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先生有一篇文章叫差不多先生傳蹬蚁,是為了諷刺中國人的劣根性而做。差不多先生覺得凡事差不多就好了,凡事何必那么認真呢?結果他的生活因為差不多理念變得越來越差不多猪半,結果后來還因為請來看獸醫(yī)的醫(yī)生來給他看病,結果被治死了,臨死前他口里還在說著:“活人同死人也差……差……差不多磨确,……凡事只要……差……差……不多……就……好了沽甥,……何……何……必……太……太認真呢?“他說完了這句話俐填,方才絕氣了安接。直到死,差不多先生一直奉行差不多的理念英融,從未改變,真是很佩服他的執(zhí)著精神歇式。
反觀另一種觀點驶悟,是在吳軍老師的硅谷來信中說的,德國人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生活是具體的材失。他經常會去到世界各地痕鳍,有時候在一個地方迷了路,向別人求助龙巨,有些人知道個大概笼呆,然后瞎指路,反而誤導了他旨别。而在德國诗赌,這種事情很少出現(xiàn)。他說他在德國轉車時找不到對應的車站秸弛,向別人求助铭若,有些人就直接把他帶到車站。他跟德國人聊天递览,問德國人是不是都這么樂于助人叼屠,他朋友說,德國人覺得绞铃,如果他已經開始幫助你了镜雨,他會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解決掉,而如果是因為語言不通而他又不那么趕時間儿捧,他會直接帶你去荚坞。這讓我想到了一個詞兒:靠譜。只要他答應了你某件事纯命,他一定能幫你辦成西剥,否則他不會答應。而且德國人無論在工作還是生活中亿汞,都處處體現(xiàn)具體原則瞭空,談論一件事情的好與壞,他們不會只停留在觀點上,他們會通過一系列具體的指標來分析驗證自己的觀點咆畏,給他們以數(shù)據(jù)支持南捂。這樣讓自己的觀點站的更穩(wěn)。
由此旧找,想到了中西方做飯的一個對比溺健,對于中餐來說,同樣的菜譜钮蛛,不同的人做出的味道也不盡相同鞭缭,而西餐,只要你嚴格按照要求來做魏颓,基本上是可以一次成功岭辣,而且口感也差不了很多。為什么呢甸饱?我的看法是沦童,中餐沒有固定的標準,比如一勺鹽叹话,那是多少呢偷遗?不同的勺子,不同的人定義都不一樣驼壶。而西餐做的時候氏豌,會精確的定義時間,克數(shù)辅柴,這就有了量化的標準箩溃,所有的人的標準都是統(tǒng)一的,而不是憑經驗似的摸索碌嘀。所以西餐有很多的快餐連鎖涣旨,而中餐很少,即使有股冗,也有很多都是火鍋之類的霹陡。因為沒有標準化,流程化止状,就很難批量復制∨朊蓿現(xiàn)在也有很多包子鋪,小吃開始慢慢往這條路上轉型怯疤,以后這樣的機會也是越來越多浆洗。
從這些小事,我們就可以看出集峦,為什么德國人做精密儀器很厲害伏社,而中國人不行了抠刺。因為他們凡事都在追求一種方法論,在這個方法論的框架下摘昌,每個人都是一顆螺絲釘速妖,只要安安心心的做好這顆螺絲釘,你就能夠分享因為社會高度協(xié)作分工中帶來的效率提升的紅利聪黎。而對于每一個螺絲釘?shù)膫€體來說罕容,他們要做的就是精益求精,把自己的技術水平磨練到最好稿饰,對精度的嚴苛態(tài)度锦秒,讓他們能夠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湘纵,大家一提到德國貨脂崔,首先就想到的是精度高,其次是貴梧喷。而中國貨,大家的印象就是性價比高脖咐,適用于大多數(shù)場合铺敌,但對精度要求稍高就會遜色很多。
而對于我們生活的宇宙屁擅,目前人類已知的有兩套方法論:相對論和量子力學偿凭。前者是研究宏觀事物的,在人類已知的范圍內派歌,這個理論目前仍然適用弯囊;后者是研究微觀世界的,就是研究宇宙粒子的組成胶果,已知的最小單位是夸克匾嘱,當然現(xiàn)在有人提出弦理論,但是這個理論目前還在研究中早抠,并沒有成為公認的理論基礎霎烙。而目前困擾人類的是這兩大理論體系中間沒有橋梁,他們看似獨立的兩套系統(tǒng)蕊连⌒可是理論上講,他們之間應該是沒有鴻溝的甘苍,只是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把這座橋架起來而已尝蠕。
從制造上講,中國對大的载庭,宏觀的東西是沒有問題的看彼,因為中國有人的優(yōu)勢廊佩,有資源的優(yōu)勢;可是對于微觀的東西闲昭,中國還很落后罐寨,像現(xiàn)在發(fā)展迅速的半導體產業(yè),中國水平一直很落后序矩。即使有半導體設計能力鸯绿,可是從設計出來到能夠量產出來,這中間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簸淀,需要各種精密儀器的配合瓶蝴。而目前這種精密儀器,沒有國產租幕,只能進口舷手。我覺得這不是中國人笨,而是中國人對小沒有概念劲绪,中國人凡事講求中庸男窟,差不多就好,不愿意認死理贾富。這種生活態(tài)度也多多少少影響了科學態(tài)度歉眷,所以對于小的東西,大家都覺得差不多得了颤枪,何必那么較真汗捡,結果就成就了現(xiàn)在的局面。
凡事都差不多畏纲,那就只能得個平均水平扇住,還是差不多;凡事都是具體的盗胀,那就需要根據(jù)實際情況艘蹋,調整策略,該緊就緊读整,該松就松簿训,這樣才是治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