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老婆的事比然,很多人都罵我不是人。
關(guān)你們屁事周循。你們知道我心里的憋屈嗎强法?不受他人苦,莫勸湾笛,不饮怯,莫要指點(diǎn)人。
外人怎么罵就由他們罵去吧嚎研!我再氣蓖墅,也不能動手打他們。因為我知道罵人不犯法嘉赎,我打人就犯法置媳。關(guān)鍵還是打輸住院,打贏住牢公条。這又住院又住牢的拇囊,都需要錢九府。咱弄不起逝钥。
外人的罵狸页,能受著就受著吧撒顿。受不了懟回去就扯平了,大家都有一張嘴传黄,不是杰扫?
可是,在家里膘掰,就不能這樣了章姓。在家里,我是老子识埋,我是一家之主凡伊。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窒舟,古來有之系忙。做子女的,做妻子惠豺,怎么能不懂這個呢银还?
可是,他們就是不懂洁墙。
你看我那個大逆不道的兒子蛹疯,竟然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你不是人。你以后再敢動我媽一根手指頭热监,我就給你拼了苍苞。我拼著下十八層地獄,也要把你拖進(jìn)地獄狼纬「牵”
兔崽子!有這樣的兒子給老子說話的嗎疗琉?你的生命是我給你的冈欢。你的血和肉是我出力流汗掙錢養(yǎng)成的。為了你媽盈简,你竟然說出和我同歸于盡的話凑耻。那你為什么不想想,我為什么要打她呢柠贤?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揚(yáng)香浩。但現(xiàn)在不揚(yáng)也不行了,兔崽子把家丑都捅到網(wǎng)上去了臼勉。事到如今邻吭,我也不怕大家笑話了,就說說我和我老婆之間的那點(diǎn)事吧宴霸。也好讓大家給評論評論囱晴,我說的有沒有道理膏蚓?
我做為一個男人,吸點(diǎn)煙怎么了畸写?我自己掙錢自己買煙抽驮瞧。她憑什么時不時嫌惡我?我咳嗽多了點(diǎn)枯芬,吐的多了點(diǎn)论笔,她有必要嘟囔得讓人心煩上火嗎?她就是賤的千所,不用巴掌她不能閉嘴翅楼。說到吸煙,作為一個男人如果不吸煙真慢,那怎么混人場?誰家的男人不吸煙理茎,又有幾個像她哪樣嘟囔嘴一次次挨教訓(xùn)又不長記性呢黑界?
我做為一個男人,喝點(diǎn)酒怎么了皂林?三五個朋友一聚朗鸠,人家都喝我不喝,丟不丟人础倍?回到家里烛占,她不好好侍候倒也罷了。干嘛像唐僧念孫悟空緊箍咒似的數(shù)落得人頭痛沟启?只有忍不了忆家,狠修理她一頓才老實(shí)。
我做為一個男人德迹,頂著多大的生活壓力把壳洹!有點(diǎn)娛樂生活紓緩紆緩壓力胳搞、排解排解苦悶卸例,又該能有多大了不起的事?她為什么瘋了似的給我添堵呢肌毅?就沒見過像她那樣的筷转。
我打麻將,她能跑到麻將館里掀人家桌子悬而;我打牌九呜舒,她能往派出所里去報警;跟人跳個舞吧笨奠,她能打聽到人家的家去發(fā)瘋阴绢;就是我跟人家QQ店乐、微信聊個天,她能變成個女特務(wù)呻袭。她這就是這樣處處跟我作對眨八,好像我的快樂就是她的痛苦。
這是我在外邊的一些事左电,我的那個老婆就這樣幾十年如一日的跟我鬧廉侧。在家里呢?她更不讓人心靜篓足。嘮叨得簡直能讓人煩死段誊。
先說些小事情上,她怎么嘮叨的吧栈拖。洗個衣服做個飯连舍,她說沒人伸手幫她一把了,她就是這個家的老媽子了涩哟,她像侍候大爺似的侍候這個侍候那個了索赏。好吧好吧,我去做贴彼。結(jié)果呢潜腻,她不是嫌惡你這做得不好,就是嫌惡你那做得不行器仗,干啥沒有個干啥的樣融涣。你忙著,她在一邊嘮叨著精钮,指揮著威鹿。讓人忍無可忍。往往是活沒干完轨香,倆人就干仗专普。家務(wù)活你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弹沽。索性就當(dāng)她的大爺檀夹。心情好了,讓她牢騷策橘、嘮叨去炸渡。聽不下去了,就用巴掌丽已、拳頭讓她閉嘴蚌堵,這都是她逼的。
大一點(diǎn)的事情上,她簡直能把我嘮叨瘋吼畏。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了督赤,從我開始往上數(shù)八代,都沒有能掙大錢的人泻蚊。人家這家買房了躲舌,那家買車了,張三做什么生意發(fā)大財了性雄,李四家娶個媳婦花多少錢了……凡是人家好的没卸,我家沒有的,她的話把我的耳朵都磨出老繭了秒旋。人家事跟我有關(guān)系嗎约计?她今嘮叨明嘮叨的,擱誰受得了迁筛?嫌我沒本事煤蚌,可以走啊细卧!走又不走尉桩,又抱怨得人心煩,不揍她揍誰酒甸?
就這些,我纏不了我老婆也就算了赋铝〔迩冢可是,我跟我那個兔崽兒子也說不清革骨,跟那個賠錢貨的丫頭也說不清农尖。我老煩了,既然他們都不明事理了良哲,那我只能常用拳頭或者巴掌讓他們開竅了盛卡。唉,也許怪我家教無方筑凫,兒子滑沧、老婆、女兒越打越犟巍实。
父為子綱滓技,夫為妻綱。只要在我這個家棚潦,你們再犟也得聽我的令漂。大不了,你們給我打持久戰(zhàn)。打持久戰(zhàn)就打持久戰(zhàn)叠必,反正挨打的是你們荚孵。可是纬朝,打著打著收叶,兩個兔崽仔長大了。他們堅決地和我老婆站在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玄组。這兩個孩子滔驾,我早就看出來,他們廢得不能要了俄讹。因為我再怎么教訓(xùn)他們哆致,他們都堅決維護(hù)著他們的媽。
在他們小時候患膛,我還好擺弄他們摊阀。我揍我老婆的時候,兒子要是上前幫他媽踪蹬,我一腳或一巴掌就讓他只有蹲一邊哭的份兒胞此。女兒更沒用,只會在一邊哭著喊媽媽跃捣。就是長大了漱牵,也只會抱著她媽媽擋拳頭。
可是兒子就一不樣了疚漆,他媽的酣胀,急眼了竟敢給我動手。他個頭和我一樣高的時候娶聘,我就不是他的對手了闻镶。有幾次,不是他媽攔著他丸升,他還真能把我按在地上朝死里捶铆农。您也知道,人一喝的醉醺醺哪里還有很大力氣狡耻?你要說打個女人還行墩剖,要和一個男人打,也只有挨打的份兒夷狰。說武松醉酒打死老虎涛碑,我看十有八九是吹牛屁。不是兒子的對手怎么辦孵淘?我只能用嘴罵蒲障,越罵兒子越揍得狠。這一點(diǎn)兔崽子倒隨我。我對她媽也是這樣的揉阎,她越罵我越氣得揍她狠庄撮。
兒子打老子,天下少有的事毙籽。落在我身上了洞斯,也許您說“子不教,父之過坑赡±尤纾活該!”可是毅否,我對他從小就教訓(xùn)得嚴(yán)亚铁。不是說“棍棒底下出孝子”嘛,到我這里怎么就不靈了呢螟加?有人說孩子大了逆反心理重徘溢,打不起作用了就得給他講道理。我也給兒子捆探、丫頭講道理然爆,說“你們是我尤相通的兒子和女兒,都姓尤不姓童黍图,咱們都是尤家的人曾雕。童云蓮姓童,是童家的人助被。咱家里的什么事剖张,你們應(yīng)該向著姓尤家的人,不能向著童家的人恰起⌒扌担”可是不管我給他們說多少次趾牧,他兄妹倆就一句話“我們就向著媽”检盼。倆孩子就認(rèn)這一條死理,我沒轍翘单。
人家兵多將廣吨枉,我孤家寡人。沒辦法哄芜,只有變本加厲的借酒消愁貌亭,醉了就回家裝死,任那黃臉婆怎么罵去认臊,嘮叨去圃庭。反正只要我不動手打她,兒子就當(dāng)我不存在。現(xiàn)在我和兒子平時的關(guān)系就是兩條平行線似的剧腻,只有我揍他媽的時候拘央,我們兩個才是火星撞地球。
如果就這樣似的一直下去书在,也算挺好的灰伟。也就不會發(fā)生網(wǎng)上那件讓人議論紛紛的事了。事情壞就壞在黃臉婆瞎操心上儒旬,非要替兒子買什么房子栏账。大家都知道,買房子需要一大筆錢的栈源。錢從哪兒來挡爵?全家出去打工,去掙錢凉翻。
于是了讨,我們一家人就進(jìn)了工廠。人家都說制轰,外面的社會就是大大染缸前计,再清白貞潔的人在外面呆久了,都會染成花花腸垃杖。我看男杈,tm的這句話就是至理名言。
就拿我老婆童云蓮說吧调俘。剛進(jìn)工廠還是好好的伶棒,少言寡語,十分注意男女有別彩库,授受不親肤无。遵循著“食不連器,坐不連席”的古訓(xùn)骇钦⊥鸾ィ可是三個月未過,她竟然和廠里的男工有說有笑了眯搭。這讓我一看見窥翩,就感覺心里毛躁躁的煩和委屈,直想揍人鳞仙。
外邊的人寇蚊,我在前文就說過,是不能打的棍好。老婆呢仗岸,有兒子在允耿,也是打不贏的。那時我唯一能做的扒怖,就是三番五次口頭警告或威脅黃臉婆右犹,離外面的男人遠(yuǎn)一些,少跟外面的男人說話姚垃。不然念链,叫我看見了,早晚揍你一頓狠的积糯。結(jié)果掂墓,你猜,看成,她怎么懟得我君编?她說,我敢打她川慌,她就敢報警吃嘿,告我家暴。出來才幾天梦重,就知道告我家暴了兑燥。我想,一定是有人教唆她的琴拧。十有八九就是和她經(jīng)常有說有笑的那幾個男工降瞳。我一生氣就想,一定是他們蚓胸。那簡直就是一定的挣饥。
她在廠里和男女工友有說有笑,在家里她和我不斷口角打嘴仗沛膳。我那個不孝的兒子扔枫,十分有老意思,只要我不動手打她媽锹安,他和我就是平行線短荐。而只打嘴仗,我是不行的八毯。因為我倆一吵吵起來搓侄,黃臉婆的嘴就像機(jī)關(guān)槍瞄桨,能把前十年后八年所有受委屈的事话速,都突突、突突地突突出來芯侥,壓制得我張不開嘴泊交,辨不了理乳讥。
我打不得,罵不過廓俭。心里的千般氣萬般屈云石,只能都消解在酒杯里。有時候也想研乒,她說的也對汹忠,大庭廣眾之下,她和別人說說話又怎么了雹熬?行行行宽菜,讓她說笑去吧!我加強(qiáng)留心就是了竿报。
如果一直是這樣就好了铅乡,大概也不會發(fā)生網(wǎng)上那件讓人議論紛紛的事了。偏偏這女人烈菌,又向死里作了――進(jìn)廠不到五個月時間阵幸,她竟和男工們在一起吃飯了,還給他們刷筷子洗碗芽世≈可蓿看那樣子,比一家人還親济瓢。就這件事情咬腕,我嚴(yán)重向她提出了意見。
結(jié)果呢葬荷,她說這是她對人家的好心好意的回報涨共。因為在工作當(dāng)中,重活臟活男工友們一般都不讓她做宠漩。她得感謝人家举反。更可恨的是,我那個混蛋兒子竟然也附和他媽說:
“廠里都是這樣扒吁,我的班組里也是這樣火鼻,你為什么就只看見我媽那樣?”
我說:“怎么就沒人對我這樣雕崩?”
兒子懟得我很無語:“你在廠里和多少人吵吵過了魁索?還整天見人耷拉著個臉,像都欠你賬不還似的盼铁〈治担”
辨理辦不過,有氣出不去饶火。人家說的理直氣壯鹏控,人家做的光明正大致扯。可我怎么總有一股屈辱的感覺当辐,總有一股被綠的感覺抖僵?這不行,我不能打工打工缘揪,把老婆打沒了耍群,我落個打光棍。
我必須得男人一回找筝,讓所有的男人離我老婆遠(yuǎn)一些世吨。于是,我喝一瓶酒壯雄風(fēng)呻征,在老婆他們男男女女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耘婚,沖過去喊出了我想喊的,打了我想打的陆赋。
最后的結(jié)果呢沐祷?廠里讓我在被開除和被拘留兩項里二選一,或者由他們決定兩項全攒岛。我這一輩子最怕進(jìn)所里去赖临,所以只能認(rèn)領(lǐng)“被開除”。兒子呢灾锯,大覺丟不起人兢榨,堅決他另一個城市去打工。我老婆要跟著去顺饮,我堅決不同意吵聪。
拋開我換一個地方去打工,腦袋里咋想的兼雄?我因為誰被開除的不知道嗎吟逝?開除,不被開除就拘留赦肋,這是我有生以來块攒、永遠(yuǎn)難忘的奇恥大辱。我發(fā)誓佃乘,永遠(yuǎn)再不打工囱井,老婆也不能打工。于是趣避,在我以死相逼加保證不再打老婆的情況下庞呕,老婆跟我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鹅巍,我又回到了過去的生活千扶。我和老婆的關(guān)系回到了過去的狀況,大吵三六九骆捧,小吵天天有澎羞。唯一和過去不同的是,黃臉婆敢喊出了離婚的口號敛苇。而且更讓我丟祖宗十八代的臉的是妆绞,她還因為挨我的揍真報了警。雖然警察來了只訓(xùn)我一頓沒銬走我枫攀,但是我氣炸了胸膛括饶。
這股氣窩在我心里幾天散不去,后來看到別人的摩托車停路邊来涨,我靈機(jī)一動想到了辦法――找到一個塑料瓶子图焰,從摩托車上偷放了人家半瓶油。我把那半瓶油在家里藏好了蹦掐,心里的氣就消了好多技羔。還得意地想:“X娘們,再敢報警或叫喊離婚卧抗,我讓你好看藤滥。”當(dāng)然社裆,我心里也想了拙绊,以后盡量對她好一點(diǎn),也改正改正自己泳秀,少吸少喝少賭少到洗頭房标沪。
可是理想是好的,現(xiàn)實(shí)卻是煩惱的嗜傅。我給你說谨娜,酒肉朋友多了真不是好事。那天磺陡,因為在家干活時受不了老婆的嘮叨趴梢,一氣之下甩手出門散心去。結(jié)果在外邊就遇到幾個朋友釣魚回來币他,非拉著我喝兩盅去坞靶。這一喝,就是醉蝴悉。
我醉醺醺地一回到家彰阴,還沒進(jìn)屋門里,老婆那就是一通罵拍冠,而且不和我過的口號又喊起來了尿这。這一次對我來說簇抵,那是舊氣沒消又來新火。我一氣之下射众,把她扯進(jìn)屋里反鎖了門碟摆,找出那半瓶油就往她身上灑,然后就拿出了打火機(jī)……
后來叨橱,多事的鄰居們趕來了典蜕。他們砸開了房門,把我和老婆從屋里拉出來罗洗,撲滅了我們身上的火愉舔。很快,又來了120伙菜。
后來轩缤,打工的兒子從外地趕回來,趕到醫(yī)院里只照顧他媽贩绕。他別說去看我一眼了典奉,第三天他就報案,告我縱火燒人丧叽。而且卫玖,他僅聽他媽的一面此詞,把我家的這事?lián)v鼓到網(wǎng)上去了踊淳。
人家都說假瞬,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看迂尝,我這兔崽兒子的節(jié)奏脱茉,是非要把送進(jìn)大獄或取我項上人頭不可。攤上這樣的兒子垄开,真是倒霉琴许。
現(xiàn)在我身上的燒痛還沒好,躺在病床上打開手機(jī)看看吧溉躲。不一會榜田,又看到了網(wǎng)上有了更多人對我家發(fā)生的事件的評論。對我評論最多還是罵我不是人锻梳。
有句話講箭券,一人說假,萬人說真疑枯”缈椋看到這么多的評論說我不是人,我尤相通自己也對自己發(fā)出了疑問并借此文加以公開求證:
“我真不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