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了半天的休息,于是我又去做了件非常減壓的事情——爬山富俄。
以前我并不是一個喜歡爬山的人禁炒。山路對我來說挺枯燥的。再加上還要坐著車去到有山的地方霍比,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麻煩了幕袱,而我又是一個無比不喜歡麻煩的人。
而就在今年悠瞬,因為工作太過煩心们豌,漸漸地我反而喜歡上了爬山涯捻。喜歡爬山過程中什么都不想的感覺,喜歡爬山過程中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望迎,喜歡那種避世的感覺障癌,哪怕只是暫時的。爬山過后身體的疲憊也從某種程度上疲憊了我的大腦辩尊,于是我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再去想東想西涛浙。
在人不多的山路上走著,我開始回想過去的旅行摄欲,那些我一個人走過的路轿亮,那些陌生的語言,那些新奇的體驗胸墙,那些我從前只在書上看到過的文化我注,那些成為了我人生中的一部分的經(jīng)歷。有時候甚至感動到現(xiàn)在的自己劳秋,怎么能那么獨立那么剛呢仓手?!什么時候我才能再次回去玻淑?我又會因什么原因而回去嗽冒?我回得去嗎?也許是因為當時也沒有太多生存的壓力补履,所以覺得一切都是可愛而美好√矸唬現(xiàn)在的生活各種雞毛蒜皮參雜在一起,常讓我想要逃離箫锤,離開這種生活贬蛙,離開這個行業(yè),離開這個城市谚攒。我感覺我就像是一個機器阳准。到了山頂,俯瞰老市區(qū)馏臭,俯瞰這個我土生土長的地方野蝇,感覺真是熟悉又陌生。我能清楚地說出每個方向分別指的是什么地方括儒,在各種大樓里面找到家的方向绕沈,但對于這個城市,也談不上特別了解帮寻。你要問我最好吃的XXX在什么地方乍狐,其實我都說不出來,感覺我像是在這兒生活的異鄉(xiāng)人固逗,甚至覺得浅蚪,只有當我離開這里的時候藕帜,我才是真正的和它在一起的。
我十多歲到二十多歲的年紀里惜傲,有一大半的時間是想要離開這里的耘戚,那時候是因為親戚的原因,和他們待在一起實在是太讓我心塞了操漠。再加上我也是一個別扭的人,所以很難去改變和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饿这。以前小的時候還會顧忌一下浊伙,委屈自己去參加一些我并不樂意去的家庭聚會,現(xiàn)在長大了长捧,直接不來往了嚣鄙。心塞指數(shù)降低了不少。后面我確實也離開了串结,去到了我想去的地方哑子。但是一線城市高昂的生活成本勸退了我,我不愿意當一個老殘炮灰&年邁的異鄉(xiāng)人肌割,所以我選擇回到了這個城市卧蜓。所以其實我也不太懂我自己“殉ǎ可是誰又能一直懂自己呢弥奸?反而是現(xiàn)在我更加覺得,出于成年人自我保護的角度來看奋早,更多的時候盛霎,選擇不像是深思熟慮的,更像是一拍腦門決定的耽装。權(quán)衡完了所有的利弊愤炸,很難再去改變。除非熟悉的東西真的是傷我們到不能忍掉奄,不然规个,可控總是比不可控好。
在山里面挥萌,聽鳥叫绰姻,聽風(fēng)聲,我那看不到的觸須慢慢和自然連接起來引瀑,生活的頓感一點一點被這些白噪音去掉狂芋,感覺又能再忍受這個世界一陣子。在我小時候憨栽,我是很羨慕大人的帜矾。他們總是可以在晚上出去而不用受到家長的苛責(zé)翼虫,總會有可以去見的人。而如今我也是一個大人了屡萤,卻發(fā)現(xiàn)我并沒有太多的地方可以去珍剑,也沒有想見的人可以見。除此之外死陆,我還多了很多我自己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招拙,于是只能當個鴕鳥,暫時先逃避著再說措译。有時候也安慰自己船到橋頭自然直别凤,但是心里面卻慌得要命,不停估算著因為我草率的決定而導(dǎo)致的后果我能不能承擔领虹,害怕現(xiàn)在的我沒法給將來的我交代规哪。同樣是大人,差別真是太大了塌衰。
我覺得我是一個沒有辦法活在現(xiàn)在的人诉稍。我向往未來,企圖擺脫這個糟糕的現(xiàn)在最疆,我回望過去杯巨,企圖擺脫這個糟糕的現(xiàn)在。但若你問現(xiàn)在到底糟糕到哪兒肚菠,我也答不上來舔箭。只是,它沒有像我期待的那樣蚊逢,它也永遠不會像我期待的那樣层扶。
生活真是糟心啊,可是山里只能是暫時的避難所烙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