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监徘,帶兒子回了趟四川,在成都呆了幾天吧碾。寫下“四川”兩個字凰盔,恍然有點陌生,恍然有點局外人的感覺......
不知多少次倦春,回答“你是哪兒人”時户敬,每一次都是毫不猶豫的“四川”!在哪兒出生睁本,你就烙上了哪兒的印記尿庐。就像我一廂情愿地希望兒子自認為是四川人,但他絕對會回答他是無錫人呢堰,即使他沒有一點無錫人的痕跡----不會講無錫話抄瑟,不吃無錫菜,爹媽也不是無錫人----但他在這個城市出生成長枉疼。在他以后漫長的一輩子中皮假,他會回答無數(shù)次:我是無錫人鞋拟。
從出生到離家,我在四川生活了十九年惹资。這十九年感覺起來似乎占據(jù)了我人生的絕大部分比重贺纲,從頭到腳徹徹底底都打著四川的招牌。你們腦子里思考的語言是什么褪测?我的是四川話猴誊。
但仔細算來,這十九年占我人生的時長并不長侮措,并且隨著時間的流逝稠肘,所占比例會越來越小。
不過我已經(jīng)不是一個“正宗”的四川人萝毛。連我講的四川話都要成“椒鹽”的了项阴。到重慶,會帶上重慶口音笆包。到成都环揽,會帶上成都口音。即便回到老家小城庵佣,有些土話長時間不用歉胶,都忘記咯。十九歲以后巴粪,我統(tǒng)共也沒回過幾次老家通今,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我仍然保持著吃辣的習慣肛根。但當連續(xù)三天每一頓飯菜都是辣的辫塌,表示吃不慣...旁邊的人雖然帶著鄉(xiāng)音,但都是陌生人派哲。成都臼氨,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的城市,只是短暫地停留而已芭届,和其他游客沒有太大區(qū)別储矩。
我拼命地回憶我的家,想念我的家褂乍,但記憶已是碎片持隧。我也曾經(jīng)回去過,眼見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小城逃片,因為城市化建設的飛速發(fā)展屡拨。我記憶中的家已經(jīng)變樣,老房子沒有了,街道也是新的洁仗,我甚至會迷路层皱。我不敢停留太久,怕這些新的房子赠潦、新的街道沖刷我的記憶叫胖,連碎片都無法存留。我還能上哪兒去找我的家她奥?
于是瓮增,晚上我對兒子說,即便以后我們換了房子哩俭,甚至換了城市绷跑,我們還是會保留這一間,因為這是你長大的地方凡资,媽媽不希望你以后找不到家砸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