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有個故事就想很快把它寫下來然遏,否則就會像時光潮汐里的日記,漸漸就消失不見吧彪。有的時候待侵,覺得自己的腦殼就像是一個大鐵鍋,里面晃蕩著清水姨裸,為了填滿這面鍋秧倾,我每天不辭辛苦往里面填塞著回憶與難消化的字句怨酝,生活是鍋下不溫不火的藍(lán)色火焰,火燉著鍋里的零零散散那先,慢慢地农猬,里面的回憶都酥爛,混在一起胃榕,不成形狀盛险。無數(shù)的字句和白天的經(jīng)歷沉淀在鍋底,需要更久的時間和更大的火才能將它們煮熟勋又。于是,生活中的沖突作為助燃劑被添入火中换帜,于是楔壤,鍋里不再平和升溫,它開始變?nèi)鐟?zhàn)場一般暴烈惯驼。掀開鍋蹲嚣,可以看到里面不停鼓出的想法的氣泡。這些想法祟牲,一旦被記錄下里隙畜,有的會成為美麗的故事,有的會變成精妙的構(gòu)想说贝,可如果任由它在鍋里鬧騰议惰,則會成為鍋蓋被爆開的罪魁禍?zhǔn)住?/p>
而我的問題是鍋里的原料不夠,不能正確處理火的溫度乡恕,未能及時記錄氣泡以及菜還未成形言询,就急著想要嘗嘗菜的滋味。
如果傲宜,你想要做成一件事运杭,干擾總是不會少的。作為一個人活在世界上函卒,你要工作辆憔,要吃吃喝喝,要愛別人报嵌,也要習(xí)慣被別人愛虱咧。在這個孤獨似乎變成了一種恥辱的社會里,你似乎必須學(xué)著拉幫結(jié)對沪蓬,做著大家都在做卻不知為啥做彤钟,也不想要去做的事情。因為跷叉,說實話逸雹,你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吧营搅。我們都不是都敏俊,無法在地球上存活幾百年梆砸,能把所有的錯都犯一次转质,把所有的風(fēng)景都看一遍,把各種類型的姑娘都試一回帖世,把所有的職業(yè)都做一趟休蟹。《后會無期》中說日矫,你連世界都沒觀過赂弓,哪來的世界觀。如果哪轿,照此說來的話盈魁,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世界觀。老家上個月去世的老太太窃诉,此生走過最長的路杨耙,可能就是從村頭到村尾,此生見過的最美的姑娘就是村頭的阿花飘痛,此生看過的最好看的風(fēng)景就是屋前的夕陽下的荷葉青田田珊膜,白花若隱若現(xiàn),此生做過的最長的職業(yè)就是種田宣脉,生孩子车柠。不過,一切的一切都否認(rèn)不了脖旱,她作為一個村野老婦堪遂,所達(dá)到的人生地位∶惹欤或者說溶褪,一個村野老婦,遠(yuǎn)看黃昏枯枝上半垂欲落的黃葉践险,近聽的話則是一部不遜于《荷馬史詩》的著作猿妈。
一個人,可能是生于平凡巍虫,可能會死于無名彭则,但絕不會安穩(wěn)地度過一生,無數(shù)的小挫折占遥,大磨難就像《失落之城》里俯抖,一關(guān)關(guān)待解的關(guān)卡。當(dāng)你安穩(wěn)地通過他們的時候瓦胎,就會得到生命的真理芬萍。每個人出生的時候尤揣,上帝都會像通訊公司常搞的話費送東西一樣,附贈給你一張白紙柬祠,這張白紙就是你的純白的靈魂北戏,而當(dāng)你的肉體隕滅之后,上帝則會收回這張寫滿了字的白紙漫蛔,來看看你的一生寫下了怎樣的故事嗜愈,這些故事就像是你的答卷,你的通關(guān)進(jìn)入天堂的答卷莽龟。
我不知道我的白紙上面寫得什么蠕嫁,或許我現(xiàn)在寫得這些字句會告訴我。
我只知道轧房,我最想要做的事才剛剛起步拌阴,我的那鍋菜仍在溫火中慢燉,我的未來像風(fēng)中的燭火奶镶,此刻可能并不明晰地在冬風(fēng)里搖曳,但微弱的光陪拘,證明著它一直堅挺地明亮在那里厂镇。
后記:時隔多日再來簡書,雖然一停筆就很難起步左刽,但是不管怎么樣捺信,我依舊還在。
但愿明日太陽仍火紅欠痴,夕陽不溺水迄靠,冬風(fēng)不寒,陽光正暖喇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