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不是我的親爺爺掌动,是住在我們旁邊的一位老人。無兒無女無家庭宁玫,經(jīng)常獨來獨往粗恢,不大跟人打交道。唯獨“寵愛”他的兩條蛇欧瘪,兩條在童年的我們看來是非尘焐洌可怕非常巨大的兩條蟒蛇。蛇在爺爺?shù)氖掷锓鹨矗坪踝兂闪诵∝堖溲铮嗡﹃嗡嫠?啻选8吲d時嗅绸,爺爺還會把蛇纏繞在脖子上,扯著小孩們的手去摸一摸撕彤∮沭看小孩們又害怕又好奇的樣子猛拴,爺爺就開心得手舞足蹈。
爺爺好像有點兒“法術(shù)”蚀狰,小孩兒生下來到長大愉昆,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小毛病,求醫(yī)不便麻蹋,大家都只能相信偏方跛溉。爺爺有個奇怪的本事,誰身上長疹子扮授,長疙瘩芳室,只要帶到爺爺這,爺爺用手摸一摸疹子刹勃,念念有詞一會堪侯,拿把稻草,吐口吐沫荔仁,把稻草燒了伍宦,然后取點草灰泡點水讓喝下去,有時候就真好了乏梁。
爺爺因這有這點法術(shù)次洼,在地方那遠近聞名,來找他治各種皮膚病的人不少遇骑,爺爺來者不拒卖毁。當然不是免費治,他收費质蕉,而且價格不低势篡。
來的人多了,?治好的有模暗,治不好的也多,但只要治了爺爺錢照收念祭,久了大家頗有微詞兑宇,背后都議論爺爺一個單身老人良心黑,賺鄉(xiāng)親的錢粱坤,難怪孤身一人隶糕。爺爺聽歸聽,但從來沒有改變過他心目中的收費價格站玄。
爺爺活得算高齡枚驻,也健康。臨走前一天還喝了二兩白酒株旷,鋤了一塊地再登。第二天日上三竿還不見起床尔邓,大家覺得奇怪,推開爺爺房門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離去锉矢。
爺爺離去后梯嗽,村干部在爺爺抽屜里找到一個存折,里面有近萬元(萬元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數(shù)字可不泄了稹)灯节。存折旁還有爺爺?shù)囊环庑牛派蠈懨麇X捐給村小學翻修操場绵估、教室和修建廁所專用炎疆。
按照爺爺意思做了這一切后,孩子們有地方跑有地方跳国裳,教室里裝上了可以遮風擋雨的玻璃磷雇,廁所被改造得跟住房一樣干凈整潔,再也沒有小孩摔到臟兮兮的廁所里躏救。村里人又感慨唯笙,還是老爺子有辦法,賺這遠近好些個村里人的錢盒使,造福了自己村孩子崩掘,是個令人尊敬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