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網(wǎng)絡里認識的女孩拌蜘,在我的QQ好友里“躺”了好久,我甚至忘了是如何認識她的棋凳。她一直默默地關注我的空間拦坠,只看,不說話剩岳。這個世界很微妙贞滨,有時候只需一句話,就能改變你們之間的關系。
有一天晓铆,她忽然問我勺良,“你的生日是哪天?”我當時有點措手不及骄噪。這輩子尚困,大概只有我媽才會記得我的生日。平生链蕊,還是頭一回有人主動問我起的生日事甜。
我沒多想,迅速的在電腦上敲出了幾個字滔韵。然后我又補充了一句逻谦,“怎么忽然問起我生日來了”?
她說陪蜻,“沒什么邦马,只是隨便問問⊙缏簦”然后又說滋将,“謝謝上次你教我制作的相冊哦”。
我說症昏,“舉手之勞随闽,何足掛齒”。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幫了別人多大忙肝谭。
她又回了一句橱脸,“你的生日我記住了》治”
然后我也問她的生日是哪天?
她回答“我的生日是九月初二屁桑,今年已經(jīng)過了医寿。”貌似我們彼此都很干脆蘑斧,問什么就答什么靖秩,所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竖瘾,大概就是如此吧沟突。
很慶幸,我的生日馬上快到了捕传。雖然惠拭,這些年來我的日子過的平淡如水,哪怕是在生日的那天,也不會掀起什么波瀾职辅,但我內(nèi)心還是有一種期盼棒呛。
七天后,我收到了一個快遞域携,拆開一看簇秒,居然是一支精美的鋼筆。上面刻著幾個字秀鞭,“祝飛揚快樂的度過每一天”趋观。我當時非常激動,那天锋边,正好是我的生日皱坛。沒有蛋糕,沒有蠟燭宠默,沒有許愿麸恍,沒有贊美,但卻有一支鋼筆搀矫,是一支獨一無二的鋼筆抹沪。
晚上下班后,我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瓤球,點擊企鵝融欧,找到那個熟悉的頭像。我問她卦羡,鋼筆是你送的嗎噪馏?
她說,“嗯绿饵,祝你生日快樂欠肾。”
我說拟赊,“你這樣讓我情何以堪按烫摇?”
她說吸祟,“因為你喜歡寫字啊瑟慈,我想沒有比鋼筆更適合的禮物了”。
我說屋匕,“你是在哪里買的葛碧,怎么上面還有字?”
她說过吻,“是在網(wǎng)上買的进泼,沒想到我的第一次網(wǎng)購是一支鋼筆。”
我開玩笑的說缘琅,“你的第一次居然給了我”粘都。說完感覺自己都臉紅了,忽然后悔不該說出口刷袍。也不知她是否生氣翩隧。
“哈哈哈,那我真是虧大了呻纹《焉”
這下反讓我有點尷尬了,不知該如何接她的話匣子雷酪。
沉默了一會淑仆,我岔開了話題。
“你一個人在那邊過的怎么樣哥力?”
“挺好的蔗怠,第一次出遠門感覺自己一下子長大了許多,我很幸運吩跋,也很知足寞射。”
很難想象锌钮,一個女孩子千里迢迢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桥温,會有怎樣的一番境遇呢?
“嗯梁丘,那你可以跟我講講第一次去昆明的遭遇嗎侵浸?”我很好奇,她一個人是怎么過來的氛谜。
接下來掏觉,她侃侃而談。
我大學剛畢業(yè)值漫,就一個人去了昆明履腋,因為那里有我的同學,而且惭嚣,我很向往那個一年四季如春的地方。第一次坐火車悔政,兩天兩夜晚吞,我暈車暈的不行,差點沒把胃吐出來谋国。一大早槽地,火車終于到達目的地。我下了車,天還只是蒙蒙亮捌蚊,覺得有點冷集畅,我加了件外套,記得那時還是九月缅糟。
本來跟同學約好挺智,先去昆明游玩一圈,然后再找工作窗宦∩馄模可同學老家在大理,家里出了點事來不了赴涵,她說她有個表妹在昆明實習媒怯,把電話和地址給我讓我先去那里落腳。我當時很失望髓窜,面對同學的爽約扇苞,我竟無言已對。萬般無奈之下寄纵,我只好硬著頭皮去找她的表妹鳖敷。
我百度了一下地址,火車站離她表妹那里有段距離擂啥。我去站臺打算坐公交哄陶,站臺的人很多,特別擠哺壶。正打算跟著人群上公交車屋吨,忽然前面有家兩個人打了起來。前面是一對情侶山宾,男的背了個包正打算上車至扰,可就在上車的時候被后面那個小偷摸了一下背包,他背包里有手機资锰。前面那個男的警惕性很高敢课,一下子反應過來,反手就甩了小偷一巴掌绷杜,小偷也毫不猶豫的還手跟他打了起來直秆。小偷后面又來了三五個大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鞭盟。當時他女朋友看情況不妙圾结,硬是扯著他趕緊上車走人。當時那一幕就發(fā)生在我的眼前齿诉,不是我閃躲及時可能會誤傷到我筝野。我本能的退后晌姚,然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背包,然后順勢把包背在了胸前歇竟,覺得還是這樣穩(wěn)妥挥唠。第一次出遠門就遇到這一幕,我瞬間覺得附近到處都是壞人焕议,不敢跟陌生人說話宝磨。天大亮后,我終于鼓起勇氣擠上了一輛公交号坡,一路上心里很忐忑懊烤,下了公交,喲同學的表妹就來接我了宽堆。她帶我去她住的地方腌紧,那里有點偏僻,繞過幾條胡同才到畜隶。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味道壁肋,怪怪的。房子是個三室一廳籽慢,里面很亂浸遗,完全不像一個女孩子住的地方。我瞬間懷疑這里是個“賊窩”箱亿,但跟我相處了四年的同學該不至于騙我吧跛锌。我也沒有多想,跟她進了房間届惋,發(fā)現(xiàn)有一間住了四個女孩髓帽,上下鋪,有一間房挨著陽臺脑豹,那里沒人住郑藏,她表妹就讓我睡那間房。還有另外一間瘩欺,我發(fā)現(xiàn)住的是個男孩必盖,天啊,居然是個男女混住的地方俱饿。心想歌粥,既來之,則安之拍埠,有個落腳的地方總比睡大街好阁吝。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房間的門關不上械拍,因為她們?nèi)リ柵_晾衣服必須要穿過我的房間突勇,關上門她們就過不去了。晚上不關門睡覺坷虑,我平生還是頭一次甲馋。她們幾個好像是出來實習的,只是暫時找個落腳的迄损,所以很將就定躏。她們幾個每天都回來做飯吃,誰最后吃完誰洗碗芹敌,雖然她們吃飯的時候也叫我痊远,我偶爾也會吃一點。只是我不明白氏捞,女孩子住的房間為什么會這么亂碧聪,我一直都有種想逃跑的感覺。
聽完她的講述液茎,已是晚上10點逞姿,我們沒有通電話,她就一個一個字的在電腦旁邊敲捆等,那份耐心滞造,非常人所有。
第一次出遠門栋烤,你都遭遇了些什么谒养?那個在網(wǎng)絡認識的女孩最后說,有家真好明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