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掀序,一朋友的電話把我從夢里拉醒财饥。
他說:我好痛苦睡不著啊,我這人怎么總是擅長于失去一些重要的東西折晦。
我不解:失去什么東西了钥星?讓你痛苦成這樣?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失去了本應(yīng)該屬于我的人满着。
我突然間就清醒了谦炒,聲音大起來:你確定你擁有過那些嗎?
他清了清嗓子:額风喇,這…還真不確定宁改。
我:既然不確定擁有過,談何失去魂莫?
……
突然間電話那頭半天沉默还蹲。過了好一陣子,他慢慢的來了一句:我知道了耙考,睡覺去了谜喊!
于是掛斷電話,奇怪倦始,我倒睡不著了斗遏。
我和這位朋友是多年的好哥兒們,他是個極其聰明的人鞋邑,換句話說他在別人看來是個情商很高的人诵次,處理事情和人際關(guān)系很在行,生活有目標(biāo)也很努力炫狱,活的很灑脫和坦蕩藻懒。相比于他剔猿,倒是我活的很拖泥帶水视译,很不干脆。在聽說這些讓他失眠的事后归敬,我有點詫異酷含,準(zhǔn)確的說,我覺得像他這么內(nèi)心強(qiáng)大的人應(yīng)該看的很透徹然后云淡風(fēng)輕了汪茧。后來想想椅亚,其實,再強(qiáng)大的人也有想一件事越想越糾結(jié)舱污,剪不斷理還亂的時候呀舔。無論如何,先不論他煩心事是什么扩灯,又或者他真的失去了什么媚赖。僅關(guān)于“失去”本身霜瘪,我倒是點話說。
以前我也覺得由于種種原因我失去了很多東西惧磺,也曾為此沮喪過颖对,失眠過。比如在我初一那年的六一兒童節(jié)磨隘,那天我一個人偷偷的在被窩里抹眼淚缤底。那是我第一個沒有假期和祝福的兒童節(jié),在往年的那一天番捂,還是兒童的我被大人捧在手心里个唧,穿新衣服,表演節(jié)目设预,去游樂場玩坑鱼,吃好吃的⌒趺澹可是在步入中學(xué)的那天鲁沥,我不再被視為兒童,于是感覺失落耕魄,并夾雜著一絲不甘心画恰。我當(dāng)時篤定的認(rèn)為,我失去了兒童節(jié)吸奴!
時光唰的一下把我從十幾歲帶到了二十幾歲允扇,這成長的過程中,我們每個人都會錯過兒童節(jié)则奥,光榮的擁有了三八節(jié)考润,五四節(jié),再過幾年读处,連現(xiàn)在的這些節(jié)日也得失去糊治。這真的能稱為“失去“么?我只是借著年齡的名義罚舱,把自己丟在應(yīng)情應(yīng)景的日子里高興了一把而已井辜,每個節(jié)日只屬于時間。所以管闷,既然從不曾擁有過粥脚,何來失去,為什么要難過呢包个。
每個人擁有的東西并不多刷允,赤裸裸的來,兩手空空的去,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充其量算是附屬物树灶。如果非得談“擁有”搀菩,那么人自身的品性情,意識和三觀算是你的擁有破托,因為它由你創(chuàng)造肪跋,獨一無二并且陪你到最后,你沒了土砂,它也跟著消失了州既。如果某一天,有人對我說:糟糕萝映!我失去自我了吴叶。這事情就嚴(yán)肅了,誰都知道序臂,失去自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喪失蚌卤。
很多時候,人總是為失去某些附屬物而痛不欲生奥秆。比如為告別一個曾經(jīng)的陪伴者而難過逊彭,其實這個人從未屬于你,當(dāng)然你也不屬于TA, 所以那些“失去”應(yīng)該說成是“告別”构订,告別長期形成的精神依賴侮叮,告別那些過往的陪伴。每個人都是獨立存在的個體悼瘾,漫長的人生歲月里很多人相遇囊榜,很多人告別,一小部分人留下彼此陪伴亥宿。沒錯卸勺,只是陪伴,不是擁有烫扼。
對于那些失去曙求,哥兒們會心一笑吧,你從未失去誰材蛛,因為不曾擁有圆到。除了自己怎抛。人人皆是卑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