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是沒有方向,何處不是流浪。曾經(jīng),我只是把這句話當一個很文藝的句子咖为,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句話一點也不文藝稠腊,它擁有的躁染,只不過是無盡的孤獨和迷茫。
如果說架忌,我從銀川到蘇州吞彤,然后常州、南京叹放、新疆备畦、廣東,一路輾轉(zhuǎn)奔波還有所收獲的話许昨,那便是我徹底地從一無所有變成了負債累累。當然褥赊,這并不是什么好事糕档,但唯一值得我慶幸的是,我現(xiàn)在還可以心平氣和的說出拌喉,那些曾在我身上發(fā)生的速那,真實的故事。
迪子是我在西安做電話銷售的時候認識的尿背,至于她的身高端仰、外貌之類的,我便不多做描述田藐,因為我知道荔烧,我還不能用語言,把她的形象像照片一樣直白的呈現(xiàn)在大家的眼前汽久。當然了鹤竭,在這里我要是放張照片的話,估計又要惹出些許的麻煩來了景醇。所以關(guān)于迪子臀稚,大家只需要知道有這么一個人便好了。
她是我們銷售三部的主管三痰,也是我的頂頭上司吧寺,講真的窜管,我對她了解不多,只能說算是認識吧稚机。她對我談不上好幕帆,自然也談不上不好,大家只不過是同一個公司的同事罷了抒钱,也許崗位跟職責有些許不同蜓肆,但歸根結(jié)底,大家都不過是在同一家公司打工而已谋币。
迪子在公司待了沒幾個月就消失了仗扬,從此便再也沒有來過公司,老板說是迪子家里有點事蕾额,請假了早芭,后來我才知道,原來迪子她不是請假诅蝶,而是辭職退个。至于老板把迪子的辭職說成是請假,我也可以理解调炬。如果說所有新人的目標是主管的話语盈,那么一個主管的辭職,無疑會對大家的士氣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缰泡,作為一個公司的領(lǐng)導(dǎo)人跟決策者刀荒,斷然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也許是因為性格原因棘钞,也許是我還不夠努力缠借,在做電銷期間,業(yè)績總是不夠理想宜猜,自然泼返,收入也很低微。而我獨自一人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姨拥,面對的不僅僅是業(yè)績上的壓力绅喉,還要時刻想著法子,去還信用卡和各種小額貸款垫毙,說真的霹疫,那段時間我都懷疑自己,自己孤身一人跑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到底是干嘛來了综芥?是為了錢嗎丽蝎?好像在那邊的收入還不如在本地來得高。是為了享受孤獨嗎?但我卻比大多數(shù)的人還要害怕孤獨屠阻。是故红省,在那個電銷公司沒干多久,我便辭了職国觉。真沒想到吧恃,我還可以再次見到迪子,在我剛辭職后的不久麻诀。迪子打電話叫我出來一起吃飯痕寓,一起的,還有之前公司的一個朋友蝇闭,然后呻率,我們便一起打臺球,一起吃飯呻引,一起唱K礼仗,哪怕是最后,迪子也沒說逻悠,叫我們出來究竟是因為什么事元践。
之后的幾天,迪子也會時不時的打電話給我童谒,約我一起出來玩单旁。說真的,我不害怕一個人對我冷漠饥伊,大不了慎恒,我同樣以冷漠對之,但我害怕一個人突然的熱情撵渡,讓我總感覺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而這種預(yù)感死嗦,卻并不是我無故產(chǎn)生趋距。
我在蘇州傍晚下火車的時候,遇見了特別熱情的幫我拿行李招待我住宿的人越除,于是节腐,到了之后,我不僅要支付高額的領(lǐng)路費和拿行李費摘盆,還要忍受高價的臟亂差的住宿環(huán)境翼雀。
我在常州的時候,經(jīng)中介公司介紹孩擂,去一家電子廠上班狼渊,在辦理住宿手續(xù)的時候,身份證被借故拿走,在我覺得不適合那份工作準備離開的時候狈邑,卻被威脅不交錢就拿不回身份證城须,最后還是在我說要報警和付出了100塊人民幣的情況下,才拿回了身份證米苹,而他們糕伐,在初次見我的時候,也是同樣的熱情蘸嘶。
哪怕是青海游玩的時候良瞧,總有熱情的包車司機說要讓你花些許的錢,帶你游遍整個青海训唱,如果你真要跟他們?nèi)チ巳祢牵悄阏麄€的旅程,便大多數(shù)要在車上度過了雪情。
所以我總是對陌生人心懷戒備遵岩,尤其是他們越是熱情,我對他們的戒備也就越深巡通。但我仍舊不愿意懷疑那些熟知的每一個人尘执,我害怕我的懷疑是錯的,也害怕我的懷疑是對的宴凉,無論怎樣誊锭,都會讓我難受很久很久。
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會明白弥锄,原來我一直都一個爛好人丧靡,只我自己一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