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一直以為我家住在綠豆橋谍憔,又可愛又奇怪的名字晒骇,地圖都搜不到。去年跟幺爺爺回去看老宅,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六渡橋提完。
武漢話太神奇了乡括,讓我這么多年以來泪电,都覺得老家是綠豆冰棒的味道。
莫名其妙的握牧,我的家人在我非常小的時候,就一致決定不讓我學(xué)武漢話娩梨,他們說武漢話不文明沿腰,女孩子不能學(xué)。
我奶奶用武漢話罵人的時候狈定,整個小區(qū)都聽得見颂龙,我到家一敲門,她就不吭聲了纽什。
有一次措嵌,我武漢的姐姐來我家做客,我央求她教我武漢話芦缰。她就教了我一句“我是武漢人”企巢。
就這一句話,在樓下院子里让蕾,我一邊喊 一邊跑 一邊哭 一邊被我媽追著打浪规。
現(xiàn)在想起來,那句話我學(xué)得還挺正的探孝。學(xué)語言還是要趁年紀(jì)小笋婿,現(xiàn)在想學(xué)就差點火候。
我超羨慕我媽的語言天賦顿颅,如果每個家庭平均每人會一個方言一個普通話缸濒,那我媽肯定是占了我的額度。
那是她在菜市場摸爬滾打幾十年的獨門武功元镀,先用普通話問個價绍填,別人一答就上鉤。在菜場還價的詞匯量里面栖疑,她跟誰都是老鄉(xiāng)。
然而我最終又回到武漢上了學(xué)滔驶,找了工作遇革,買了房。
我回去找我媽學(xué)武漢話揭糕。她說你學(xué)武漢話干啥用萝快。我說買菜用。
然后我就學(xué)了我的第二和第三句武漢話著角【句觯“b鵝菜么昂賣?”“和我吏口⊙偃荩”
“和我”是太貴的時候用的冰更,不貴的話,就直接付錢了昂勒。
然后我就去買白菜了蜀细。
我拿著菜問攤主:“b鵝菜么昂賣?”
他看了我5秒鐘戈盈,然后說:“喪海青4塊5奠衔。”
有一次我去買水果塘娶,拿了西瓜和一串黑瑪瑙提子归斤。
結(jié)賬的收銀員是個兼職的大學(xué)生妹子,她在系統(tǒng)里敲了半天hml刁岸,死活搜不出價格來官册。
我小聲提醒她是黑瑪瑙啊是nao不是lao。她急得都聽不進去难捌,眼淚都冒出來了膝宁。老板忍無可忍了吼她“你咋這么沒用啊收個銀都不會”,然后讓她去切水果根吁。
她一邊哭员淫,一邊把我的西瓜切得七零八落的。
我深深地體會到了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击敌。
為了保護純種武漢人介返,我以后不吃黑瑪瑙了。
誒其實我也不是完全不會說武漢話啊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