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姚二鼎
01
在所有人眼里我是成績優(yōu)秀腔彰、名列前茅的學霸,可是高考那年我作弊了搓逾。
我是一個理科生杯拐,班級里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一個不愛說話世蔗、高冷凸郑、上課睡覺成績卻依然棒的怪學霸矛市。
林夏也是這樣認為的,林夏是坐在我前面一個成績平平而昨、數(shù)學超爛歌憨、學習卻特別認真的女生墩衙。
記得剛入學的時候,她遇到不會的問題總是轉過身來尋求幫助漆改,每次看到我一臉嚴肅挫剑,便轉向同桌。導致她以后每次問問題都會向同桌尋求幫助愉棱。
每次從后面看到她做數(shù)學題急得托著腮哲戚、咬著筆的樣子,都感覺特別好笑顺少。我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笨的女孩子祈纯。
可是有一天我突然覺得她雖然長得不漂亮但是笑起來的時候卻像夏天一樣腕窥,明媚又溫暖筛婉。
她雖然偏科極其嚴重癞松,數(shù)學差入蛆,但是卻能寫得一手好書法哨毁。
有一次她轉過身想問數(shù)學題,恰巧同桌趴在桌子上睡覺扼褪,她便失望的轉過身去。于是我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脏毯,“有什么問題食店,我來看一下吧赏寇。”那是我第一次和她說話率挣,她驚訝得差點把眼睛瞪出來露戒。不過還是什么話都沒說,乖乖地聽我講題动漾。為了讓她能聽明白荠锭,我特意講得細致了很多∩静颍看著她眉頭一皺一張的覺得特別好笑又特別可愛愧怜。
我態(tài)度主動對她軟化,試圖告訴她我并不是那么難相處蓬蝶。我們的關系漸漸變得好起來尘分,有點酷似哥們兒的時候培愁,她才敢對我吐露真言:“其實你也蠻容易相處的嘛缓窜。”不過她卻沒有發(fā)現(xiàn)我只有一個女性朋友香罐,就是她庇茫。
02
時間過得比我們想象得快螃成,不知不覺我們就進入了高三,依然保持著哥們兒的關系進入了高三宁炫。
高三氮凝,大家都變得格外緊張罩阵,來不及看一眼窗外的風景,一頭扎在書堆里稿壁。而我除了扎在書堆里以外傅是,還可以抬抬頭看看林夏,因為她就是我的風景帽驯。
炎炎夏日不光是汗水浸透背心书闸,老師、家長的催促和擔心比炎炎夏日還要可怕享甸,直讓人心里冒汗蛉威。每個人都變得更加緊張蚯嫌。
有天晚自習過后,我對林夏說:“咱們去放松一下择示,出去吃燒烤吧栅盲》狭担”我們去了學校附近的燒烤攤,我大聲喊道:“老板拟烫,來四串羊肉串迄本,四串雞心,兩串韭菜置媳;一瓶啤酒半开,一瓶果汁赃份。”
我灌了一口啤酒纠永,看著吃相可愛的林夏尝江,問她想去哪個城市炭序,想考哪所學校。林夏卻搖搖頭說不知道能考到哪里窗声,也不敢想能去哪里。
我說:“那我們考一個大學好不好笨觅〖#”
林夏說:“好是好苍苞,可是你的成績那么好牵舵,我的成績那么爛畸颅,肯定考不到一個學校√伟”
我笑著說:“沒問題的送火,我給你多補習補習功課拳话,到時候我少考點,你多考點不就可以了种吸∑埽”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還是每天上課在一起坚俗,下課一起學習镜盯,我竟突然不想讓這種日子結束,不知道高考結束后我們還能不能天天在一起猖败。
高考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速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和林夏居然在一個考場,而且還是前后桌恩闻。
進考場之前艺糜,我們彼此加油,我告訴林夏不要緊張,然后一前一后進入考場破停。語文和政治翅楼,林夏都沒問題。
在考數(shù)學的時候,我以最快的速度寫完了答卷功蜓,我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我身后的林夏童社,看著她眉頭緊鎖的樣子,我慌了弦赖,我怕林夏考不好流酬。我試圖在草稿紙上寫上大字號的答案,假裝咳嗽給林夏發(fā)信號阴绢,可是卻引來了監(jiān)考老師大聲的告知描滔,“把草稿紙向中間靠攏”說完我以后券腔,監(jiān)考老師又故意大聲的說了考試規(guī)則。
我不甘心寫了個紙條想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把紙條扔給林夏,可是一不小心紙條就掉在了地上,林夏怕老師發(fā)現(xiàn)就用腳死死的踩在上面砾赔。
我只能用橡皮擦掉答題卡上的正確答案杂拨,把錯誤的涂了上去脆诉。為了不讓爸媽失望和傷心役纹,我并沒有改太多辰斋,只希望改的剛剛好旁仿,能和林夏上同一所大學办悟。
林夏為了不讓老師發(fā)現(xiàn)紙條瑰煎,是最后一個離開考場的。
最后我終于明白就算我把答案放在林夏桌子上柬甥,林夏也不會看。
后來這件事我們誰也沒有開口再提,完全當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就這樣被埋葬在那年高考里。
03
高考結束后,班長組織了同學聚餐嘱吗,畢竟有的人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嵌灰。那天大家都喝得爛醉如泥驹溃,或因為高考結束帶來的解放而興奮枝缔,或因為怕再見不到喜歡的人而失落……無論好的壞的,通通發(fā)泄了出來儒溉。
那天有人借著酒勁表白孵淘,說了藏在心底三年沒有說出的話锌唾。我也想爛醉如泥惧财,但是我沒有,因為我得保護爛醉如泥的林夏厅翔;我也想表白甸昏,但是我也沒有雌隅,因為我怕表白后和林夏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修械。
高考成績出來后忠烛,我的成績還是穩(wěn)穩(wěn)的考上了一個好的大學,而林夏的成績也可以考上一個四年制的大學胯陋。我爸媽強迫給我報了大學志愿蕊温,我沒有和林夏在一個城市袱箱,更沒有在同一個大學。我在北京义矛,她在杭州发笔。
上了大學后我總是以各種理由聯(lián)系林夏,每天的早午晚問好……編各種理由去林夏所在的學校凉翻,比如去杭州旅行了讨,比如某某歌星在杭州辦演唱會,比如老師布置的調查任務要去杭州噪矛。
有一次量蕊,我沒有和林夏說去找她,就去了她學校艇挨。我站在她宿舍門口等她回來残炮,卻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眼睛里閃著暖意,用手撫摸著林夏的頭發(fā)缩滨,從林夏笑著的酒窩能看得出她很開心势就。只是那一刻我也聽到了我心碎的聲音。
林夏看到我更開心脉漏,可能她會覺得她最好的朋友和最愛她男人都在她身邊吧苞冯。她問我怎么來了,我慌亂的解釋說因為我媽給我?guī)У耐撂禺a太多了侧巨,吃不完就給她送過來了舅锄。
林夏對他男朋友說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司忱。
就這樣我們又成了最好的朋友预厌。
其實高考對于我來說并沒有太多值得留戀的東西瞬欧,唯一值得我留戀的是那段青春朗恳,是林夏淺笑的酒窩得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