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里有一個蛋小姐。
這是它第一次下鍋忿项,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蓉冈。
火也很合適,油溫也很合適轩触,不出意外寞酿,在3分鐘之后她會變成一個溏心荷包蛋。
作為一顆蛋脱柱,她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做些什么伐弹,只好望著抽油煙機沉默,想著自己平平無奇的蛋生榨为,想著即將灑在自己身上的是鹽還是醬油惨好。
“光在真空中的速度是每秒3乘以10的8次方∷婀耄”她身下傳來一個沉穩(wěn)有力的男聲日川。
“什么?”蛋小姐嚇了一跳矩乐。
“我是說龄句,你好,小姐》中”男聲又一次響起透葛。
“你……你好,不過你是誰卿樱?你在哪里僚害?”
“你正在躺在我身上,我是鍋繁调∪希”
“哦哦哦,你好蹄胰,鍋先生岳遥。我是不是壓倒你了,對不起裕寨,我不是故意的浩蓉。”蛋小姐說著局促地往邊上挪了挪宾袜。
“沒事沒事捻艳,你盡管靠著好了,事實上庆猫,我一直期待著這一刻认轨。”鍋先生急忙說道月培。
還沒有等蛋小姐回答嘁字,她就被翻了一個身。趁著被鍋鏟帶到半空中的一瞬間杉畜,她看清了鍋先生的全貌纪蜒。臉很黑,但是很堅毅此叠,看起來是個很真誠纯续、可靠的鍋。
“其實我關注了你很久拌蜘。從你被提回來的一袋蛋里杆烁,我一眼就看到了你牙丽。你是如此的勻稱简卧、美麗、光彩照人烤芦,和其他的蛋不一樣举娩。”
蛋小姐嗤嗤地笑倒:“你騙人,我和其他蛋沒有什么不同铜涉≈遣#”
鍋先生沒有回答,而是說:“你知道我曾經有多嫉妒冰箱么芙代,就是因為你可以住進他心里吊奢。”
“我可和冰箱沒什么關系纹烹∫彻觯”蛋小姐急忙解釋,她沒發(fā)現(xiàn)铺呵,自己已經不知不覺慢慢靠在鍋先生的懷里了裹驰。
“我知道,我知道片挂,”鍋先生恨不能能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腦袋幻林,“直到你被人從冰箱里拿出來,來到我的身邊音念,我覺得這一定是命運的安排沪饺。”
蛋小姐心里微微一動闷愤,也許是吧随闽,自從被從超市帶回來之后,她就開始暢想自己之后的命運肝谭。是被做成荷包蛋掘宪、溫泉蛋、水煮蛋還是茶葉蛋攘烛?不過魏滚,哪一個暢想里都沒有和一口鍋聊這么長時間的天。
“聽說那里又冷又黑坟漱,每天只有短短的幾秒鐘才可能看到光亮鼠次?”
“嗯……”蛋小姐把眼神落在遠處冰箱上,想起了那時候的經歷芋齿。那時所有的蛋都會擠在一起腥寇,抵御寒冷。她有點走神觅捆,喃喃地說:“不過那個時候我有蛋殼赦役。”
“別怕栅炒,別怕掂摔,我會代替蛋殼會保護你的术羔。你以后再也不會感受到寒冷了∫依欤”鍋先生用力繃起了自己黢黑的臉级历,從嗓子眼里憋出一絲尖細的聲音,“有沒有暖一點叭披?”
“嗯寥殖。”蛋小姐又緊了緊自己的身子涩蜘,往鍋先生的懷里鉆了鉆扛禽。溫度逐漸升高,還有潤滑的色拉油皱坛,她覺得十分舒適编曼。她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微微張開嘴唇剩辟。
“說掐场,為什么要對我好?”蛋小姐有點忐忑又期待地問出這個問題。
“因為贩猎,我愛你熊户,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
一聲炸雷。
在蛋小姐被煎熟前的30秒吭服,她知道嚷堡,自己,戀愛了艇棕。
很快蝌戒,他們兩個相擁在一起,激烈地吻著對方沼琉,蛋小姐開始局促不安北苟,發(fā)出“呲呲呲”的輕微呻吟。鍋先生倒是依然沉穩(wěn)打瘪,但是慢慢變得滾燙的臉友鼻,也折射出他內心的激動。
“你好硬”蛋小姐羞澀闺骚。
“你好軟”鍋先生壞笑彩扔。
四周的溫度越升越高,蛋小姐覺得自己的身體慢慢由軟變硬僻爽,想要弓起身又突然癱倒虫碉,忍不住大聲喘息,最后徹底和鍋先生融為了一體进泼。
“日啊蔗衡,已經是第三個雞蛋了,又煎糊了乳绕,拼夕夕的不粘鍋果然不靠譜啊……”
一個小彩蛋:
又是一個蛋躺在了鍋里绞惦,望著油煙機,回首自己的蛋生洋措。
“光在真空中的速度是每秒3乘以10的8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