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琢磨要不要北上找個工作賺點過年錢急用,起碼過年朋友回來的時候藤巢,我得把請他洗腳的這個承諾給他兌現(xiàn)了搞莺,雖說沒提什么規(guī)格,如果非要硬著頭皮親自上陣也未嘗不可掂咒。但是我想了下這有些不妥才沧,首先不說他受得了受不了,主要是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大汗腳绍刮,如果拖鞋那一刻給我熏“掛了”温圆,這對誰都不好,而且今后也都不再好意思見面孩革,更別說再一起去“那個地方”了岁歉。
從辭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半年了,我總是拿這個說事膝蜈,剛開始還意氣風(fēng)發(fā)锅移、毫不知恥豪言壯語叫做“裸辭熔掺!”小半年內(nèi),外面的城市蹲夠了非剃,又回家蹲置逻,不光成了名副其實的社會閑雜人員,還成功打入夕陽紅舞團內(nèi)部备绽,和潛伏在小區(qū)門口聯(lián)絡(luò)站的大叔互稱同志券坞。舞團成員每次見我都會同我嘮家常:
“孩子上幾年級了?”
“怎么不見你媳婦胺枥ぁ报慕?”
“擱那上班啊压怠?”
后面這個兩個問題我可以正面回答你:
“是啊,我也成天見不著我媳婦飞苇,我是一個社會活動家菌瘫。”
但是這第一個問題我實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郭德綱語氣)布卡,“孩子”你是指我還是說我的小孩雨让?可事實是我沒有小孩啊,那么說明你是再說我忿等,想到這我心里不慎微微一樂栖忠,這說明我看上去還小啊贸街!我尤其記得我早晨去吃早點的時候庵寞,那位美麗的阿姨問我在哪上學(xué),本來吃三個包子的我愣是又加了一個蒸餃薛匪。
不知道這舞團的大媽是沒聽見呢還是心眼太實捐川,見我沒回答她第一個問題,她又問了一遍:“你小孩多大了逸尖?上幾年級了古沥?” 我四下瞅瞅,除了前后和右邊的大媽在隨著音樂舞動身姿娇跟,剩下旁邊就是我了岩齿,莫非是真的在問我?
“阿姨苞俘,你是在問我嗎盹沈?”
“你沒結(jié)婚吶?”阿姨眼睛微微向我瞥了一眼苗胀,雙手掐在腰上跟著音樂往前兩步往后兩步襟诸,我頓時感覺自己從頭到腳像是被x光掃描了一遍瓦堵,我不由的低下頭看看了自己,黑色衛(wèi)衣歌亲、灰色加絨運動褲菇用,除了有點垮其他都很正常啊。
沒等我開口“看你年紀(jì)不小了陷揪,該找找了惋鸥。”我知道這話題一開悍缠,像是泄洪的大壩卦绣,我之前回老家領(lǐng)教過很多次,聽到這話一出飞蚓,我本該邁左腳的卻成了擺右手滤港,見勢不妙連忙應(yīng)是,“您說的對趴拧,這我還有事溅漾,您先跳著我先走了哈,奶奶著榴√砺模”頭沒回一溜煙趕緊回家。
俗話說三十六計好脑又,無疑這“走”是絕對的上計啊暮胧。回到家之后我覺得有點后悔问麸,不該用了“走為上計往衷,”應(yīng)該用“將計就計”才對,這回到家之后口叙,一我不想看電腦炼绘,二不想玩手機,三沒心思看書妄田,只有躺在床上發(fā)愣俺亮,這恰恰又是我最不愿做的事情,因為你能感覺到時間從你眼前溜走疟呐,常常伴著恐慌脚曾,而又不知所措、無能為力启具。接著又恐慌本讥,又無能為力,又恐慌……再此,我強烈申請把現(xiàn)在的時間先存起來拷沸。
與在帝都的朋友商量著北上到他那里落腳的事色查,他應(yīng)了∽采郑可沒多會又給我發(fā)了條微信秧了,心想不可能他又變卦了吧,他又沒有女朋友序无,而且我還沒抱怨他那房間里電暖氣焗襪子的酸爽验毡!劇烈的心理活動,迫使我謹慎的點開了信息帝嗡,原來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晶通,只是讓我?guī)蛙嚻奔铀伲粗謾C我又陷入了糾結(jié)哟玷,慢慢等到屏幕熄滅狮辽,就當(dāng)沒看見。
我不喜歡給別人砍價碗降、加速隘竭,參與一切小程序的活動,我一個連朋友圈都關(guān)閉了的人讼渊,這無疑是在考驗我,叮叮叮手機又響三聲:“幫我加下速尊剔,搶回家的車票爪幻。”在下面接著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小程序窗口须误,大紅的底色上赫然寫著“你的手指點一點挨稿,我就離家近一點【┝。”我在遲疑奶甘,大腦接收后發(fā)出的指令很抗拒,這時他又發(fā)來一條信息“你哪天到祭椰?” 幾乎是下意識的臭家,大腦從緊急狀態(tài)“死機”了,接著手指中毒方淤,嘣嘣嘣的在屏幕上點著钉赁。
醒神之后我才緩過來看他發(fā)的那條信息“買回家的車票⌒”
“啥車票你踩?”
“過年回家的車票。”
過年带膜?這不剛過完中秋節(jié)嗎吩谦?怎么就又過年了。我翻看日歷膝藕,1月25日正月初一式廷。信息量太大,剛開機的大腦又藍屏了束莫,而且還伴著耳朵里嗡嗡的響懒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