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我就要你了
程諾一進門就知道陳夢玥沒有騙自己锭亏,來面試的確實是個大——美女:長得夠美纠吴,也夠大。眼角微提慧瘤,細細柳眉戴已,瓊鼻挺翹,唇紅齒白锅减;標準瓜子臉給了她一個自然的尖下巴糖儡,臉頰上有一點點嬰兒肥,天生一副姣好容顏怔匣;長發(fā)披肩握联,如流水般散落;圓潤的脖頸下每瞒,圓領T恤露出的雪白肌膚隱約泛著微光金闽;當然最誘人的還是她魔鬼身材的兩個曲線,一挺一翹給人無盡遐想剿骨,不愧大——美女之名代芜。這也是他叫對方名字的時候拉長音的原因——他愣神了。
程諾覺得她給自己一種熟悉感浓利,特別是那雙眼睛挤庇,難道自己在哪里見過她嗎?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在哪里見過這雙眼睛贷掖。他暗笑自己嫡秕,恐怕是因為早上跟王夢妍接觸過,才覺得所有大胸女生都很像吧苹威。程諾一直以為王夢妍那個重量級的不多見淘菩,直到看到她才算長了見識。同時也明白了王夢妍的上曲線之所以那么明顯,應該是因為她穿的是小一號的襯衫潮改,再配合那條故意露出來的溝壑才讓人有一種眼前一漲的感覺狭郑。
原本他還沒打算將面前的女生跟王夢妍聯(lián)系起來,不過她的一句“程諾哥哥”還是讓他直接將兩人歸為一類汇在,于是他的臉色冷淡下來翰萨。王夢妍是因為工作原因,他即便對她沒好印象糕殉,也不得不以熟人相待亩鬼,而現(xiàn)在來應聘這個女生似乎同樣是屬于自己所不喜的那種,那就沒什么可顧及的了阿蝶。
“沒必要那么客氣雳锋,暫時叫我程先生就可以,開始吧羡洁$韫”
楊雪琪聽到程諾瞬間冷淡下來的語氣瞬間一窒,原來有不吃這套的嗎筑煮?還是說自己的方法有問題辛蚊。不管是哪種原因,她都不愿意繼續(xù)勉強自己了真仲,對方明顯對自己印象不太好袋马,看來這次自己找工作的事情很可能又要失敗。既然再費力也不討得好秸应,還不如干脆算了虑凛,這次就當做是出來玩一圈。
程諾還是沒有抑制住自己的好奇软啼,提出了之前想不明白的問題桑谍,依舊冷淡地說道:“冒昧問一句,我們應該沒見過吧焰宣?”
“程……程先生霉囚,也可能是見過的捕仔,幾個月前我來這里面試過主播匕积。”楊雪琪語氣正常下來榜跌,程諾倒是沒感覺出什么闪唆,他在暗自開腦洞。
那不就是招聘王夢妍那次嗎钓葫?話說面前這位明顯質(zhì)量更高吧悄蕾,怎么就給淘汰了?哪怕王夢妍有什么特別之處,倆人都招進來不好嗎帆调?弄一個姐妹花直播說不定還能火起來呢奠骄!
“那就是沒見過,招主播那幾天我正好不在番刊。我也是第一次做面試官含鳞,不知道該問什么,咱們就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吧芹务!”程諾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蝉绷,只好安下心來,開始自己的工作枣抱。他確實沒有面試經(jīng)驗熔吗,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用自己的風格聊幾句。面試他沒經(jīng)驗佳晶,但是對于聊天他還是有自信的桅狠。
“程先生是想問我上次面試的情況?”
“是也不是宵晚,我是想問你前一段時間在做什么工作垂攘,如果方便的話,把離職原因也說一下淤刃∩顾”
“沒有工作,這一段時間我都是在家里逸贾≡山觯”
“唔……那你之前為什么想要做主播÷燎郑”
“并沒有什么原因灼伤,只是那時候覺得可以試試∵湎剩”
“那你現(xiàn)在來應聘設計狐赡,應該也是覺得可以試試吧,以前有過工作經(jīng)驗嗎疟丙?另外說一句颖侄,簡歷做的不錯∠斫迹”
“謝謝览祖。不過我沒有工作經(jīng)驗,或者說其實我沒有任何工作經(jīng)驗炊琉。畢業(yè)后的這一年幾乎都是待在家里展蒂,偶爾出去打工,但都是臨時性的,時間很短锰悼×荆”楊雪琪原本并不打算說出這些,這樣會給她的面試減分不少箕般,但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有了再次失敗的覺悟夹界,也就不在乎了。
“噢隘世,是這樣可柿。不過我看你的專業(yè)是企業(yè)管理,為什么會來做設計丙者?還有……”
“什么复斥?”沒等程諾的話說完,楊雪琪突然受驚一般站了起來械媒,從程諾手里奪過自己的簡歷目锭,凝神一看果然見到專業(yè)那一欄上寫著“企業(yè)管理”四個字。
其實程諾后半句還想問纷捞,為什么畢業(yè)學校那一欄反而是空白的痢虹,見她如此只好先安撫她說道:“抱歉,是我哪里說錯了嗎主儡?”
“不……”楊雪琪苦笑一聲將簡歷遞回去奖唯,有氣無力地說道∶又担“企業(yè)管理”那四個字一直是她所避諱的東西丰捷,上次應聘主播的時候并不需要所謂的簡歷,只要帶著皮囊就好寂汇;這次她是專心設計的簡歷病往,原本想要以這份“作品”打動一下面試官,卻不想自己什么時候鬼使神差地把這四個字寫進去了骄瓣。
程諾見她如此停巷,覺得自己之前對她的印象應該是有所差錯,通過剛剛聊的這幾句話榕栏,她不像是王夢妍那樣的女生畔勤。深覺她有些不得人知的過往和心事,也就有意跟她多聊聊臼膏,于是默默走出去接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硼被。見她抬頭望著自己示损,笑著問道:“可以繼續(xù)了嗎渗磅?”
楊雪琪愣在那里,耳邊傳來的聲音讓她有一種心安的感覺。原本她已經(jīng)準備好直接走人的始鱼,聽到程諾的這句話又讓她下意識地丟掉了這個打算仔掸。沉默了兩分鐘后,楊雪琪說道:“設計其實只是我的業(yè)余愛好医清,至于企業(yè)管理卻是是我大學時期所學的專業(yè)起暮。”
“那你畢業(yè)的院校是会烙?”
“慕仁大學负懦!”
程諾不禁一愣,慕仁大學可是華都乃至整個華夏有名的院校柏腻,企業(yè)管理類的專業(yè)屬于商學院纸厉,是全國工商管理一級學科點,在教育部的一級學科評估當中五嫂。慕仁大學的商學院是華夏唯一同時擁有企業(yè)管理颗品,會計,產(chǎn)業(yè)經(jīng)濟學三個重點學科的學院沃缘。師資力量強大躯枢,教師多擁有國內(nèi)外知名大學博士學位,教學經(jīng)驗也是極其豐富槐臀,可以說是眾多學子夢寐以求的院校锄蹂。
可就是從這個學校出來的一個女生,居然來做一個只有小幾千工資的設計水慨?想到這里程諾不禁暗罵一句老大的小氣败匹,劉紅寫的報告明明是想要一個專業(yè)的設計人員,他卻偏偏只批了一個實習生的工資標準讥巡,美其名曰:自己帶出來的用著才順手掀亩。劉紅對此早已習慣,程諾也沒有辦法沒有資格多說欢顷,但卻忍不住為楊雪琪不值槽棍,坑人的工資還有偏門的專業(yè)居然能接受?沒等程諾問話抬驴,楊雪琪就知道他要問什么炼七,直接說道:“我并沒有畢業(yè)證!”
“為什么呢布持?”程諾下意識地問出來豌拙,語氣中關心的意味頗濃√馀看到楊雪琪愣在那里又補充道:“唔按傅,這個不是面試的問題捉超,是我以私人身份問的,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話可以不說的唯绍∑丛溃”
楊雪琪回過神來,眼神躲閃地說道:“倒是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她覺得自己的心鎖在無意識間有著松動的跡象况芒,讓她有一種吐露心事的沖動惜纸。有多看了程諾幾眼,盯著他那盈滿善意的眼神绝骚,楊雪琪還是說了出來耐版。
程諾其實是一個很極端的人,最主要的就是理性和感性的兩個極端压汪。理性的時候堪比福爾摩斯椭更,感性的時候可以做知心大姐……反正很多朋友是這么稱呼他的。朋友遇到煩心事的時候經(jīng)常會找他聊天蛾魄,他則是先通過幾句話判斷出對方的來意:是求解決辦法虑瀑,還是求安慰。然后用一個小時或更短的時間滴须,讓對方展眼舒眉舌狗。
最早發(fā)現(xiàn)他這種能力的是在大學的校友粽子,一次她跟程諾學PhotoShop的時候扔水,偶然說起自己的心事痛侍,程諾便幾句話讓她解開了心結(jié)。后來粽子曾說他開導人的時候魔市,聲音和語氣都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主届,讓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這種信任感對女生來說是致命的待德,無意識間就將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說出來君丁,繼而將心結(jié)打開。粽子說的想必沒錯将宪,程諾有很多異性朋友都是這樣來的绘闷,但是不知道至今沒有一個女朋友的情況,是否也是因為這種“中央空調(diào)”的屬性较坛。
在楊雪琪如耳語呢喃般的訴說下印蔗,程諾知道了這個女孩的過往。她的童年和一半的少年時代丑勤,都是在貧困中度過的华嘹,雖然生在華都長在華都,卻一直在農(nóng)村過苦日子法竞。這樣的生活也讓她在心里對“錢”這個字眼有著深深的向往耙厚。初中的時候家境好了起來强挫,她也就隨家人來到了城市里。從小習慣吃苦的她對新生活相當滿意颜曾,為了心中那個“掙錢”的執(zhí)念,早慧的她深知學習的重要性秉剑。于是在一年內(nèi)不僅趕上了老家與城里教學不同帶來的差距泛豪,還一路保持名列前茅到了高三。而那時候侦鹏,她的執(zhí)念已經(jīng)變成了“慕仁大學企業(yè)管理專業(yè)”诡曙。大學畢業(yè)、考研略水、打工价卤、自主創(chuàng)業(yè)、人生巔峰——僅僅十八歲的她為自己安排下此后至少二十八年的路渊涝。
但是事與愿違慎璧,她遇到了一個敗類。他姓茍跨释,是系里的副主任之一胸私,雖然不是一把手卻能夠決定很多事情,比如她的畢業(yè)證書鳖谈。這四年來茍主任一直對自己另眼相看照顧有加岁疼,開始還以為他是看自己有潛力有心培養(yǎng),后來見過太多自己的追求者之后缆娃,楊雪琪才讀懂那種想要吞掉自己的眼神捷绒,到底隱藏著什么。于是她開始有意躲著茍主任贯要,不久以后貌似后者明白了她的意思暖侨,不再糾纏,這讓楊雪琪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對之前自己的腹誹有些歉意崇渗,畢竟她當時可是把茍主任想成了類似向小學生下手的禽獸校長那種人它碎。
就這樣直到畢業(yè)那年,當她憧憬著拿到畢業(yè)證準備考研的時候显押,副主任終于變成了禽獸扳肛。他提出讓楊雪琪做地下情人的要求,楊雪琪自然不允乘碑,于是楊雪琪就莫名其妙地欠下了三年學費挖息,如果不交齊就沒辦法拿到畢業(yè)證。
楊雪琪沒說完程諾就明白是什么事了兽肤,以旁觀的身份都氣得不行套腹。
楊雪琪的家里并不是大富大貴绪抛,這筆錢不是能輕易拿出來的。她并不打算“補交”电禀,也沒有跟家里說幢码,她知道這絕對是茍主任的功勞。他的目的是自己尖飞,哪怕是補交了學費他也能找出一大堆理由讓自己無法如愿症副。
接下來的故事就更讓人不爽了,茍主任用自己的關系給楊雪琪使絆子政基,讓她無法在其他院校進修贞铣,終于是把她打擊到了極點,徹底放棄了這條路走了多年的路沮明,接著就是將近一年時間的低迷期辕坝。
程諾聽楊雪琪說完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憤怒的情緒了荐健,剩下的只是各種無力感酱畅。他知道人可以壞到什么程度,只是沒有遇到過而已江场,而這種手握權(quán)利的人壞起來圣贸,絕對是讓人無計可施。他明白楊雪琪的苦楚扛稽,作為普通人吁峻,這些只能承受。
程諾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在张,只好說道:“其實沒有畢業(yè)證也能找到相關工作用含,你可以先從普通職員做起匣砖,慢慢升遷履肃。”
“所以我來應聘的工作袄ブ瘟斜!”楊雪琪強笑著說缸夹。“這是我唯一會的技能了螺句∷洳眩”
“所以,你很需要這份工作蛇尚?”
“也許是吧……”楊雪琪說出來心事覺得舒服了很多芽唇,就像是神游外物,對所有事情都有些無所謂了取劫。
“那好匆笤,現(xiàn)在是此次面試的最后一個問題:請問你上次應聘主播的時候初試通過了嗎研侣?”
“通過了,但是……”
“那好炮捧,我就要你了庶诡!”
“好……呃,芭乜巍末誓?”楊雪琪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