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區(qū)的綠化還算不錯的,住一樓的前后窗戶下都有不小的花壇屁桑,說是花壇医寿,其實就是一圈兒的冬青,中間地帶都是真空了蘑斧。于是靖秩,閑著也是閑著,住家戶都發(fā)揮自己的聰明才智竖瘾,因地制宜沟突,種點兒絲瓜,茄子捕传,西紅柿惠拭,韭菜等等,只要能想到的庸论,市面上都有的蔬菜求橄,我們小區(qū)里基本上都有今野!
也就是說,進(jìn)了我們小區(qū)罐农,就是進(jìn)了一圈兒冬青作為護(hù)欄的瓜田李下的蔬菜園条霜,綠的葉子,黃的花涵亏,一叢叢宰睡,一簇簇,橫七豎八的气筋;有的住戶家里干脆就種了一些花椒樹作為了護(hù)欄拆内,要知道花椒樹是帶刺的!有的就是撿了一些破舊的木頭或者小樹枝宠默,往地上一插麸恍,就是欄桿了……。
也就是說搀矫,放眼望去抹沪,每一幢樓跟前,都是莊稼地和稀疏的幾朵花瓤球。一切都是那么雜亂無章融欧,因為大家的圈地,種地卦羡,圍護(hù)欄噪馏。
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了,物業(yè)出面了绿饵,給大家限時整改欠肾,可以在自家窗戶下的花壇里種樹,但不能再種蔬菜等莊稼了拟赊!而且所有的護(hù)欄一律拆除刺桃!在花壇里查缺補漏的種冬青,有的弄了些觀賞樹要门,這樣一整虏肾,哈廓啊,這個小區(qū)看上去比莊稼地的時候高大上多了去了欢搜,從一個農(nóng)民聚居地轉(zhuǎn)變成了城市居民的小區(qū),華麗麗地變身谴轮。
鄰居有種香椿樹的炒瘟,現(xiàn)在正是香椿發(fā)芽的時候,嫩芽第步。前兩天疮装,一大早缘琅,就聽著樓底下有人在罵罵咧咧,仔細(xì)一聽廓推,原來是他的香椿樹的嫩芽都被別人給摘走了刷袍,給他留下了光禿禿的樹枝!他能不生氣嘛樊展,按說這應(yīng)該是他收獲的時候呻纹,沒成想收貨了一肚子怨氣,所以當(dāng)他看到光禿禿的樹枝的時候专缠,就決定要罵人了雷酪!
想想確實也是挺讓人生氣的,都知道這個時候的香椿嫩芽好吃涝婉,你摘就摘吧哥力,其實應(yīng)該算是偷,因為沒經(jīng)過主人的同意啊墩弯。也沒給人家留下一些吩跋,都偷走了,他不罵他才怪呢最住。
我們家也有香椿樹钞澳,樓前樓后都有,很多棵小樹涨缚,也基本上都發(fā)芽了轧粟。母親說,也不知道咱這個會不會讓人給偷走脓魏?
我說兰吟,那么多,誰愿意吃就讓他摘點兒吧茂翔,你種這些樹混蔼,不就是為了圖個樂呵嘛,可別當(dāng)真生氣珊燎,不值當(dāng)?shù)摹?/p>
也許我的這番話算是提前給母親打了預(yù)防針吧惭嚣。
昨天早上吃飯的時候,母親問我說悔政,咱香椿芽也都被給摘走了晚吞!說話的時候心情還算平靜。
我說谋国,摘就摘吧槽地,反正咱也吃過了,讓別人也嘗嘗吧。
除此捌蚊,還能怎樣呢集畅?
這讓我想起了前年,我從花卉市場買了幾盆花缅糟,其中有一盆綠蘿挺智,我放在了樓下窗戶下的花壇里,因為是我給它們分盆了窗宦,暫時一放逃贝。
沒想到,到了第二天早上迫摔,就發(fā)現(xiàn)綠蘿不見了沐扳!被人給“拿走”了。
實在是想不到啊句占,這么常見的綠蘿沪摄,還有人惦記,還會讓某人下手纱烘!
不止我的綠蘿杨拐,鄰居老頭養(yǎng)的花,比我的要貴重一些擂啥,也都被“拿走”了哄陶。
清晨,就聽見老頭的罵聲哺壶。
所以屋吨,習(xí)慣了,只要是放在外面的東西山宾,就不一定真是自己的東西了至扰,周圍有人一直在觀察,在伺機下手呢资锰!
天下什么樣的奇葩事兒都有敢课。
一個朋友的朋友,他今年四十多了绷杜,不幸的是長了一種罕見的病直秆,或者說是某種絕癥吧,只能是通過換骨髓才能延長他的生命鞭盟。
他現(xiàn)在聽取了醫(yī)生的建議圾结,一年一個大療程,要化療七次懊缺,化療完一次疫稿,就休息一段時間,靠吃藥維系鹃两,但每次化療花費十多萬遗座!
他只是和普通的工薪階層,可以能夠支付這么高昂的化療費呢俊扳?
可他為什么又不爭取換骨髓呢途蒋?
他,有個胞妹馋记。在她年輕的時候号坡,談了一次戀愛,結(jié)婚了梯醒,但最終結(jié)果是傷心的宽堆,所以她執(zhí)意要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去了南方打拼茸习。在這段時間里畜隶,他們兄妹的老父親離世了,哥哥呢号胚,以為自己的妹妹不會回來了籽慢,就把老父親的房子過到自己的名下了,并且賣掉后又給自己買了一套新房子猫胁。
他以為箱亿,嫁出去的姑娘,好比潑出去的水弃秆,憑啥要房子呢届惋?
她呢,以為那是父親的遺產(chǎn)菠赚,兄妹二人都能繼承盼樟,得平分才行。
但既定事實就是生米煮成了熟飯锈至,她什么都沒有得到晨缴,于是,更加氣呼呼的回南方了峡捡。這樣一來击碗,兄妹二人因為房子,直白了說就是因為錢们拙,而一輩子不再來往了稍途。
現(xiàn)如今,哥哥病成這副模樣砚婆,有人建議他聯(lián)系一下自己的胞妹械拍,說服她能夠捐獻(xiàn)骨髓突勇,挽救哥哥的生命。
但坷虑,他就是不聽甲馋,寧愿化療,也不聯(lián)系自己的親妹妹迄损。
如果這個故事就這樣的話定躏,一點兒也不新奇。
其實還有更“精彩”的地方芹敌。
他的媳婦還有個妹妹痊远,在他生命化療期間,他的岳父母曾出資幫助過他氏捞。岳父母老兩口住的房子有點兒小碧聪,小姨子呢,就把這個小房子給賣了液茎,然后添錢買了一個大房子矾削,讓自己的父母住了進(jìn)去,但是新房子的名字寫得是小姨子的豁护,而不是岳父母老兩口的哼凯。
他不干了,不愿意了楚里,說断部,老父母的房子,姊妹倆都有繼承的權(quán)利班缎,為什么就成了小姨子自己的了呢蝴光??
鬧翻了达址,和小姨子蔑祟,和岳父母。他認(rèn)為沉唠,怎么著也得有他媳婦的一份啊疆虚。
但他不再堅持認(rèn)為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了!他媳婦該有的满葛,就得有径簿。
于是,和岳父母家鬧的雞飛狗跳嘀韧。
但他同時還認(rèn)為篇亭,他繼承的老父親的房子就是他自己的,和自己的妹妹沒有任何關(guān)系锄贷!
同樣都是女性译蒂,他看待女性的視角就這么有層次感曼月?
由于他堅持他的觀點始終不放松,他怎么能張開向他妹妹求救的嘴呢柔昼?
都老死不相往來了哑芹,還能因為自己的骨髓問題而破冰?進(jìn)而升升溫岳锁?
不,他在捍衛(wèi)著他們老父親房子的同時蹦魔,在力爭他岳父母的房子激率。同樣一個人,基本同樣的事情勿决,怎么會結(jié)果大為不同呢乒躺?!
所以說低缩,人都是自私的嘉冒,都有陰暗的一面,不為人知的一面咆繁,都有趨利避害的一面讳推。
都想將得到的盡可能擴大化,都想將有可能失去的盡最大可能縮小化玩般。
貪婪银觅?虛偽?自私坏为?這是不是人內(nèi)心深處中最為真實的一面究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