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騷擾】
有一次非高峰時期做地鐵,是從朋友在銀河soho辦公室回建外soho自己公司吠式,因為臨時出了點狀況著急回去,所以等到一輛人滿滿的車也一咬牙上去了,一上車就覺得氣氛有點詭異糕簿,門口站的滿滿的人,但是在往里一點的一平方的區(qū)域卻明顯人很少人松動一點狡孔,但和我一樣站在門口的人都在努力的和那邊保持著距離懂诗。但又無奈人越來越多,而不得向里面傾斜苗膝。站在那個“松動”區(qū)域邊上的是一個婦女旁邊站著一個小男孩殃恒,女人一只手放在男孩的胸前,微微用力的護住男孩的胸口辱揭。而男孩則略略有點惶恐時不時仰頭看看婦女离唐。我下意識的選擇更靠近門口人多的這邊站著,想著將就一下2站后下車问窃。
地鐵重新啟動以后沒有1分鐘亥鬓,婦女突然破口大喊:“你再碰我一下試試”“你特么個臭sb”“你再拿出來?”同時她的眼睛卻一動不動的望著地鐵的門口域庇。我真的一頭霧水嵌戈。以為是什么精神問題,帶著孩子出門走迷路之類听皿。沒隔一小會熟呛,這些話又重復一遍。我開始偷偷張望尉姨,婦女周圍的乘客庵朝。大家都和她保持著距離,但唯獨一個個子不到160的短發(fā)男,藍色的短袖襯衣偿短,黑色褲子欣孤,褲腳松松垮垮,拖在地上昔逗,因為角度降传,我只能看到他一個側(cè)面,但能看出來他緊緊的貼著婦女勾怒,而且上身微微向婦女這邊傾斜的靠近婆排。
沒過多久,建國門到站了笔链,婦女拉著小孩奮力的擠向門口段只,雖然門口人特別多,但大家也都努力的側(cè)身為她讓出位置鉴扫。奇怪的是那個矮個子的男人也還是緊緊個跟著他赞枕,幾乎是貼著婦女的身體一步一步蹭著尾隨婦女一起下了地鐵。他從我眼前過去的瞬間坪创,我看到他幾乎是空洞的目光炕婶,滿面油光,很多冒著白頭長的發(fā)紅的粉刺莱预。
地鐵開動的瞬間柠掂,我看到婦女拉著孩子奮力往前走,而矮個子男則停住了腳步依沮,四處張望尋找下一個目標涯贞。
【冷漠】
地鐵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這種冷冰冰幾乎是天然的:進站的時候危喉,安檢的時候宋渔,上車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種冷漠的硬殼面具臉姥饰,紛紛低頭看著手機屏幕傻谁,臉上泛起屏幕反射的微微藍光。我曾經(jīng)看到過早高峰時候掉在路上的水壺列粪,小孩子的帽子、不小心撞倒歪的欄桿谈飒,大家都會自動繞著走開岂座,沒有人愿意浪費一個彎腰的時間。
在上地上班的時候有幾次看到小個子的女生望著前面黑壓壓層層疊疊的男生腦袋對小伙伴說杭措,我今天又下不去車了费什。
【底層生活】
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加班很多,每天幾乎都是做最后一班地鐵回家手素,人很少鸳址,但車上的人大致只有兩類瘩蚪,一是和我一樣的加班族,另一種是辦公樓的保潔阿姨稿黍、地鐵附近的小商販疹瘦,超市的工作人員、商場營業(yè)員巡球,他們就是這個時間下班言沐,大多用著一千元左右的安卓手機。臉上有這么晚下班的習慣酣栈,偶爾打電話約下班后的吃飯险胰,和隔天的休息做什么。
【來旅游的人】
從望京站15號線轉(zhuǎn)14號線矿筝,剛好有座起便,上來一個瘦小的老阿姨,帶著鮮紅的遮陽帽窖维,寬松的花衣褲缨睡,站在我眼前的剎那讓我想起自己在老家的外婆。起身讓她坐陈辱,過一會她身邊有人下車奖年,她迅速的一挪身子,示意我趕快坐下沛贪。我朝她笑笑陋守,因為覺得她太像姥姥了,還是在外面太久對親人的想念利赋,開口問:是來北京玩嗎水评?
“嗯哪,來玩的”
“覺得好玩嗎媚送?”
“不好玩中燥,沒俺家好。人太多了塘偎。天熱”
“是來親戚家嗎疗涉?”
“嗯哪,大姑娘在這”她瞄著站名
“您在哪站下吟秩?”
“將咱扣。。涵防。什么路”
“將臺闹伪,還有兩站。不用著急”
“嗯,北京人真多偏瓤。這里就是北京了杀怠,看看就行了。厅克。赔退。”
這個老人已骇,總讓我想起來在老家的姥姥离钝。想有一天讓她來北京旅游,但是北京對她又意味著什么呢褪储?
【存在感】
地鐵上最害怕的就是遇見4-5個成幫結(jié)伙的北京土著卵渴。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大多在房子,在過往鲤竹,在口舌之間虛無縹緲的未來浪读。他們好像不是說給伙伴,而是說給車廂里的所有人辛藻,說給整個世界碘橘,也是說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