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宏蛉,我們生活在杭州。雖在一個城市性置,卻也隔得很遠(yuǎn)拾并。我在杭州東南邊上班,老公在西北邊上班。
他的工作是要經(jīng)常出差的嗅义,回到杭州一般能呆一個星期左右屏歹。因為出差比較多,我們一年見面的次數(shù)本來就少之碗。這一年我剛?cè)ズ贾蒡簦矝]什么親戚朋友,所以他不出差的時候继控,就想盡量多陪陪我械馆。
他回到杭州,工作日還是要上班武通。我們兩個相隔40公里,他早上五點多起床珊搀,匆匆刷牙洗臉就出門冶忱。先騎自行車二十分鐘左右到地鐵口,坐地鐵到武林門境析,從武林門再坐公交到三墩囚枪,最后從三墩下車騎自行車到單位,整個路程下來要兩個半小時劳淆。碰上個刮風(fēng)下雨天氣链沼,路上的辛苦和時間就又劇增了。這一路沛鸵,那趟公交是最漫長的括勺,大概有三十來站,他一般要在車上睡好幾覺曲掰,每一覺醒來還沒到疾捍,因為要到終點,再睡過去栏妖。
早飯自然吃得不好乱豆,不比在單位住的時候吃得舒服悠閑。有時候從家里帶些牛奶蘋果吊趾,有時候在地鐵便利店買點包子宛裕,一邊趕路一邊吃。吃完不是坐著论泛,就是騎車揩尸、跑步,經(jīng)常吃得不舒服孵奶。
早飯吃得不好疲酌,是其次。早上五點多起床才是他最痛苦的,怎么也不想起朗恳,尤其是冬天湿颅。鬧鐘每隔五分鐘一次又一次地響,他覺得彷佛才睡了幾秒粥诫,響到第三次油航,他知道不能再睡了,強(qiáng)忍著一股要命的睡意爬起來怀浆。
好不容易到了單位谊囚,再認(rèn)真工作上一天,下班了再從單位回來执赡。路途是一樣的遙遠(yuǎn)镰踏,加之是下班高峰期,再一程一程的往回趕沙合,又是兩個半小時的路程奠伪。這一天下來,他至少有5個小時是在路上首懈,有時背著電腦绊率,更是累。
一次究履,我從住的地方去他單位拿東西滤否,自行車、公交最仑、地鐵藐俺,一路坐下來,感覺人都快崩潰了盯仪,在公交車上坐了一個多小時紊搪,頭很暈,情緒壞到了極點全景。這時耀石,我想到了他,這條路他一天一個來回爸黄,走了多少遍滞伟,多少個早高峰和晚高峰他都坐在這路公交上。而我多少個月只走一次炕贵,都覺得好累好累梆奈,身體累,心更累称开。
即使這樣亩钟,跑了一天晚上回到家的他乓梨,總是高高興興的,高興地幫忙做飯清酥,高興地吃飯扶镀,從不會抱怨生氣。有時連續(xù)這樣跑上幾天焰轻,總歸會累的臭觉,一回來先在床上躺會,飯好后再起來吃飯辱志。
我常說他蝠筑,讓他下班后從單位吃完飯再回來,不然回來后再吃飯?zhí)砹丝粒I得也不行什乙。但他總要回來和我一起吃,為了他的這份辛苦旭从,我也愿意下下廚稳强,給他做點熱騰騰的飯,他回來后兩個人就邊吃邊聊和悦。
吃完他總要洗碗的,有時候我心疼他趕了一天的路就不讓他洗渠缕,他還是要搶的洗鸽素;有時候,我搶著洗碗亦鳞,他就穿著襯衣馍忽,站在門口陪我聊天,說這一天的工作燕差,這一天的趕路遭笋。
洗完碗,要是沒有著急的工作要做徒探,我們總是要出去走走瓦呼。如果有需要的日用品,就去對面的超市逛逛测暗;如果沒有央串,就繞著小區(qū)走一大圈,邊走邊聊碗啄,會聊很多质和。
睡前,他都記得要定鬧鐘稚字,他的手機(jī)和我的手機(jī)都要定一次饲宿,以防哪個手機(jī)不響厦酬。每次定鬧鐘,他看到鬧鐘顯示5個小時30分鐘后提醒瘫想,痛苦地說自己只能睡5個小時了仗阅。那些趕路的日子,他總是只能睡這么點時間殿托。他在的時候霹菊,我們睡得確實也晚,總覺得兩個人團(tuán)聚的時候有很多事要做支竹。有時候看個電影買個衣服旋廷,有時候聊聊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礼搁,不覺已經(jīng)這么晚了饶碘。
臨睡前,我很認(rèn)真地說:“明早我也要早起馒吴,給你做早飯扎运!”
他說:“不用,好好睡你的饮戳,路上買的吃”豪治。
早上鬧鐘響了,我聽見他在刷牙扯罐,睡意正濃负拟,我翻個身繼續(xù)睡。之后很多次睡前歹河,我都說要早起給他做早飯掩浙,他再聽了,笑笑秸歧,說:“你別騙我了厨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