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拿到了人生第一個Pad,有一種熬出頭的感覺痢掠。和已為人母的姐姐一聊驱犹,三年級的小外甥女,已有兩個Pad了足画,輪換著玩得不亦樂乎雄驹。突然感慨,現(xiàn)在的小孩子淹辞,真是手心捧著供著啊医舆。
如果,小外甥女碰上了我的父母象缀,哈哈蔬将,兩個Pad?一個都不會給攻冷!他們一定會說:學習哪里需要那么多高科技娃胆,我們當年都是最原始的學習工具,不也學得很好等曼?你要想買里烦,自己努力了凿蒜,憑本事,想多少個有多少個胁黑。果真废封,那晚和他們一聊,倆人調(diào)皮地笑了丧蘸,哎嘿呦漂洋,我太了解他們了。
我的父母,一對本科生,在他們那個年代征讲,還是幸運地享受到了學習帶給他們的些許優(yōu)越叛溢,然而也就是這優(yōu)越,刺痛了另一個人。
在那個蘋果就只是一個能吃的水果,喬布斯可能還在游樂人生的炎熱暑假,我庭猩,來到了父母身邊。棍棒之下出孝子陈症。如果真是這樣蔼水,當年的他們是希望我有多孝順啊录肯?打趴腋,就是家常便飯。
一打
我現(xiàn)在依舊不懂6歲的我為什么選了手風琴嘁信,那么多好玩的樂器于样,偏偏選擇了沉重的手風琴?誰又能想到潘靖,一個沒有生命的手風琴穿剖,能翻起駭浪?練琴是枯燥的卦溢,難以想象朗朗的童年是怎么度過的糊余。隨著年級的增加,作業(yè)越來越多单寂,外加數(shù)學是我的弱項贬芥,補習班來回奔波,練琴成了一大累贅宣决。于是乎蘸劈,打,上場了尊沸。一次不好好練習威沫,母親勃然大怒贤惯,狠狠一推我,左臉撞到墻上棒掠,第二天帶著腫著淤青的左眼上學孵构,倒蠻像武打小說里走出來的人物,據(jù)說那晚母親哭了一晚烟很,責怪自己下手太重颈墅。母親很快就忘記打我時的心痛,因為那之后不久雾袱,我就一周沒辦法坐凳子了恤筛。同樣母親被我的練琴氣得直抖,可是無奈我魁梧身軀谜酒,僵持了很久叹俏,父親大概是忍無可忍了,拿著不銹鋼的拖把棒僻族,使命打了我屁股幾棒子,剩下的事也就是屡谐,我上課站著述么,坐公交車書包再重也是站著,因為一坐就很難站起來愕掏,走路緩慢地可以和蝸牛比試度秘。
二打
我一直責怪母親學習成績太好,就是因為她太好饵撑,所以顯得我非常不好剑梳,從而讓我童年被數(shù)學折磨。對于品學兼優(yōu)滑潘,次次年紀前列的母親來說垢乙,自己女兒數(shù)學不及格簡直是致命的侮辱。每次數(shù)學考卷發(fā)下來语卤,其他同學都在嘰嘰喳喳討論題目追逮,我熟門熟路地拿出一張白紙,工整地寫下:檢討書粹舵。洋洋灑灑一大串钮孵,基本涵蓋了為什么考這個分數(shù),哪里做錯了眼滤,以后該怎么辦巴席。回到家诅需,二話不說漾唉,遞上檢討書睬关。起初母親還會對考卷圈圈點點,然而認定事實以后毡证,母親只是接過簽個字电爹,搖搖頭。而我就會慶幸逃過一場打臉體驗料睛。多年以后丐箩,我總是怪母親打我的臉,現(xiàn)在把臉打這么大恤煞,丑兮兮的屎勘。
三打
我曾經(jīng)一度以為我是父母撿來的,要不是因為對比了父親小時候照片居扒,我大概還執(zhí)著于找親父母概漱。因為他倆體育太無敵,可就偏偏到我這里喜喂,體育細胞突變瓤摧。幾乎每個小區(qū)的運動場所都有雙杠,那就是兒時的噩夢玉吁。母親一直教我“倒掛金鉤”照弥,她兒時的玩法,倒掛在雙杠上进副。我就是不懂这揣,學不會倒掛金鉤會影響什么?母親每次都在公共運動區(qū)吼叫影斑。甚至在眾多人面前一巴掌打過來给赞,逼我練習,毫不留情面矫户。
四打片迅,兒時尿褲子被打;五打和父母頂嘴被打……第一次這么回憶兒童年代吏垮,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樂觀開朗地長大障涯,真靠自己強大的內(nèi)心+被打磨練出來的斗志。雖然被打的那一刻很憤怒膳汪,可不得不說唯蝶,因為挨了幾次打,我考完了手風琴考級遗嗽,初中開始當了數(shù)學課代表粘我,在高三年級大會上發(fā)言,嘗試去做美國交換生……因為父母的打,我被鞭策地只能不停跑向前征字,即使韁繩松了都弹,我依舊有滿滿活力向前沖。父母的打匙姜,的確很殘酷畅厢,但也因為父母的打,讓我一點點優(yōu)秀氮昧。
倒底是為什么開始回憶被打的童年框杜?不是因為現(xiàn)在生活太美好特意找虐,而是袖肥,真的咪辱,真的想他們了,哪怕被打椎组,也很幸赣涂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