辦法阻止芙扎。
如果不是爺爺星岗,妹妹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我不會原諒他戒洼,也不會原諒我自己俏橘。
回到住的地方,我剛打開門圈浇,慧慧就從房間跑了出來寥掐。
還好剛才發(fā)了個信息跟她報了個平安,不然哪兒能這么老實待在家里等我磷蜀?
“月月召耘,你總算回來了『致。”慧慧激動的抱著我污它。
“放心吧,搞定了庶弃,快衫贬,給我拿個可樂,累死我了歇攻」坦撸”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到沙發(fā)上坐下缴守。
慧慧立刻從冰箱里拿了罐可樂遞給我:“天啊葬毫,你居然真的把他送到警察局去了,你怎么做到的屡穗?”
她又興奮又激動供常。
慧慧也是受害者,只是她選擇了當鴕鳥鸡捐。
得知那種人被抓了栈暇,她也很激動。
我跟她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箍镜。
“你怎么可以做這么危險的事情源祈?萬一他身手比你好煎源,你再能打,也是個女孩子香缺,萬一......”
我打斷了她的‘萬一’手销。
“我的傻寶兒,我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嗎图张?我提前報警了锋拖,警察一直在門口守著呢』雎郑”
回到房間兽埃,我躺在床上,點開了那個男人發(fā)給我的鏈接适袜。
里面有各種分類柄错,每個畫面都讓我覺得惡心,也覺得憤怒苦酱。
終于售貌,我在學生的分欄里,看到了我自己的臉疫萤,封面是我抬頭洗澡的畫面颂跨。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這不是P圖扯饶,也不是合成毫捣,這個浴簾,確實是我洗澡的視頻帝际!背景就是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房子的衛(wèi)生間蔓同!
我點進去,里面還有好幾個分類蹲诀,除了洗澡的斑粱,還有臥室的。
我將自己埋在被窩里脯爪,渾身顫抖则北。
此刻的我,不敢去看攝像頭的位置痕慢。
黑暗中尚揣,我渾身都是汗,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的可能掖举,房東,楊慧慧......
楊慧慧很快的被我排除了快骗,因為我在網(wǎng)站的同一個分類里,也看到了她的視頻,也是洗澡的方篮,臥室的名秀。
當我在畫面內(nèi)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面孔時,我好像沒那么害怕了藕溅,這個分類里匕得,大差不差的,都是偷拍的私人生活視頻巾表。
我的腦子有些混亂汁掠,感覺被一張巨大的暗網(wǎng)給罩住了。
每個人都有一個專屬的頁面集币,頁面的開頭考阱,都是以本人令人遐想的照片當人物照片,然后旁邊寫著年齡惠猿,工作類型,聯(lián)系方式等负间。
我看著上面聯(lián)系方式的那一欄偶妖,有些窒息,更新時間是七號政溃,我五號才換的號碼趾访,而且新號碼根本沒幾個人知道。
想了一整夜董虱,我腦子里有了個大概的猜想扼鞋,在事情沒有完全查清楚之前,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知道房間里有攝像頭了愤诱,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云头,關(guān)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淫半,我本來想約上慧慧一起去找那幾個同樣被偷偷錄像的女生溃槐。
可是被她拒絕了。
“月月科吭,我......那個昏滴,今天我男朋友來看我,說要帶我去濕地公園对人∫ナ猓”
楊慧慧是個同性戀,她的男朋友劉力林其實是個短發(fā)女生牺弄,這件事情姻几,除了我們幾個熟悉的,沒人知道。
“那好吧鲜棠,你們玩的開心肌厨,我自己去』砺剑”我并沒有告訴她我找那幾個女生的真實目的柑爸,只是說一起聚聚。
楊慧慧和劉力林在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一起了盒音,畢業(yè)后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表鳍,兩個人開始了異地戀。
劉力林對她很好祥诽,每個周末都會坐三個多小時的車子來找慧慧譬圣,帶她出去玩,給她買各種吃穿用的東西雄坪。
我個人不是很喜歡劉力林厘熟,總感覺她很深沉,但是慧慧喜歡她维哈,我只是希望慧慧不要受傷绳姨。
慧慧出門后,我想了想阔挠,還是決定等事情再清晰一些飘庄,再去約那幾個同樣被偷拍的朋友。
我選擇了外出购撼,沒有待在家里跪削,找了一個咖啡店里坐著。
經(jīng)過一天的研究迂求,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苗頭碾盐。
這個網(wǎng)站里什么樣的視頻都有,也有寫帶顏色小說的揩局,我們的視頻廓旬,下面就帶著一些曖昧的詞匯,什么水很多啊谐腰,叫聲很酥之類的孕豹,描寫的跟真的一樣。
除了那種類似影片的拍攝十气,我們這類的視頻励背,都是有人上傳的,我發(fā)現(xiàn)上傳我視頻的這個作者砸西,發(fā)表的其他視頻主人公叶眉,都是熟悉的面孔址儒。
除了幾個沒見過的,年齡也是跟我們差不多的衅疙,我?guī)缀蹩梢源_定莲趣,這個人肯定是我們共同的好友。
我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人找出來饱溢。
我痛恨這些人喧伞。
如果不是有這種人的存在,我妹妹怎么會崩潰自殺绩郎,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在了那種鬼地方潘鲫。
我的好朋友也不會因為這個,夜里被噩夢驚醒肋杖,出門必須帶口罩墨鏡溉仑,街上誰喊她一聲,她都會下意識的躲閃状植。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幾年了浊竟,現(xiàn)在的她看起來雖然已經(jīng)正常了不少,但是每每聽到她做噩夢驚醒后津畸,躲到我放假里哭的畫面振定,我知道這件事情根本沒過去。
想到這里洼畅,我立刻給慧慧發(fā)了個微信吩案,我迫切的想要告訴她棚赔,然后我們一起把這件事情查出來帝簇。
“你什么時候回來?”
“還不知道靠益,一會兒送大林去車站后就回來了丧肴。”
“好的胧后,你注意安全芋浮,我等你】强欤”
收起手機后纸巷,我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選擇在街上晃蕩眶痰。
知道了家里有好幾個攝像頭時刻偷窺著我的一切瘤旨,心里就像是吃了屎一樣惡心。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竖伯,慧慧還沒有回來存哲,我便打了個電話過去因宇。
“慧慧,你怎么還沒回來祟偷?要我來接你嗎察滑?”
電話接通后,我有些擔心的問道修肠。
“李月贺辰,我是大林,慧慧她在洗澡氛赐,有什么事嗎魂爪?”
一聽是劉力林的聲音,我有些納悶:“你今天沒回去嗎艰管?”
“嗯滓侍,我明天請假了,想多陪陪她牲芋,今晚我們不回來了撩笆。”劉力林開口說道缸浦。
“好吧夕冲,那你照顧好她,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裂逐〈跤悖”
3
我靠在沙發(fā)上,滿腦子都在想著怎么才能揪出這個人卜高。
劉力林對慧慧很好弥姻,在事情剛發(fā)生的時候,慧慧想不開掺涛,她請假在慧慧家陪了她整整一個月庭敦。
在慧慧的聯(lián)系方式被爆出后,是她陪著慧慧一起去報警薪缆,帶慧慧去看心理醫(yī)生秧廉。
如果沒有她在,慧慧或許也沒辦法走出來拣帽。
雖然對她沒什么好感疼电,但是這件事情上,我還是感激她的减拭。
一直到第二天蔽豺,看到慧慧發(fā)來的微信,我意識到事情不對了峡谊。
“月月茫虽,大林說要帶我回他們老家見爸媽刊苍,要下周才回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濒析≌玻”
看到微信,我打了個電話過去号杏,想問問什么 情況婴氮,可是被掛斷了。
隨后又收到了一條微信:“我在跟大林買東西盾致,太吵了主经,接電話聽不清⊥ハВ”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信息罩驻,心里隱隱覺得不對勁。
連去KTV那么吵的地方都要跟我打電話聊天的人护赊,逛街買個東西怎么會太吵了惠遏?
我編輯了一條信息發(fā)了過去:“好吧,你上次說大林的媽媽接受你了骏啰,她爸爸能接受嗎节吮?”
“沒問題的,叔叔肯定也會接受我的判耕⊥讣ǎ”
這一刻,我已經(jīng)可以確定壁熄,慧慧出事兒了帚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