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012年8月底赴京讀大學(xué)起雁仲,每年在北京度過的時間就遠遠超過了在家的時間。
大學(xué)期間琐脏,室友關(guān)系和諧攒砖,雖然遠在他鄉(xiāng)缸兔,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集體行動,倒也不至于孤獨吹艇。
真正的獨立惰蜜,是在2016年9月8號,把爸媽送上回家的高鐵之后受神,看著爸媽隨著電梯下行逐漸消失在視野里的背影抛猖,我知道,自己要一個人扛起一切了鼻听。
那會兒房子還沒有租好财著,被惡中介騙了錢,還要硬著頭皮去看下一家租房精算,我依然記得自己出了南站就迷路瓢宦,然后站在路邊嚎啕大哭的樣子。
現(xiàn)在依然會迷路灰羽,但是很少還會為此再哭了驮履,路要靠自己走的,哭沒用廉嚼。
日子沒有太壞玫镐,工作還算穩(wěn)定,同事關(guān)系不錯怠噪,有幾個對我很好的姐姐恐似。
拿著微薄的工資,做著被別人以為“天天上班就是喝茶看報”的工作傍念,實際上天天忙得焦頭爛額矫夷,這也是我心情不好的最根本原因。
我真的太累了憋槐。
累到手腫双藕,累到提前得了肩周炎,累到就算頭疼腦熱也要繼續(xù)干活阳仔。
沒有人能理解我忧陪。
這段時間每天持續(xù)精神高度集中寫材料,緊趕慢趕出領(lǐng)導(dǎo)發(fā)言稿近范、年度各種督查事項報告和總結(jié)嘶摊。
今天被批評了,確實是我自己不仔細太急躁评矩,但是我真的壓力太大了叶堆,有限的時間我做不到精細地處理好一切。
加了班斥杜,回家的路上我特意提前下了車蹂空,走了四十多分鐘的路俯萌。
于是我哭了四十多分鐘,回家洗了澡上枕,告訴自己要堅強咐熙,因為一會兒可能要和家里打電話。
我在這里有什么牽掛呢辨萍?家人沒有棋恼,愛人沒有,僅有的朋友卻都相隔很遠锈玉,很少見面爪飘。
好幾年前,媽媽問我在北京看見萬家燈火的時候會不會想家拉背,當(dāng)時我搖頭說自己喜歡外面的生活笑撞。
現(xiàn)在天知道我有多羨慕回家之后有人陪伴的感覺网棍。
人的成熟在于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有限秋冰。我愿意向命運妥協(xié)偿凭,我不想被所謂的戶口紅利所累了,我只想有人與我共黃昏两疚。
做不到床估。
只能祈禱明天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