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的心里诗祸,西藏是一片凈土,拉薩是一座圣城轴总,于我也不例外直颅。每當(dāng)聽到鄭鈞唱《回到拉薩》,我的心里就會涌起一股暖流怀樟。我從沒有去過拉薩功偿,但我一直想回到拉薩。拉薩于我往堡,早就不再陌生械荷。多少次,魂牽夢縈虑灰;多少場吨瞎,千轉(zhuǎn)百回。
拉薩穆咐,等我回去颤诀。
2014年的2月,也就是春寒料峭的時節(jié)对湃。那時的我還是一個無業(yè)游民崖叫,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拍柒,不餓也不困的時候就去附近的籃球場投幾下籃归露。我不斷穿梭于霧氣騰騰之中,還樂得逍遙斤儿,自詡是在仙境打球剧包。至今回想起來恐锦,會不由自主的罵自己傻逼一枚。那可是醇厚的霧霾啊疆液,我還樂呵呵的去打球一铅,不知要吸入多少有毒的物質(zhì)呢。
忽而有一天堕油,我想起我的拉薩來了潘飘。對,我要坐上火車去拉薩掉缺。我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卜录,迅速打開電腦,買了一張從北京到拉薩的臥鋪眶明。然后我合上電腦艰毒,重新躺下。透過我那租住的小屋的小小的窗戶看向外面搜囱,依舊是霧蒙蒙一片丑瞧。
我告訴自己,窗戶再小蜀肘,我也要看到更大的世界绊汹。
我對拉薩最初的印象,應(yīng)該源于我的表弟扮宠。表弟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西乖,和他的幾個小伙伴騎行了一次318國道,從成都到拉薩坛增。后來他給我講起路上的種種奇遇浴栽,令我羨慕不已。
那時我就在想轿偎,拉薩到底是怎樣的一座城市,竟讓那么多的人神往被廓。而此刻我就站在拉薩這片熱土上坏晦,真切的令人生疑。
冬季的暖陽熱烈而無私的照在我的身上嫁乘。我抬頭望向天空昆婿,似乎伸手就能碰到天。被群山環(huán)繞的拉薩城蜓斧,安靜而祥和仓蛆。
我們坐公交去布達(dá)拉宮附近。陽童早就訂好了住宿挎春,而剩余我們?nèi)齻€都表示到了再找看疙。對于我這種出行幾乎從不做計劃和攻略的人來說豆拨,只要有住的地方就行了。出來玩就不要講究太多能庆。
我們先陪陽童到了她訂的快捷酒店施禾,她問我們要不要也住在那里。霞姐表示離布宮有些遠(yuǎn)(其實步行也就十幾分鐘)搁胆,我和凌云還是想去住青旅弥搞。我們就是圖個熱鬧,在青旅能認(rèn)識很多人渠旁,每個人都有故事攀例。而且,住在青旅或者是家庭客棧顾腊,有家的味道粤铭。
凌云在網(wǎng)上搜索附近的青旅,很快就查到了一家“一只狗的生活意見客椡洞龋”承耿。這名字起得有意思,我們決定就這家了伪煤。
本來也想去著名的“平措”或者是“東措”加袋,但奈何名氣太大,早已訂滿抱既。后來轉(zhuǎn)念一想职烧,去個人少清靜的地方也不錯。
凌云給老板打電話防泵,老板答應(yīng)過來接我們蚀之。不一會兒,老板到了捷泞,我和凌云與陽童告別足删,霞姐已經(jīng)離開前往布達(dá)拉宮附近了。初見老板锁右,驚了我一跳失受。瘦瘦高高的個子,戴著一頂網(wǎng)球帽咏瑟,頭發(fā)披著散向兩邊拂到,明顯是燙過,胡子不知多久沒刮過了码泞。熱情的招呼我們坐上他的皮卡兄旬。我心里不禁有些打鼓,這樣的人靠譜嗎余寥?
但既來之领铐,則安之悯森。先過去看看再說。
我和凌云上了車罐孝,跟著老板七拐八拐的鉆進(jìn)一個巷子里呐馆。媽呀,這是什么地方啊莲兢。要是把我扔在半道汹来,我都找不到出口。車子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改艇,老板跳下車收班,往里面一指,放電動車的那個門口即是谒兄。
我和凌云默不作聲摔桦,慢慢的朝著巷子里頭走。走到門前承疲,敲了敲門邻耕,沒人應(yīng)答。我們輕輕推開門燕鸽,走了進(jìn)去兄世,院子里有一個水管,一座干枯了的葡萄架啊研。我們再往里走御滩,喊著有沒有人,依然是無人應(yīng)答党远。我們拉開屋門削解,看到墻壁上由照片拼成的“心”型,都是帶有一些西藏風(fēng)格的照片沟娱,不禁覺得暖暖的氛驮。
我們繼續(xù)喊著,終于有人應(yīng)答了济似。
“你們先坐一會矫废,我馬上過來”。一個女生的聲音碱屁。
我和凌云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抱枕蛾找,吉他娩脾,尤克里里,手鼓打毛,單反柿赊,書籍俩功,花草,貓咪……嗯碰声,這應(yīng)該是我們想找的地方诡蜓。
不一會兒,女生出來了胰挑。同樣瘦瘦高高蔓罚,面容清秀,眼睛大大瞻颂,她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豺谈,和我們搭著話。
由于趕了兩天的火車贡这,我有些倦乏了茬末,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上,把自己埋進(jìn)抱枕里盖矫,心想終于有落腳的地了丽惭。
午后的陽光穿過窗子照了進(jìn)來,溫和而充滿詩意辈双,桌上那一盆不知名的綠植越發(fā)顯得翠綠责掏,散發(fā)著生命的氣息。
不久之后辐马,老板回來了拷橘。帶來一包脆棗,我也叫不上確切的名字喜爷,不過那個棗子真是好吃冗疮。
老板對我們很是熱情。也許是除夕的緣故檩帐,客棧里幾乎沒什么旅客术幔。老板說過一會還會過來兩個,到時候晚上一起吃年夜飯湃密。
我們說還有兩個小伙伴诅挑。老板爽快的說,都叫上泛源,熱鬧拔妥。
年夜飯。哦达箍,對了没龙,今天可是除夕夜啊。這是我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在外面過除夕。我開始想念家里的爸媽了硬纤,沒有我陪在他們身邊解滓,不知他們是怎樣過的。
老板笑著筝家,這也是他們第一次沒回家過春節(jié)洼裤,東西都還沒收拾呢。
凌云之前報了去珠峰的旅行團(tuán)溪王,想著要出去買點東西腮鞍,作為路上的補(bǔ)給。于是我們一起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在扰。
我走出客棧大門缕减,在大門旁邊的墻上,看到這樣一段話:即便生活貧窮芒珠、落魄桥狡,但生命卻有著豐沛的水源永不干涸!想走就走皱卓,想停就停裹芝,走多久都未曾離家,停多久都在路上娜汁。
這話看的我是熱血沸騰嫂易,活生生的一碗濃雞湯澆進(jìn)了我的心里。但我不排斥雞湯掐禁,也不反感這樣的文字怜械。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傅事,真的有人在踐行著這樣的生活缕允。我們永遠(yuǎn)不要因自己做不到而去否定一些事情。
我說過蹭越,此生最大的夢想便是走遍世界障本。我知道這實踐起來肯定困難重重,但是只要我能邁開腳步响鹃,只要我在出發(fā)驾霜,只要我走在路上,我就是在圓夢呀买置。
我和凌云走出迷宮一樣的巷子粪糙,陽童說也要過來,于是變成三人行忿项。拉薩的街頭掛滿了紅燈籠蓉冈,但絲毫感受不到過春節(jié)的氣氛脆栋,這里的藏民過的是藏歷新年,只有一些漢人和政府機(jī)關(guān)才過春節(jié)洒擦。在我們內(nèi)地人民歡天喜地過大年的除夕,他們悠然自得的喝著酥油茶怕膛,手握轉(zhuǎn)經(jīng)筒熟嫩,任時光慢慢流淌。
在陽童還沒到的時候褐捻,我和凌云走上過街天橋掸茅。任陽光直勾勾的照在身上,遠(yuǎn)處的藍(lán)天白云似乎觸手可及柠逞。在這里昧狮,一切都慢了下來,沒有擁擠板壮,沒有喧囂逗鸣,有的只是寧靜而淡然。
我們買完東西便回到了客棧绰精。
推門進(jìn)去撒璧,發(fā)現(xiàn)多了兩個人,這兩人便是來自四川的白哥和楊哥笨使。白哥戴著一頂棒球棒卿樱,胖乎乎的,很是可愛硫椰;楊哥戴著一副淺色鏡框的眼鏡繁调,脖子上套著一個魔術(shù)頭巾,說起話來川味十足靶草。我們互相打了個招呼蹄胰,便坐了下來。此時老板正忙著做燈籠爱致,一群人在院子里幫著忙烤送。白哥和楊哥都稱呼老板為鳥叔,我也就入鄉(xiāng)隨俗吧糠悯。
我天生動手能力差帮坚,只在旁邊看著,凌云則抱著單反拍照互艾。燈籠做好之后试和,鳥叔便招呼大家在燈籠上寫個“福”字纫普。鳥叔寫完阅悍,楊哥也寫了一個好渠,我也接過毛筆在燈籠的一面寫了一個。
雖然寫的不怎樣节视,但咱多少還是有點童子功的好不拳锚。
燈籠做好,鳥叔便上了房頂寻行,把燈籠掛在了大門上面霍掺。大紅燈籠高高掛,紅紅火火又一年拌蜘。
接下來鳥叔就準(zhǔn)備飯菜去了杆烁。
通過交談,我們得知白哥和楊哥第二天要去納木措简卧,我們合計著可否和他們一起去兔魂,反正我們還沒什么其他的打算。
白哥和楊哥倒也痛快举娩,說沒問題啊析校。
不久飯菜上桌,此時小葉子回來了铜涉,鳥叔招呼著一起吃飯勺良。我不曾想,這個來自南京的葉子竟是接下來幾天朝夕相處的伙伴骄噪。
鳥叔說可以開飯啦尚困。把酒杯斟滿,把表情做足链蕊,杯子碰到一起事甜,都是歡樂的笑聲。鳥叔把攝像機(jī)打開滔韵,記錄此刻的歡樂逻谦。
霞姐一開始說不來,后來我們又問陪蜻,終于答應(yīng)要過來了邦马。這個霞姐和老板娘是同鄉(xiāng),異地見老鄉(xiāng)宴卖,感覺還是倍感親切滋将。
霞姐到了之后,就是九個人了症昏。我們九個人來自七個省随闽。鳥叔是甘肅的,霞姐和老板年來自山西肝谭,白哥和楊哥是四川的掘宪,葉子來自江蘇蛾扇,凌云是河北的,陽童是江西的魏滚,我是河南的镀首。真是大江南北,五湖四海鼠次,共聚一堂蘑斧。
后來我們每人用方言給大家敬酒,很是熱鬧须眷。
走出去一個最大的樂趣便是會遇到很多有趣的人。不同的文化碰撞沟突、思想交鋒帶來的心靈震撼花颗,令我非常享受。
我坐在那里惠拭,聽大家聊各種有趣的事扩劝,想到幾日前還坐在辦公室里發(fā)呆,誰能想到如今竟和這些人坐在一起吃飯职辅。
人生處處充滿了未知和驚喜棒呛。我們一定要走出去,才能遇見域携。
鳥叔喝得暢快簇秒,在我們起哄下,即興彈唱了一曲秀鞭。
此時此刻趋观,我卻非常想彈唱一曲大冰的《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锋边。我們穿過可可西里皱坛,拉姆拉錯就在西藏境內(nèi)。這首歌我很喜歡豆巨,也很應(yīng)景剩辟。我曾跟著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學(xué)過這首曲子,但奈何彈得并不熟練往扔。我抱起吉他贩猎,彈了幾下,略感生疏萍膛,便放了下去融欧。
當(dāng)時心里暗暗發(fā)誓,回去一定要把吉他練好卦羡。
在瑣碎的工作生活之余噪馏,會一門樂器實在是一件美妙的事情麦到。音樂永遠(yuǎn)是精神永葆年輕的源泉。
最近趙雷把《成都》唱火了欠肾,民謠之風(fēng)估計要燃起了瓶颠。我以后自己作詞編曲,說不定也能寫火一首歌呢刺桃,誰知道呢粹淋。
鳥叔問我們每個人來拉薩的緣由。
我說:我很久以前就告訴自己瑟慈,在我結(jié)婚前桃移,我必須獨(dú)自前往一次拉薩。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葛碧,反正拉薩就一直在冥冥之中吸引著我借杰。
鳥叔笑了:來解決感情問題來了。接下去是陽童进泼,霞姐蔗衡,凌云……大家似乎都是遇到了感情婚姻之類的困惑。鳥叔樂得不行乳绕。
白哥曾騎摩托車由川進(jìn)藏绞惦,這次是第二次來拉薩。我對他騎摩托車的經(jīng)歷感到很好奇洋措,但飯桌上又不合適細(xì)聊济蝉,也就作罷。
就像武俠小說中的英雄人物突然站在你面前菠发,你卻一時語塞了堆生。
等大家說完,老板娘說了一席話雷酪,令我感慨萬千淑仆。
她說:無數(shù)的人涌進(jìn)拉薩,來到西藏哥力,發(fā)現(xiàn)這里的天好藍(lán)蔗怠,云好白,空氣好新鮮吩跋,山河好壯麗寞射,民風(fēng)好淳樸,他們把所有的不快锌钮,委屈桥温,抱怨,負(fù)能量…….全都拋在了這里梁丘,旅行結(jié)束侵浸,拍拍屁股走了旺韭。可是很少有人會想過掏觉,他們?yōu)檫@里做過什么区端?
老板娘的話令我陷入了沉思,是啊澳腹,我們總是在一味地索取织盼,可曾想過付出么?
后來我們得知鳥叔竟然是89年的酱塔,老板娘是93年的沥邻,不由得大吃一驚。大家起哄讓鳥叔講講他們的愛情故事羊娃。
鳥叔顯然喝高了唐全,來了興致。
鳥叔那年上大三迁沫,有一次去山西看什么演出還是畫展來著,我也記不大清楚了捌蚊,反正就是一場什么活動集畅。在回蘭州的時候,在火車站與老板娘相遇了缅糟。就是因為在人海中多望了彼此一眼挺智。鳥叔敘述的有聲有色。按照鳥叔的表述窗宦,那時他留著飄逸的長發(fā)赦颇,活生生一副藝術(shù)家的模樣。老板娘雙眼癡迷赴涵,竟然給鳥叔要簽名媒怯。當(dāng)然,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老板娘的套路髓窜。反正就這樣扇苞,兩人認(rèn)識了,還留了聯(lián)系方式寄纵。
這樣有些離奇的開場白鳖敷,令我們感到多少有些羨慕。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程拭,卻不停的顛覆著我的三觀定踱。
那時鳥叔在學(xué)校是有女朋友的,朝夕相伴恃鞋。但是后來與老板娘時斷時續(xù)的聯(lián)系崖媚,最終導(dǎo)致與當(dāng)時的女朋友分了手亦歉,和在車站遇見的姑娘走在了一起。
鳥叔指著老板娘說:當(dāng)時遇見這個小妮子至扰,我的心那是砰砰跳呀鳍徽。多少年沒有過的。
我們這一生敢课,誰也無法保證在何時會遇到令你“砰砰跳”的人阶祭。如果你未嫁我未娶那還好,但若是身邊已經(jīng)有人陪伴直秆,那又該如何濒募。
說到這里,鳥叔反駁:愛情是沒有道德可言的圾结,這根本是兩碼事瑰剃。
接下來我問道:如果你現(xiàn)在有對象,可后來遇到一個令你“砰砰跳”的人筝野,你會怎么選擇晌姚?
“肯定選后一個”,白哥搶答到歇竟。
老板娘點點頭挥唠,把話接了過來:“我和鳥叔也是這樣,如果以后他又遇到了令他心跳的人焕议,我會放手宝磨,并且不會怪他”。
鳥叔看了老板娘一眼盅安,滿臉的愛憐唤锉。
我覺得有些凌亂。
鳥叔說:人這一輩子别瞭,能遇到令自己心跳的人不多窿祥,如果遇到了,你就要緊緊抓住蝙寨。
我的天呢壁肋,這是一群什么人呢,真是顛覆我三觀∽崖現(xiàn)在年輕人的婚戀觀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不同于我們的父輩浸遗。我們對于戀愛,對于婚姻有自己的見解和看法箱亿。但無論如何跛锌,這終究是一件好事。姑且認(rèn)為與時俱進(jìn)吧。
不知不覺中髓帽,時間逼近12點菠赚。燈火輝煌,意興闌珊郑藏。外面有人家已經(jīng)在放鞭炮了衡查。
我們舉起酒杯,一起倒數(shù)十必盖、九拌牲、八、….五歌粥、四塌忽、三、二失驶、一土居。
新年快樂!
是的嬉探,我的親人們擦耀,朋友們,新年快樂。此刻,我在遙遠(yuǎn)的拉薩祝你在新的一年里戳吝,想去哪去哪,想見誰見誰账磺,想吃啥吃啥芹敌。
飯再好吃也終究散場痊远,守完歲,我和凌云送陽童和霞姐去她們的酒店氏捞。
拉薩的夜晚安靜而迷離碧聪,我們走在路上,仍然談性不減液茎。路上行人稀少逞姿,車輛也并不多。
這樣一座小城捆等,卻是全國聞名的治安良好的城市滞造。走在街上,你不必?fù)?dān)心遭遇搶劫或者其他的危險栋烤。相比白日谒养,我更喜歡此刻的拉薩。路燈代替了日光明郭,東風(fēng)透著春意买窟,我們走在路上丰泊,心中充滿了虔誠。
送完她們回去始绍,我和凌云返回客棧瞳购,在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到達(dá)客棧的時候亏推⊙客廳已然熄了燈,所有人都已經(jīng)散去径簿。只有那一桌殘羹剩飯罢屈,只有杯中未喝完的酒在提醒我們,這里曾歡聲笑語篇亭,推杯換盞缠捌。如今,人煙散去译蒂,一片安靜曼月。
所以,我一直覺得柔昼,熱鬧只是暫時的哑芹,安靜才是永恒的。
但無論如何捕透,我感謝遇到的這群可愛的人聪姿,讓我吃了一頓難忘的年夜飯。
明年今日乙嘀,我們又會散落到哪里末购,又會和誰吃年夜飯?
一切都是未知的虎谢,于是我在重重未知中沉睡了過去盟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