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木梁魚
都說只有生活閱歷豐富的人才能寫出一手好文章拳芙,能把平生所見所聞所感全都幻化成美妙的文字察藐,以此來寄托心中的那一縷思緒。最近喜歡的一個作家舟扎,大冰在他的書里曾經(jīng)這樣寫過分飞,“生命應(yīng)該用來體驗和發(fā)現(xiàn),到死之前睹限,我們都是需要發(fā)育的孩子譬猫。”這句話被我粗淺地理解為羡疗,我們所走過的路染服,見過的人,經(jīng)歷過的人事兒叨恨,最終都變成了我們成長的養(yǎng)分柳刮,在我們需要不斷被鍛造的個體生命中,這構(gòu)成了不朽的傳奇特碳。
我一向很佩服并且很向往那些一直走在路上的人的生活狀態(tài)诚亚,仿佛他們生來就有了比別人多走些旅程的權(quán)利。在行走的途中午乓,他們放肆地笑著站宗,也深切地痛哭過,但是他們正在體驗著的是我們這群“中規(guī)中矩”的平常人至死都不會去想象的世界益愈。
還記得大學里有一個比我高兩屆的學姐梢灭,活生生的演繹了一場獨自穿越全中國的版圖的俠者風范夷家,不經(jīng)意間她的故事在網(wǎng)絡(luò)上被瘋傳,成為學校的傳奇式人物敏释。那個時候我是校通訊社的一名見習記者库快,負責預約并完成對這位“傳奇人物”的采訪。
初見這位學姐钥顽,她掛著笑容的臉上一對淺淺的酒窩便使我產(chǎn)生了好感义屏。整場采訪長達兩個小時,我仿佛看見了一個始終對生活充滿了期待并且不渝地勇敢追求的靈魂在我面前閃耀著光芒蜂大。大學四年闽铐,她依靠自己,獨自一人奶浦,把足跡踏遍中國的每一寸土地兄墅,她一路行走,一路見證澳叉,一路坎坷隙咸,卻也一路堅持。采訪中成洗,學姐從頭到尾始終保持著謙遜而有禮的笑容五督,想必路走的多的人,自然會在心里種下美好的品格的種子泌枪,一路行走概荷,一路生根,一路成長碌燕。
我在遠離家一百多公里的小城市過著朝八晚八的生活误证,平均每天十二個小時的工作狀態(tài)使我像是個披著人皮行走的孤魂。除去上班和不定期加班修壕,其余剩下的時間被各種生活瑣事充斥著愈捅,剪不斷理還亂。所有的現(xiàn)實條件似乎都在牽絆著我慈鸠,阻礙著我蓝谨,我想走出去看看這個世界,可是我的翅膀還不夠堅硬青团,我的腳步仿佛還不夠堅定譬巫,我跨不出家門,我始終畏縮在出發(fā)的路上督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不加班的傍晚芦昔,圍繞著我生活的小城從南走到北,有時我會騎單車娃肿,花費半個小時騎到湖邊吹風或者跑步咕缎,有時我會花費一個多鐘頭從住所步行到城市的另一端珠十。走在路上的時候,我的腦海仿佛是混沌的凭豪,會同時被工作和生活中的各種事情充斥焙蹭,于是,我干脆什么都不想嫂伞,塞上耳機孔厉,跟隨著風的方向,看來往的行人末早,聽汽車的喇叭聲音烟馅。
可是,這樣從南走到北然磷,我又在尋找著什么呢?
相比較那些把腳步踏出家門幾千公里的人來說刊驴,我每天繞著城市道路行走的這一段路程或許根本就沒有意義姿搜。只是我習慣出走,我習慣把自己丟在世界之外捆憎,去聽自然的聲音舅柜,總好過獨自在家聽風扇吃力搖動的噪聲。
在這個過程之中躲惰,與其說我在尋找什么致份,不如說我在與世界融合,把一天的獨處放下础拨,把自己暫時地歸還給世界氮块。尋找的另一半就是回歸,尋找不到诡宗,自然就無法讓自己回歸到最自然和放松的狀態(tài)滔蝉。走在路上,總會遇見塔沃,或者是某個孩童哭喊著找媽媽的聲音蝠引,或者是劃過樹梢的那一縷夏日傍晚的斜風,或者是馬路對面等待紅燈的牽著手的情侶的甜蜜的臉龐……總之蛀柴,遇到的一切螃概,都是美好的代名詞,都是對自己最好的回歸鸽疾,都是尋找到的最美麗的風景吊洼。
從南到北的距離也許無需用腳步去丈量,用心走過的路肮韧,自然會在內(nèi)心深處留下雋永而深刻的印記融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