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省里下達了新政策箩艺,今年年底會有人檢查下屬單位的行政記錄窜醉。
一想到數(shù)據(jù)庫里那些工程建設的、商業(yè)城投的財帳文件艺谆,他就白了頭發(fā)榨惰。
酒醉后,他眼淚婆娑地和弟弟訴苦静汤,把銀行卡排了出來琅催,一副安排后事的樣子居凶。
弟弟在大學里做歷史老師,冷靜地推了推眼鏡框藤抡。
“趕緊補救呀侠碧!你這要進去,爸媽的超額老保缠黍、我的職稱評級弄兜、小侄子的公務員考試不都黃了嗎?”
“你當我沒做過嗎瓷式?檔案科調文件需要局長的調函替饿。那老家伙上臺后捋下了多少有污點的?找他簽字不自投羅網嗎贸典?”
“后來我想视卢,先把眼前的火滅了再說吧。結果他翻來覆去看著調函廊驼,竟然說‘這種關鍵時候別搞小動作’据过。”
“估計他就等著我被揪出來呢蔬充。這回算是全完了蝶俱“嗬”
弟弟突然站了起來饥漫,翻開書房一本中國通史,一臉興奮地附在他耳朵上罗标。
“這……這不是自殺嗎庸队?你有把握他有問題〈掣睿”
“死馬當活馬醫(yī)唄彻消!”
第二天,局里檔案文件庫的鏈接突然聯(lián)通外網宙拉,掛在了陽光行動首頁宾尚。
不到一個小時,局里公告:數(shù)據(jù)庫運行出錯導致歷史文件丟失谢澈。已經啟動針對外包公司的追責程序煌贴。
秦冠提心吊膽地查看新聞,結果類似的新聞翻三頁锥忿,才翻到自己這小地方的牛郑,長舒了一口氣。
他立馬提了當年沒敢送的茅臺敬鬓,奔向局長家里淹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