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皇拣,一段時間后就再也沒有了聯(lián)系严蓖。那些躺在手機里的號碼,就像一次性口罩氧急,只在需要時用颗胡,并且只用一次,用完就該丟了吩坝。
但是我們總會有些舍不得毒姨,會心懷僥幸,也許哪天手機屏幕上就突然亮起這個號碼钉寝,那該有多驚喜弧呐。
記得以前自己開始有手機的時候,每逢遇到聊得來的人便會向他們要電話號碼嵌纲。漸漸地俘枫,聯(lián)系人頁面得刷好幾下才能到底。
可實際上每一通電話都不超過三分鐘疹瘦,以前很懷疑兩個人是怎么打電話打到欠費的崩哩。我通話對象就只有家里人和非常熟悉的朋友,內(nèi)容也僅限“吃飯”“定位”言沐。
因為從不跟其它人通話邓嘹,所以打電話時常都從歷史記錄中找聯(lián)系人。我不喜歡打電話险胰,也可以說我害怕打電話汹押。
其實,因為怕尷尬起便,我怕我講話沒那么有趣棚贾,我怕我找不到那么多話題窖维,我怕電話還通著,而兩人在沉默妙痹,甚至我怕不太妥當掛了電話铸史,讓對方不愉快。當時用的手機套餐里怯伊,每個月會有免費的300條短信和200分鐘的通話時間可用琳轿,但其實每月都沒用完。
微信進入了我的生活后耿芹,電話用得就更少了崭篡。能發(fā)消息盡量不發(fā)信息,能視頻通話盡量不撥號通話吧秕,從何時起找人用的是微信電話琉闪。
當我寫下這篇文章的時候,舍友一副難以置信疑地語氣說砸彬,“裝逼可以颠毙,可不要貪杯哦,你哪是這樣的人啊拿霉∫髦龋”
我冷冷地回了句“喂喂喂,我以前能和一個人聊天可以不怕沒話題”
然后他就一臉奸笑地看著我绽淘『溃“你還記得和一個人聊天記錄的最后一句話嗎?”
那個人發(fā)來消息沪铭,我們兩人巴拉巴拉壮池,就算是一件小事也要發(fā)出來看看。我插著耳機躺在被窩里杀怠,看著電影椰憋,每當消息發(fā)來的時候總會不厭其煩地點下跳出的窗口。
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記得她當時到底說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赔退,只記得那晚最后一句話是:“我去睡覺啦橙依,你也該睡覺了∷镀欤”
當時我愣了一下窗骑,躺在床上難以置信地又看了一下手機時間3:05,我不知道是她真的好會聊天還是我精神百倍漆枚。那段時間里创译,每晚十點多,我都會給她發(fā)去消息墙基。
我們倆幾乎無話不說软族,每天發(fā)生什么事總想告訴你刷喜,今天吃的是飯?zhí)眠€是外賣我想告訴你,今天吃的是燒臘還是雞扒飯我想告訴你立砸,今天飯菜里有沒有蟲子我想告訴你掖疮。八棟為國足歡呼,我想和你分享仰禽,最近一部老片翻新我想跟你一起看氮墨。
也總會一不小心地聊上三四個小時,等到誰說晚安了吐葵,就會關(guān)閉屏幕充電,然后立馬趴去睡覺桥氏。
有人說温峭,這世上有三種人最深情,擁抱你的人字支,為你唱歌的人凤藏,對你說晚安的人。而也有人說堕伪,世界上最開心的事是每個晚安后都有早安揖庄。
電影《愛樂之城》女主米婭是個懷揣演員夢,四處試鏡卻屢屢碰壁的姑娘欠雌,靠在咖啡館打工維持生計蹄梢。男主小塞則是個固執(zhí)堅守傳統(tǒng)爵士樂,一窮二白的鋼琴伴奏師富俄。
曾經(jīng)我們年輕禁炒,有自己為之努力的目標。我們沒有錢也沒有背景霍比,憑著對彼此的欣賞和愛慕相愛幕袱。在追逐夢想的過程中,兩個人發(fā)生了分歧悠瞬。但是倔強的性格们豌,讓彼此一開始都沒有為對方妥協(xié)。后來才發(fā)現(xiàn)浅妆,生活不是那么簡單望迎。
一天一個老友分享了趙雷的《成都》給我。他問了我個問題“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在騎著自行車上街頭嗎狂打,還有去游戲廳里打街機擂煞,一起去看山看海。你現(xiàn)在混得怎么樣芭肯纭对省?我們斷斷續(xù)續(xù)地聊了幾句蝗拿,但從前美好的時光已經(jīng)不復返了,言語中透露著幾分傷感蒿涎。
晚自習哀托,我依舊戴著耳機坐在最后一排,把《成都》循環(huán)了20多遍劳秋,趙雷唱仓手,“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玻淑,走到玉林路的盡頭嗽冒,坐在小酒館的門口”。我幻想過這個畫面补履,可是它沒有發(fā)生在我身上了添坊。
這個世界走散的人,迷失的人太多了箫锤,沒辦法回頭的人總想知道對方現(xiàn)在過得怎樣贬蛙,甚至有些蠻不講理地希望“你一定要好好”。
畢竟啊谚攒,這是作為無法陪你走到最后的我阳准,能為你盡的最后一份努力了。
于是我也不再因為失去而過分的痛苦馏臭,因為我越來越相信野蝇,離開的人雖會再離開,相逢的人也會再相逢位喂±嗽牛或許她說的沒錯,只要學著面對和接受的塑崖,接受失去七冲,接受痛。 今晚我又聽了那首歌规婆,最后一句是“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澜躺。”
當你看這篇文章的時候抒蚜,我估計你不是很忙掘鄙,快去找TA吧!是驚喜是打擾嗡髓,是悲劇還是喜劇操漠,只有往前走一步才能知道。停在半路的躊躇,意味著你永遠等不到結(jié)局浊伙,永遠困在自己的劇情里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