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萬維鋼兩個沮喪的看法:
1晒旅、無法共鳴的沮喪感,是學霸獨有的體會汪诉,來自攀比心和自我優(yōu)越感敢朱,是基因自帶的生存優(yōu)勢。
2摩瞎、內(nèi)群體偏袒效應拴签,是攀比心和自我優(yōu)越感之外的群體認同感。這很正常旗们,人是群居動物蚓哩,不可能徹底擺脫群體認同需要。
3上渴、用大局觀和新視野看問題岸梨,是莊子的方法,站在更高處反觀稠氮,問題就不成其為問題曹阔。群體認同是可變的,哪個群體才是你的“內(nèi)群體”沒有一定之規(guī)隔披。不要太糾結于“群體的界分標準”赃份,邊界自然消失。
回答萬維鋼的三個問題:
1奢米、所謂“國學”到底是對全體人類都有價值的通用學問抓韩,還是地方性風俗學問?
對文化孰優(yōu)孰劣不必執(zhí)念鬓长,吃遍天下美食谒拴,何必執(zhí)著彼此。把“國學”換成“牛排”涉波、“日本料理”英上,問題自然消解炭序。考古學家里用的也是智能馬桶苍日。
2惭聂、中國文化中有哪些僅僅是歷史遺跡,有哪些對現(xiàn)代社會仍然有用易遣?
不會有人執(zhí)念地要使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的學術在現(xiàn)代社會發(fā)揚光大彼妻。為什么一定要“有用”呢?亞當斯密說:“水的用處最大豆茫,但不能以水購買任何物品侨歉;鉆石幾乎無使用價值,卻須有大量其他貨物才可與之交換揩魂∮牡耍”價值與實用性根本無關。越是稀缺火脉、實用性差的東西牵舵,越具有炫耀意義。小穆勒說:“表面上似乎同人們的實際生活和表面利益相去甚遠的思辨哲學倦挂,其實是世界上最能影響人們的東西畸颅。”哲學是樹根方援,意識形態(tài)是樹干没炒,技術是樹葉》赶罚“清談誤國”送火,但誤國不是清談應付的責任。
3先匪、為什么對國學非得“仰視”种吸,而不能“俯視”,一直“仰視”呀非,怎么發(fā)展坚俗?
——國學為什么一定要發(fā)展呢?現(xiàn)在的醫(yī)學院要求學生背誦希波克拉底誓言姜钳,但誰會想要“發(fā)展”希波克拉底的醫(yī)術呢坦冠?我們像農(nóng)夫一樣生活,有人只盯著麥穗哥桥,有人卻還想了解土壤。對國學的仰望激涤,是找靠山的心理拟糕,是人的天性判呕。具有精英思維的人認為:“如果有什么學問需要跪著學,那不是學問送滞,那是宗教侠草。”但精英畢竟是少數(shù)犁嗅,精英注重個人選擇和自由边涕,普通人則喜歡很有限的個人選擇和很有限的自由。這是我們的奴性褂微,越是普通人功蜓,越需要神、靠山宠蚂、領袖和偶像式撼。特立獨行的精英,以脆弱的理性抗拒強悍的本能求厕,很辛苦著隆。普通人在意自己的“社群標簽”,需要“親友團”帶來的“主場優(yōu)勢”呀癣。中國人缺乏宗教傳統(tǒng)美浦,以國學為宗教,就再正常不過项栏。小孩常說“我爸爸比你爸爸強”浦辨,國學也一樣。
對國學與西學的認識:
漢語適合詩歌忘嫉,有朦朧的韻味荤牍,卻不大講究邏輯,因此用漢語表達思辨哲學庆冕,就像用泥瓦匠工具修鐘表康吵。古漢語的模糊性和極大的解讀空間,使現(xiàn)代人在似懂非懂間萌生敬畏访递,宗教性便呼之欲出晦嵌。英語的語法結構精確,用英語翻譯中國古詩拷姿,天生自帶殘疾惭载。西方小說書名精簡,論說性著作名稱卻極其冗長响巢,如《國富論》描滔、《烏托邦》、《物種起源》等踪古,這是高度重視邏輯學的后遺癥含长∪唬“國學”可以對應為西學的“自由技藝”或“文科七藝”,屬于中國人說的“君子不器”的那個“器”拘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