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寫這篇文字之前我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是普通人,我以為老天給我比平常人更數以萬計的痛苦是天降大任于斯人的苦心志勞筋骨餓體膚,心里藏下一噸的難過都不哭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駕在七彩祥云上笑出千軍萬馬的淚,甚至自信作為蕓蕓眾生中一粒米的我早晚會磨出一具金身照耀祖國九百七十萬平方,可我終于決定在第二十三年的今天,拆穿自己。生活不是童話哲鸳,你不是被選中的公主,你本就該苦盔憨。
“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啊”媽媽總是這么說徙菠,開心的時候這么說,無奈的時候這么說郁岩,生氣的時候也這么說婿奔,于是我也心安理得的躲在這句話里慢悠悠的沒有顧慮的肆意生長,直到這幾個字再也裝不下一個一百三十斤的胖子和死守囹圄的年紀问慎。
于是我背井離鄉(xiāng)脸秽,開始遇到很多我從未見過的不美好和無數藏在笑容背后的刀,也意識到生活不光有眼前的茍且也不存在詩和遠方蝴乔,在一次又一次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傷害里记餐,我病了,在一間不足五十平米的煉獄里薇正,每天每天窩在窗前數星星片酝,只有在黑暗里眼神才有一絲光亮,從前那個頤氣指使的小姑娘在一天天變得不堪一擊挖腰。
可人總是要被蛇咬過才能在明白即使遇到井繩也要保持警惕不是嗎雕沿?所以為了康復,我必須強迫自己跟這個世界交流猴仑,小心翼翼的學著如何對我不愛的人微笑审轮,“無人與我立黃昏,無人問我粥可溫”辽俗,孤獨具有向死而生的力量疾渣,雖然這世界有時候荒唐的可笑,但你不可以不堅強崖飘。
如今我依舊是這個陌生城市的陌生人榴捡。可我知道從前那個小小的只滿足于襁褓中一方天地的小姑娘在漸漸離我遠去朱浴,我的成長來得太遲吊圾,幸好也不算太晚达椰,還有時間讓自己成為無堅不摧所向披靡的大英雄。
放下心里的小姑娘项乒,你得石更起來啰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