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羅小沫劫谅,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见坑。
在我生日那天嚷掠,我不顧臺風降臨讓母親和哥哥坐飛機來上海陪我過生日。
結果發(fā)生空難荞驴。
本就重男輕女的父親在葬禮上與我斷絕關系不皆,從此消失不見。
但七年后我生日這天熊楼,卻收到了死去哥哥發(fā)來的短信霹娄。
而且……他即將登上那趟死亡客機!
1
“媽……真的是你嗎鲫骗?”
餐桌上我看著母親的臉又激動又恐懼犬耻,一眼不舍得挪開!
而她执泰,溫柔既疲憊的笑著給我夾菜枕磁,絲毫沒有露出異樣。
父親則一臉厭惡的坐在一旁术吝,但他眼神中傳來的疑惑告訴我计济,這事絕不尋常!
今早之前排苍,我母親已經去世七年沦寂,父親也失蹤七年。
可現(xiàn)在淘衙,我媽不但完好的坐在我眼前传藏,我爸也重新回到我身邊……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這一切的改變彤守,是因為昨晚那條突如其來的短信漩氨?
我只記得昨晚突然收到哥哥手機號發(fā)來的短信,再三確認不是惡作劇后我控制不住自己回復
‘你們千萬不要上飛機遗增,百年難遇的臺風暴會甩出風球擊中飛機的機翼叫惊,你們會死!’
可這消息剛發(fā)送出去我就感覺到一股電流通過手機鉆進我的手心做修,然后我就沒了意識霍狰。
今早起床我就看到去世七年的母親坐在我眼前抡草,失蹤多年的父親站在我房門口!
而且我本該過30歲生日蔗坯,母親卻告訴我今天是我25歲生日……
時間從哥哥死后的七年倒退回了他死后一年康震,今年我才從上海回來宾濒!
難道……我被電死了腿短?
穿越了時空不成?
“媽绘梦?我哥當年沒下飛機嗎橘忱?”
我下意識開口,想知道哥哥為什么沒活下來卸奉。
“飛機钝诚?”我媽先是疑惑,而后恍然點頭:“你說一年前那場空難啊……說來也奇怪榄棵,你哥說收到你發(fā)來的短信說有臺風暴凝颇,硬是拉著我們下機,可沒想到飛機真的半路被風球擊中疹鳄,整機人都死了拧略!”
果然是那條短信!
可母親的話讓我心頭一怔:“都死了瘪弓?”
不對垫蛆!
當年新聞上說飛機被風暴球擊中左側機翼,幸虧機長力挽狂瀾最終平安降落杠茬,導致2死12傷月褥。
為什么現(xiàn)在飛機上的人全死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臺風球會擊中飛機瓢喉?而且警察問你哥下機原因他卻說東西忘記拿宁赤,不是你告訴他這件事的嗎?”
父親的眼神此時也朝我瞥了過來栓票。
我只能含糊其辭决左,告訴她當時是看了天氣預報害怕,所以臨時起意阻止他們走贪,并不知道飛機真會出事佛猛。
我媽相信我,但我爸看起來并不相信坠狡。
“那我哥為什么會死继找?”
既然我哥也下了飛機,為什么今天沒出現(xiàn)逃沿?
“你是真忘了婴渡,還是假忘了幻锁,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我爸突然發(fā)火將手中沒看完的報紙重摔在桌子上边臼,之后便摔門而去哄尔!
他還是那個脾氣,尤其是對我……
“……小沫柠并,你沒事吧岭接,這件事你怎么會不記得了呢,這一年來你每天都到你哥房間懺悔臼予,他的骨灰到現(xiàn)在還擺在桌子上鸣戴!”
也許是提起我哥的緣故,我媽沒說兩句就哭的泣不成聲瘟栖。
忽然一陣穿堂風吹過葵擎,我哥臥室的房門被猛地打開谅阿,吹滅了骨灰盒旁邊的蠟燭半哟!
這么多年我從沒讓桌子上的蠟燭熄滅過,下意識就沖進房間想盡快把蠟燭點燃签餐。
可是在骨灰盒旁寓涨,我發(fā)現(xiàn)了一張報紙……
時間顯示是空難后的一個月?
看到新聞頭版標題的那一刻氯檐,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戒良!
‘青年男子獨自進山尋妹,被人發(fā)現(xiàn)時其尸體已被野狗啃食冠摄,警方懷疑謀殺糯崎。’
2
我媽說當年她和哥哥下飛機后因為天氣原因其他飛往上海的航班全部取消河泳,我因為他們失約沒陪我過生日一氣之下就離校出走沃呢,躲在學校旁邊的小旅店。
等我哥接到老師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失蹤七天拆挥,我哥便瞞著爸媽去上海找我薄霜,后來是上海的刑警聯(lián)系到我爸,這才知道我哥死在了我學校后面那處沒開發(fā)的樹林里纸兔。
這件事已與我的記憶出現(xiàn)偏差惰瓜,完全是不同的故事。
難道……是我的短信改變了結局汉矿?
我雖然救下了哥哥和母親崎坊,可飛機上的其他人卻沒能存活?
是我殺了他們洲拇?奈揍!
一屁股坐在哥哥的床鋪上痹届,我的心臟像是被用力積壓,喘不過氣來打月。
為了救我的家人卻要犧牲其他人這不是我心中所愿队腐,而且我也沒能如愿救下哥哥,他還是死了奏篙!
“小沫……”
母親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柴淘,我鉆進她懷里忍不住掉起眼淚……
“別這樣,你哥已經走了秘通,咱們得繼續(xù)活下去……對了为严,今天你不是要去電視臺參加F-0233客機的活動嗎,該出門了肺稀〉诠桑”
“活動?”
我媽點著頭话原,把一個邀請?zhí)轿沂稚希骸笆呛娇展就ㄟ^電視臺做的慰問活動夕吻。”
死者慰問活動繁仁?
既然我父母和哥哥都沒登上飛機涉馅,為什么慰問活動會邀請我去參加?
我的腦子還很蒙黄虱,但看到這是一場慰問活動稚矿,我還是按照邀請?zhí)系牡刂啡チ耸畜w育中心。
剛進活動大廳我就看到了F-0233客機的157位遇難者家屬捻浦,以及掛在墻上那一張張黑白照片晤揣。
這當中有七個是未成年的孩子,有三個是孕婦……
那一刻朱灿,我的心被刺痛昧识。
“是她,她怎么來了母剥?”
“誰讓她來的滞诺,這什么意思,來炫耀他們家是幸存者嗎环疼!”
面對在場人的竊竊私語和指點习霹,這種微妙的感覺有點不太對勁,讓我心中泛起嘀咕炫隶。
“是我邀請羅小姐到場的淋叶!”
大門口一個聲音突然出現(xiàn),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伪阶。
那是個穿著警服的年輕男子煞檩,他徑直走到我面前处嫌,凌厲的目光從頭到尾都只盯著我一個人!
“羅小姐的家是這次事故的唯一幸存者斟湃,考慮其父母年邁熏迹,哥哥又突然離世,我便邀請羅小姐代為參加凝赛,給羅小姐安排個位置注暗,就挨著我坐!”
面前的男人壓迫感十足墓猎,眼神對我不斷打壓和剝削捆昏,弄得我雙眼無處安放,他是誰毙沾!
3
“羅小姐骗卜,剛才走過你面前的那對夫妻,他們的女兒剛上初中,獨自坐飛機去上海參加姑姑的婚禮……后面這個女人,她女兒剛懷孕五個月,趕去跟上海工作的老公相聚……旁邊那位老先生的兒子是個律師,剛幫助過137位農民工要回了工資……還有……”
身邊的警察一直坐在我身邊低語履磨,幾乎將所有遇難者家屬都說了一遍。
我的心情從一開始的惋惜吓著、心痛习贫,現(xiàn)在突然變成緊張、恐慌兄淫。
他……在試探我嗎屯远?
“你在想什么?”
他突然轉移話題捕虽,我猛的回過神來看向他:“沒……沒想什么……”
“羅小姐慨丐,今天的你有些奇怪,似乎莫名的……有耐心泄私!”
“是嗎房揭?”
男人瞇起眼睛:“之前還擔心你不會參加慰問者活動,畢竟你當時連邀請卡都不愿收晌端,不知道你今天來是不是考慮要對我說些什么捅暴?”
從他的話中我得到兩條信息。
第一條:是他邀請我來參加慰問者活動咧纠,而且他知道那條短信蓬痒。
第二條:他懷疑空難跟我有關,以為我知道某種內幕漆羔,他想讓我露出破綻梧奢。
我猶豫著狱掂,手心忍不住冒出汗液,我該告訴他事實嗎亲轨?
他會相信這種荒謬的說法嗎趋惨?
叮咚!
正欲開口之際惦蚊,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希柿,我下意識打開一看,竟然是哥哥發(fā)來的养筒!
嚇得我猛地站起身曾撤,趕緊把手機藏起來。
沒等警察詢問我就借口上廁所離開了體育中心晕粪。
公交車上挤悉,我拿著手機的手不停顫抖,小心翼翼的打開那條消息內容……
‘小沫巫湘,你說的都是真的装悲,飛機被臺風球擊中墜毀,除了媽媽和我其他人都死了尚氛!’
‘你為什么會知道诀诊,哥很害怕,警察正在調查阅嘶,他們問起來我該怎么說属瓣?’
這兩條短信前后相差不過半個小時,可短信中說的事卻是空難發(fā)生的第二天讯柔,與現(xiàn)在時間完全一致……
能再次收到哥哥的短信我忍不住哭了起來抡蛙,已經顧不得其他,因為這是我能和死去哥哥唯一對話的機會魂迄!
‘哥粗截,我好想你,究竟是不是你捣炬!’
我依舊半夢半醒熊昌,這一切既真實又虛幻,讓我很高興卻也很恐懼湿酸。
‘小沫婿屹,你沒事吧,怎么突然這樣說稿械,你是不是生哥的氣了选泻?你放心,事情結束之后哥會馬上到上海看你页眯,給你補過生日梯捕!’
那邊很快就回復了短信,一字一句都是哥哥說話的語氣窝撵,充滿著對我濃濃的寵愛傀顾。
有了第一次嘗試,我越發(fā)大膽起來碌奉,短信再也沒有像那晚一般聊著聊著突然沒了回復短曾。
經過幾天的聊天我和哥哥徹底交換了信息,但我隱瞞了他死于后山的事赐劣。
他告訴我活動上的那個警察是負責空難事故調查的刑警隊長嫉拐,名叫劉恒。
但劉隊長詢問下機原因哥哥謊稱東西忘記拿魁兼,劉隊長雖然懷疑卻沒多問婉徘。
哥哥并沒告訴他短信的事……那他怎么會知道?
4
“小沫咐汞,媽又買了提子盖呼。”我媽推門進來化撕,我卻懶散的躺在床上傻笑著几晤。
“謝謝媽,你買的提子最好吃了植阴!”
我媽愛吃提子蟹瘾,也愛給我買,可我根本不喜歡吃墙贱,每次都扔掉騙她說我吃了热芹。
這幾天我?guī)缀醢堰@輩子欠我媽的提子全部吃回來,甜的嗓子直卡痰惨撇!
“知道你也愛吃,以后媽天天給你買府寒!”我媽笑的越發(fā)燦爛魁衙,她總說我像她小時候,就是口味像父親喜歡吃辣的株搔。
叮咚剖淀!
短信聲再次響起,我趕緊拿起手機纤房。
‘小沫纵隔,我的工作室下個月就開業(yè)了,主題選什么色調比較好?’
我想了想捌刮,當初哥哥是打算用奶黃色來著:‘奶黃色吧碰煌!’
‘太好了,跟我心中想的一樣绅作,不愧是我妹妹芦圾,簡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我無奈的笑俄认,他總是這樣个少,心中明明有主意還要問我,哪怕我們意見不一致眯杏,但只要我喜歡夜焦,他就會聽我的!
‘對了岂贩,一直想問糊探,哥現(xiàn)在結婚沒,老婆是誰河闰?是同學還是同事科平?最近有兩個女生追我哦~’
哥哥突然發(fā)來的一條短信,把我從近段時間的夢境中一擊打回現(xiàn)實姜性!
我居然忘記哥哥在空難后一個月就死了……
突然想起那天早上看到的報紙瞪慧,趕緊在晚上搜索相關報道。
不知道是不是封鎖消息的緣故部念,我居然沒查到半點信息弃酌,這件案子至今為止都沒抓到兇手!
我猶豫著想問母親儡炼,可又擔心勾起她的傷心忍下了妓湘。
終于被我翻到一篇獨家報道的帖子,據(jù)知情人士提供的線索乌询,我哥之所以會進入后山是因為在學校門口遇到我室友蘇小琴榜贴,是她誆騙我哥。
蘇小琴妹田?
對于這個人我印象不是太深唬党,當初因為我們共同喜歡著社團的學長鬧過一些不愉快,但這只是青春期的游戲罷了鬼佣,她難道是因為這個殺了我哥哥驶拱?
這條消息的跟帖下面很多網友對蘇小琴惡語相向,有個匿名賬號出來力挺蘇小琴晶衷,說根據(jù)警方提供的消息蘇小琴只承認誆騙我哥是場惡作劇蓝纲,并不承認我哥的死跟她有關阴孟。
而且警方還說事發(fā)那幾天蘇小琴一直陪我呆在出租屋,我是她最好的時間證人……
我有點不相信税迷,我跟蘇小琴是情敵永丝,她怎么會愿意陪在我身邊?
這個不在場證明絕對有問題翁狐!
叮咚类溢!
哥哥的短信再次發(fā)來……
‘小沫,學校老師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你失蹤了露懒,我現(xiàn)在要去上海闯冷,我該到哪里去找你?’
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懈词,趕緊查看日歷蛇耀,時間竟然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月這么久!
結合所有的消息我分析出坎弯,當年我哥到上海后直接去我學校纺涤,還沒來及進校門就碰到蘇小琴然后就去了后山。
他很有可能是當天遇害抠忘,那……不就是今天嗎撩炊!
‘哥你千萬別去,我在校旁邊一個叫心儀的旅店崎脉,當心我室友蘇小琴拧咳,她會殺了你!’
我下意識回復消息囚灼,可這條信息發(fā)送之后骆膝,那邊卻突然斷了回復!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灶体,我再發(fā)送其它消息瞬間變成了感嘆號……
“小沫阅签,劉隊長找你!”
我媽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蝎抽,等我轉過身看向客廳政钟,劉隊長已經站在我房門口。
“羅小姐织中,關于空難的案子锥涕,還有一些細節(jié)需要……”他朝我慢步走進,第一眼就瞥到我電腦上的新聞資料:“你還在調查你哥哥的案子狭吼?”
我緩過神扣上了筆記本,又把手機塞進褲兜:“隨便查查殖妇,劉隊長要找我了解什么細節(jié)刁笙?”
5
我媽幫忙倒了茶便退出臥室。
劉隊長不著急問話,卻在我房間逛了起來:“羅小姐疲吸,為什么你的房間只有你母親和哥哥在一起的合照座每,怎么不見全家福?”
我頓了下摘悴,瞥向架子上擺放著的相框峭梳,落寞的地下眼:“我爸……有點重男輕女,從小就不太喜歡我……”
劉隊長看向我:“可你哥哥對你很好蹂喻,聽說他工作很忙卻每個月至少去上海三次……難怪你會選擇第一時間只給你哥哥發(fā)出預警……”
聽說葱椭?還是調查呢?
他話里有話口四,明顯在說那條短信的事孵运,可他為什么不直接詢問我而是要旁敲側擊的套話?
是因為他之前問過我蔓彩,而我搪塞回答治笨?
還是他刻意隱瞞短信事件,然后想套我自己說實話赤嚼?
我該怎么表現(xiàn)才好旷赖?
“羅小姐,在想什么更卒?”
晃神之際按等孵,劉隊長不知合適走到了我身邊。
我緩過神來逞壁,隨即搖頭:“沒想什么流济,劉隊長不是詢問我關于空難的事嗎?不知道你想問什么腌闯∩粒”
最好的應付就是轉換話題,套來套去我反而容易落入對方的圈套姿骏,而且我目前還不能對一個警察說這個詭異短信的事糖声。
劉隊長緩過神坐在我對面:“是這樣的,最近警方破譯了你哥哥的手機……是上海那邊負責的刑警送過來的分瘦,有幾條短信記錄想跟你核實蘸泻?”
說著,他將公文包里的一張文件放在我的電腦上嘲玫。
不知為何我卻松了一口氣悦施。
總算說到正題,我看著那張聊天記錄去团,最后一句話正是我那晚回復哥哥的話抡诞,可我怎么辯解才能讓警方相信我跟空難沒關系呢穷蛹?
突然,我哭了起來:“你不知道昼汗,那天是我生日肴熏,可我卻做了噩夢,這都是我夢見的事顷窒!”
劉隊長有些發(fā)愣蛙吏,顯然不相信我的演技:“你說風球擊中機翼,這是你夢里發(fā)生的鞋吉?”
我用力點頭:“對啊鸦做,不然我怎么可能操控天氣讓空難發(fā)生啊,而且在我夢里只有我哥哥死了坯辩,我要是知道會死那么多人我一定報警馁龟,嗚嗚……”
“可這不是夢,是真實發(fā)生的災難漆魔!”
我哭的更加厲害:“是啊坷檩,我當時就是一時害怕,就像……《死神來了》改抡,對矢炼,就是那部電影!”
“我不知道原來夢里的居然會真實發(fā)生阿纤,我只是……只是害怕而已句灌!”
劉隊長看起來不相信我說的,但我知道他不得不相信欠拾,畢竟這種事故絕非人力所為胰锌,我硬說是做夢他拿我沒辦法。
“可你……明明能救更多的人……”他的目光在一瞬間改變藐窄,那口氣像是對我說资昧,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的心再次被刺痛荆忍,他說的對格带,那些人是因為我的短信才會死……
正當我以為自己僥幸躲避懷疑時,忽然一陣灼熱從大腿根部發(fā)出刹枉,頓時皮膚像是燒著一般叽唱,我疼的大叫起來!
可還沒等我把手機從兜里拿出來微宝,又是一陣電流從大腿蔓延棺亭,我猛打一個哆嗦就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識!
6
我是被一陣涼風吹醒的蟋软,睜眼的那個瞬間我的大腿根部還在隱隱作痛侦铜,像是被真正電擊一般专甩,這與第一次醒來的感覺完全不同钟鸵。
依舊是在自己的房間钉稍,窗戶虛掩吹得窗簾微微顫抖。
從床上坐起時我頭痛欲裂棺耍、口渴難耐贡未,忍不住喊道。
“媽蒙袍,我想喝水俊卤!”
可是臥室門外卻安靜一片,我頓了下害幅,第一反應便是拿起手機查看日歷消恍。
這讓我倒吸一口氣,時間居然又回到了七年后以现,是30歲生日的當天狠怨!
我趕緊沖出房間,家里卻空無一人邑遏。
我又趕緊推開哥哥房門佣赖,屋里的景象讓我跌坐在地!
昏暗的房間沒有一點太陽光照射進來记盒,所有的家具都蓋上一層白布憎蛤,電腦桌上赫然放著兩個骨灰盒,墻上則掛著兩張黑白照片纪吮,一個是母親俩檬,一個是哥哥……
為什么會這樣?
母親明明活過來了碾盟,為什么會有兩個骨灰盒棚辽?
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夢嗎?
這讓我崩潰大哭起來……
咔嚓巷疼!
突然晚胡,門鎖的聲音傳進我耳中,隨著大門緩緩打開嚼沿,我父親正提著菜筐站在門口一臉詫異的看著我估盘。
“爸……”
我爸將門完全推開,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手拄著拐棍正顫顫巍巍的朝我走過來骡尽。
他走到我面前遣妥,先是看了看哥哥的臥室,又看了看我攀细,隨即轉身走去廚房箫踩,那一臉的冷漠的確是父親對我的常態(tài)爱态。
我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這絕對不是夢境钟!
我剛站起身想去找我爸問清楚锦担,可這時又響起了敲門聲,我爸并沒有從廚房出來的意思慨削,我只能先去開門洞渔。
“小沫……”
“劉隊長?缚态!”
門口站著的人竟然是劉隊長磁椒!
劉隊長是來給我送每年一次的空難慰問活動邀請卡。
我趁機套話得知玫芦,我哥當時從上航郏回來的路上被人綁架,然后被綁匪撕票桥帆,死狀極慘医增!
這個消息讓我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直到廚房里突然傳來碗摔碎的聲音,我才緩過神來环葵。
劉隊長說我哥當時去上海找失蹤的我调窍,下了飛機后直接去心儀旅店,但我在網吧包宿张遭。
他在旅店沒有等到我卻等來了準備殺我的蘇小琴邓萨,好在我哥早有防備,雖然我哥躲過一劫菊卷,可蘇小琴卻失蹤了缔恳!
我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蘇小琴竟然真的為了個男人做到這份上洁闰,也許她一開始想殺的就是我歉甚,后來遇到我哥才想殺我哥,因為她知道我哥是我最重要的人扑眉!
可為什么我哥還是死了纸泄!
連我媽也……
突然,劉隊長走到我身后竟然抱住了我腰素!
我被嚇了一跳趕緊掙脫:“劉隊長你干什么聘裁,警察不能耍流氓!”
劉隊長也被我嚇了一跳:“小沫弓千,你怎么了衡便,為什么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叫我劉隊長!”
我突然愣住,覺得事情不太對勁镣陕,他一直都叫我羅小姐谴餐,怎么今天突然叫我小沫?
還有他從背后抱我的動作呆抑,流暢且自然岂嗓,再加上他現(xiàn)在看我的眼神……
就像是一對相戀多年的戀人!
7
“先吃飯吧理肺,你們不是還要去慰問活動嗎摄闸?”
我爸拄著拐棍從廚房走出,將一盤話梅小排放在桌上妹萨,劉恒很自然的去廚房盛飯,似乎對我家很熟悉炫欺。
看著那道菜我有些晃神乎完,這是我和哥哥最喜歡吃的一道菜,但我跟哥哥口味略有不同品洛,哥哥喜歡酸甜树姨,我喜歡酸甜辣。
我爸知道桥状,但他做這道菜從不放辣帽揪。
而今天的話梅小排做的正是酸甜辣!
“爸辅斟,這菜……”
我爸沒看我转晰,有氣無力的開口:“今天是你生日,吃吧……”
雖然他依舊冷漠士飒,但我卻忍不住掉起眼淚查邢,在我記憶中,這道菜我爸這輩子只給我做過三次酵幕,第一次是我14歲生日扰藕,第二次是我剛上大學即將出遠門,今天就是第三次……
“小沫你沒事吧芳撒,別嚇我邓深!”
劉恒見我一邊吃一邊哭,心疼的開口詢問笔刹。
但在我心里他依然是那個目光凌厲芥备、心思縝密的刑警,面對他的突然關心我除了恐懼沒有任何感覺徘熔。
忽然又是一陣穿堂風吩屹,將我哥的屋門猛地撞擊開,靈臺上的煙灰頓時吹得滿屋子亂飛吼蚁。
沒等我站起身,我爸突然踉蹌起身就沖了進去染乌,差點摔倒在地!
“自從阿姨死后懂讯,你爸的身子日漸衰弱荷憋,他總說活著就是為了找到兇手,今早又去警局鬧了……”
劉恒止不住的嘆氣褐望,我下意識開口:“兇手勒庄?”
劉恒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你忘了嗎,你哥在上海被綁架后你爸媽就去上海找人瘫里,綁匪不知怎么的聯(lián)系到你媽实蔽,要你媽單獨見面,然后就把她殘忍殺害谨读,你爸因為這事突然中風局装,雖然恢復但也離不開那個拐杖,當時還是你幫你媽處理的身后事劳殖,你到底怎么了小沫铐尚?”
我恍然,忍不住看向我媽的遺照落淚哆姻,昨天她還在我身邊洗提子給我吃宣增,她明明剛剛才答應過我以后要天天給我買,為什么才過了一天就……
劉恒走后矛缨,我終于忍不住心中疑惑問我爸爹脾。
在我記憶中跟劉恒除了空難并無交集,怎么莫名其妙變成了這樣劳景,這太奇怪了誉简!
我爸說劉恒的確是負責空難的刑警,也因為那條短信懷疑過我盟广,還到上海找我了解情況闷串,但突然發(fā)生我哥被綁架,劉恒作為警察幫了不少忙筋量。
后來我母親也死于綁匪之手烹吵,父親更是中風半癱,劉恒便對我更加關心桨武,這一來二去就有了感情肋拔,這些年一直是劉恒在我身邊陪我。
我緩了一口氣呀酸,心中疑惑不已凉蜂,在發(fā)生短信事件之前,負責空難調查的刑警并不是劉恒,劉恒也從未出現(xiàn)過窿吩,而且這每年一次的空難活動之前也沒有茎杂。
總感覺多出來的這些事和人似乎在提醒著我什么,真不知是緣分還是冥冥之中的某種預兆纫雁,但我總感覺說不上來的奇怪煌往!
之后的幾天我都沉浸在母親死亡的悲傷中,再一次體驗失去真的很折磨人……
如我父親所說轧邪,劉恒一直陪在我身邊刽脖,每天都會陪我待在哥哥的房間很久,他話不多卻一直用行動鼓勵我忌愚。
三十年了曲管,他是唯一對我好的異性,我能感受到他對我濃濃的愛意菜循,可我并不愛他翘地!
8
叮咚!
已經凌晨三點癌幕,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聽到動靜的第一刻我立馬從床上爬起來昧穿,果然是哥哥發(fā)來的勺远!
‘小沫,蘇小琴真的要殺我时鸵,還好你告訴我胶逢,不過被她跑了,這幾天我協(xié)助警方調查沒有給你回復饰潜,一定生我氣了吧初坠!’
看到哥哥的短信再次發(fā)來,我?guī)缀跻鞲傻难蹨I再次奪眶而出彭雾,我以為哥哥會跟母親一樣回到我身邊碟刺,可我救了哥哥,母親卻死了薯酝。
這七年我早已習慣悲傷和獨活半沽,為什么老天爺給我希望后又讓我再次失去!
‘哥吴菠,我好難過者填,我想見你,我想你抱抱我做葵,我想咱媽占哟!’
‘說起來很奇妙,我現(xiàn)在就在你身邊啊,不過我一會就走了榨乎,今晚的機票離開上海怎燥,你也不要太想我,趕緊睡覺吧谬哀〈谈玻’
我猛地緩過神,想起之前劉恒說的事史煎,他說我哥是離開上海的路上遭人綁架谦屑,那一定就是剛出學校這段時間,我趕緊上網搜索關于那個案子的信息篇梭。
官方說我哥是在去上海虹橋機場的路上的一家便利店門前消失的氢橙,當時他上了一輛黑色網約車,就再也沒了消息恬偷。
我不知道什么人要綁架我哥悍手,目前這個案子依舊沒有破獲,但我知道那輛網約車是關鍵袍患,如果我哥沒有上網約車坦康,或者繞道其他地方走,也許就能順利達到機場诡延!
‘哥滞欠,你不要用網約車,網約車的司機會綁架你肆良,你會死筛璧!’
按下發(fā)送鍵那一刻,我愣了神惹恃,不知為何突然想起母親和劉恒夭谤。
每次救了我哥,都有其他人會死巫糙,第一次是整座飛機的乘客朗儒,第二次是我媽,這一次……
想起我媽是因為我對死亡的恐懼曲秉,可為什么這一刻我也想起了劉恒采蚀?
如果我再次改變過去,這次誰會死承二?
劉恒是不是又會變回劉隊長呢榆鼠?
有那么一刻我真心希望劉恒是我男友,他帥氣亥鸠,高大妆够,有耐心识啦,我已經三十歲了,還能再遇到這樣一個全心全意愛我的男人嗎神妹?
我真的動心了……
‘小沫颓哮,我快到機場了,突然拉肚子真糗鸵荠,這邊很難打到出租冕茅,我要試試其他辦法,你睡了嗎蛹找,怎么不回我信息了姨伤?’
我哥的短信像是死神手里的鐮刀,手起刀落不到一秒鐘庸疾,我哥就會人頭落地乍楚,來不及過多思考我按下了發(fā)送鍵。
就算是一百個劉恒也比不上一個我哥届慈!
短信發(fā)送出去之后徒溪,又是一陣熟悉的電流經過我的手心,但這一次感覺似乎更加強烈金顿,我的頭差點沒炸裂臊泌,硬是強忍著撐到極限,才昏死過去揍拆!
9
再次睜眼我躺在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室缺虐,我是被那些醫(yī)療儀器發(fā)出的聲音吵醒的。
一個穿著防護服的男護士見我醒來礁凡,興奮的大聲喊叫,仿佛我死而復生一般……
很快慧妄,那個男護士帶來了三個醫(yī)生顷牌,他們對著我指手畫腳……
“真是奇跡,她竟然活下來了塞淹!”
“怎么可能窟蓝,明明一個小時前心跳就停止,現(xiàn)在指標卻恢復正常饱普≡舜欤”
“我是想給她換衣服來著,這才發(fā)現(xiàn)她醒了套耕∷粒”
我的眼睛疲憊的睜著,從他們的話中不難推斷冯袍,我似乎……真的死而復生了匈挖!
之后便又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碾牌。
等我再次醒來已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朦朧間我瞧見床旁邊坐著一個男人……
“劉……劉恒儡循,是你嗎舶吗?”
我費力的開口。
劉恒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你認識我择膝?羅小姐誓琼,你是在叫我嗎?”
此時我的眼睛完全睜開來肴捉,他的確是劉恒腹侣,可他……不記得我了嗎?
“羅小姐每庆,我們實在十里鋪光華家屬院1號發(fā)現(xiàn)你的筐带,你為什么到那去,是找羅小亮嗎缤灵?”
我不由得一愣:“我不知道伦籍,那是什么地方……”
突然我明白了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說什么腮出,我哥哥帖鸦?是我哥哥羅小亮嗎?”
劉恒有些詫異胚嘲,有些懷疑的瞧著我:“難道是失憶了作儿?”
我拼命搖頭:“我沒失憶,你說我去找我哥馋劈,是不是我哥還活著攻锰,他在哪?我要見他妓雾!”
劉恒皺起了眉娶吞,推開我的手冷言:“你哥三年前殺人逃逸,至今未落網械姻,你一直用短信跟他聯(lián)系妒蛇,根據(jù)你的聊天記錄,是羅小亮約你到十里鋪見面楷拳,你沒見到他绣夺?”
殺人逃逸?
我……
“我先去叫醫(yī)生過來吧欢揖,你再好好想想……”
看著劉恒出門我猛然清醒過來陶耍,眼睛瞥到桌子上放著的一張看起來像是報紙的東西,我費力勾到那張紙浸颓,可紙上的內容卻讓我大吃一驚……
三年前物臂,也就是我哥躲過蘇小琴殺害離開的路上旺拉,被一輛網約車司機綁架,我哥奮力抵抗卻防衛(wèi)過當將司機勒死棵磷,司機身份被證實就是逃逸的蘇小琴蛾狗!
開什么玩笑!
我哥殺了蘇小琴仪媒?
為什么沉桌!
劉恒很快帶著醫(yī)生進入病房,我將報紙放回原位算吩,等醫(yī)生檢查完確定我可以錄口供留凭,劉恒才將桌上的報紙拿起來給我看。
“這三年偎巢,羅小亮一直用短信跟你聯(lián)系蔼夜,昨天我的同事剛剛破譯你刪除的信息,信息內容顯示是你告訴羅小亮網約車司機要殺他压昼,你怎么知道司機就是蘇小琴求冷?”
我無法回答劉恒的問題,此刻我心中很亂窍霞,亂到無法正常思考匠题,但我知道,我哥還活在世上但金,他成功活了下來韭山,我救了他!
“羅小沫冷溃,沉默不是你幫他的辦法钱磅,任何困難你都可以告訴我,警方會幫助你似枕⌒螅”
我現(xiàn)在只想離開醫(yī)院去找我哥,我要確定他是否真的活著菠净,劉恒的話我并沒聽進去半分。
見從我這問不出什么彪杉,劉恒待了一會就離開了醫(yī)院毅往,并在病房門口安排人看守。
我緩出一口氣派近,費力的從床上坐起來攀唯,我要逃出去。
這次醒來與之前最大的差別就是我很累渴丸,渾身酸痛侯嘀,頭還非常疼另凌,但那不重要!
門口有人把守我出不去戒幔,這里是六樓我也不能跳下去……
我該怎么辦吠谢!
時間一晃進入深夜,警察依然在門口守衛(wèi)并沒打算放松诗茎。
我的手機被警察收走沒還給我工坊,哪怕此刻讓我給哥哥發(fā)送一條信息也好,至少讓我確定他活著敢订!
“換藥王污。”
一個帶著口罩的男護士走進來輕聲開口楚午。
我愣住了昭齐,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
“十二點矾柜,我想辦法引開警察阱驾,你逃出醫(yī)院往東走,車牌號0977把沼,我等你啊易。”
說完這句話饮睬,他收走藥瓶轉身就走租谈。
“哥!”我趕緊坐起身開口:“是你嗎捆愁,告訴我割去,是你,對不對昼丑?”
男人頓了下轉身看向我呻逆,抬起右手食指放在嘴前,之后便推門而去菩帝。
我忍不住哭了起來咖城,真的是哥哥,他就是哥哥呼奢。
那雙眼睛宜雀,盡管在黑暗中依舊明亮的眼睛,那就是哥哥握础!
他活著辐董!
我控制著自己的激動和興奮,高興的忘乎所以禀综,洗臉換衣服简烘,就等12點到來苔严!
很快,那期盼已久的消防報警鈴聲突然在全樓響起孤澎,我能明顯聽到外面亂做一團届氢,然后就是警察大喊道‘站住,別跑亥至!’
瞧見門口沒有動靜悼沈,我趁機離開病房,順著消防樓梯逃出了醫(yī)院姐扮!
根據(jù)哥哥的提示絮供,我離開醫(yī)院后往東走,在一個丁字路口見到了那輛車牌尾號0977的黑色高爾夫茶敏,沒有猶豫我直接上了車壤靶。
隨著車子駛離路口,我的心也跟著遠去……
10
“哥惊搏,你真的回來了贮乳!”
車子停靠在不知名的樹林恬惯,我直接撲進哥哥的懷里向拆,他的胸膛是暖的,他的呼吸聲也近在咫尺:“哥酪耳,我想你浓恳,好想你!”
“羅小沫……別裝蒜碗暗,信呢颈将?”
我哥的冷言讓我愣了神:“什么……信……”
突然被用力推開,我后背狠狠撞擊在車窗言疗。
還是那張臉晴圾,干凈帥氣,可本該陽光的面頰此刻卻陰暗無比噪奄,他的眼睛想要把我吞噬撕裂死姚,臉頰處的肌肉讓我明顯感覺到他在要緊后槽牙!
“媽的信呢勤篮,信呢知允!”他突然用力拍打著方向盤朝我怒吼,像只發(fā)瘋的野獸失去控制:“媽死前留下的信叙谨,那封蘇小琴寫的信,快給我保屯!”
我被他弄糊涂了手负,恐懼使我留下眼淚:“什么信啊哥我不知道涤垫,你再說什呢!”
“羅小沫竟终!”我哥突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快把信給我蝠猬,我要那封信,否則我殺了你统捶!”
他雙眼布滿紅血絲榆芦,這真的是我哥嗎,那個溫暖又溫柔的哥哥嗎喘鸟?
不匆绣,這是惡魔,這不是他什黑!
我用力推開他趁機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崎淳,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累得筋疲力盡昏倒在路邊愕把,被一個農民撿了回去拣凹。
第二天醒來我本打算向農民告別,可卻被我聽到他悄悄報警恨豁,我只能選擇逃跑嚣镜。
順著高速公路我走了一天才坐上小巴返回市區(qū)。
我不知道該去哪橘蜜,但此刻我心里想的是我爸菊匿。
我哥太反常了,他竟然要掐死我扮匠!
還有他說的那封蘇小琴的信捧请,那是什么東西?
蘇小琴為什么會給我媽寫信棒搜?
我腦子很亂疹蛉,頭很疼,只想回家洗個澡力麸。
可我剛走到門口可款,我家的門自己開了,里面走出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你是……”
女人好奇的打量著我克蚂,我的目光卻停留在門里的世界闺鲸。
這……不是我的家。
“姑娘你找誰呀埃叭?”女人繼續(xù)問我摸恍。
我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不敢跟女人多做溝通就離開那里。
因為我在鞋柜的上方立镶,看到了劉恒跟女人的合照壁袄,那里現(xiàn)在成了劉恒的家!
各大電視上開始滾動播出那晚醫(yī)院發(fā)現(xiàn)逃犯羅小亮的新聞媚媒,而他妹妹羅小沫……也就是我嗜逻,趁亂逃離醫(yī)院,警方懷疑三年前上海網約車司機謀殺案跟我有關系缭召,現(xiàn)在全市懸賞舉報捉拿我栈顷。
我成了一個逃犯……
為什么?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嵌巷!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萄凤!
我無助的躲在布滿垃圾的廢棄爛尾樓瑟瑟發(fā)抖,至少三天沒吃東西晴竞,我一邊哭一邊在垃圾堆里找吃的蛙卤。
最終只找到一個發(fā)霉的橘子,忍受著腐臭味到我將它塞進嘴里咀嚼噩死,惡心的汁液從口腔順著食道流入胃中颤难,至少緩解了那股饑餓感。
突然我想起劉恒在醫(yī)院跟我說過一個地址已维,似乎是在十里鋪光華小區(qū)1號……
那個地址我有點印象行嗤,但不是1號,而是1號附11號垛耳,那是我奶奶留下的老房子栅屏,但很早的時候就因為拆遷成了空樓。
在我的記憶中堂鲜,哥哥空難死亡后第二年那棟樓就拆了栈雳,現(xiàn)在應該……
追尋著記憶中的位置,我找到了附11號缔莲,奶奶的房子在九單元三樓西戶哥纫,如今這里已經空無一人。
摸黑向樓上摸索痴奏,找到奶奶家蛀骇。
門口掛著一把鎖,我只是使勁一拽就把它拔了下來读拆。
一股酸臭味撲面而來擅憔,我這幾天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
“誰!是誰檐晕!”
突然有人在我身后叫喊暑诸,我被嚇了一跳趕緊轉身,那人拿著一個昏暗的手電筒照著我的臉:“你是什么人,到我家來干什么个榕!”
我愣住了啦逆,詫異的喊道:“爸?是你嗎笛洛?”
那人頓了下,緩慢的朝我靠近:“小沫乃坤?是小沫嗎苛让,是我的女兒小沫嗎?”
等他走進我們才看清楚彼此的臉湿诊。
這我第一次跟父親擁抱狱杰,在他懷里痛哭底燎!
“小沫啊逸嘀,這三年你去哪了,爸一直在找你呐萌,擔心你被你哥給害了朗和,是爸對不起你错沽!”
我爸的話讓我愣住,不由得看著他滄桑的臉:“爸眶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千埃?”
我爸抬手幫我擦掉眼淚:“你哥殺了人,還殺了你媽忆植,你為了找你媽你也失蹤了放可,爸擔心你哥連你也不放過,這些年爸一直在找你俺耀里!”
“什么……”
我不敢相信我爸的話,也不能相信拾氓。
直到我爸拿出了所謂的證據(jù)冯挎,一張三年前的舊報紙,和一封被折得沒了形狀的信痪枫,我徹底懵了……
那天去往虹橋機場的路上织堂,我哥在一家便利店門口上了一輛網約車,在車上跟司機發(fā)生爭執(zhí)奶陈,用皮帶勒死了司機然后潛逃易阳,沒人知道車里發(fā)生了什么。
在我哥消失的第四天吃粒,我媽收到了一封定時發(fā)送的快遞潦俺,里面就裝著這個牛皮紙信封,收到信的第二天,我哥給我媽打了電話讓我媽帶著信單獨見面事示,五天后警察在我學校后山的樹林發(fā)現(xiàn)我媽的尸體早像。
經警察鑒定我媽跟蘇小琴都是被同一條皮帶勒死,兇手很可能是我哥肖爵。
我哥……殺了我媽卢鹦?
在我媽去給我哥送信的第二天,我擔心我媽外出尋找劝堪,然后就失蹤至今冀自。
這是我爸記憶中全部故事……
卻是我不能相信的真實故事!
突然一股熱流順著鼻孔跑出秒啦,血液滴在了我手中的牛皮紙信封上熬粗,我趕緊抬手擦去,好在我爸并沒看見余境。
也許……這一切的真相就隱藏在這封信里驻呐?
“爸,你看過這封信嗎芳来?”
我爸搖頭:“這封信是我最近收拾東西才發(fā)現(xiàn)的含末,原來你媽當時去找你哥并沒帶上這封信⌒逭牛”
這是我哥殺人的原因答渔?
簡直荒謬!
猶豫著侥涵,我拆開了那個信封沼撕。
‘阿姨你好,我叫蘇小琴芜飘,在此之前你并不認識我务豺,我卻認識你,我應該叫你孩子他奶奶嗦明,你沒看錯笼沥,我有了你兒子的骨肉,已經三個月娶牌。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被你兒子所殺奔浅。
三個月前他到學校找羅小沫,那晚我喝醉酒跟他發(fā)生了關系诗良,就在學校隔壁的心悅旅店汹桦,因為我跟羅小沫是室友,你兒子就求我不要說出去鉴裹,他答應會給我個交代舞骆,我也愿意息事寧人钥弯。
可是三個月后他知道我懷孕翻臉不認人也不敢來見我,我便在羅小沫生日那天故意激怒她督禽。
羅小沫果然任性脆霎,就算外面即將有臺風還是讓你跟你兒子來陪她過生日,可你們卻沒上飛機狈惫。
后來我繼續(xù)激怒羅小沫睛蛛,她面子上掛不住跑出學校,我就向學校報了失蹤胧谈,你兒子果然第一時間跑到上海來找她玖院。
但那晚羅小沫剛巧不在旅店,你兒子遇到了在旅店等候的我第岖,我們倆在發(fā)生爭執(zhí),他竟然想殺我试溯,還好被我逃走蔑滓。
但這個喪心病狂的人卻告訴警察是我想殺他,我簡直不能相信遇绞,我現(xiàn)在被警察通緝键袱,有家回不得,我知道你兒子今天要離開上海摹闽,這是我最后的機會蹄咖。
我要跟他談判,如果事情進展的順利我就會攔截這封信付鹿,如果你今天看到這封信就代表我已經被你兒子殺害澜汤,要不要把這封信交給警察,阿姨舵匾,你做決定吧俊抵!’
看完這封信我整個人都在顫抖,我哥居然跟蘇小琴……
這怎么可能坐梯!
仔細想想徽诲,那個時候蘇小琴的確是故意跟我吵架要激怒我,她說我爸不愛我吵血,我家人也跟我爸一樣嫌棄我是個女孩谎替,為了向他證明我哥哥最愛我,我就跟他打賭蹋辅,盡管那天預報會有臺風钱贯,我還是任性發(fā)脾氣讓我哥一定來陪我過生日。
后來她也的確又激怒我晕翠,迫使我離校出走逼我哥哥來找我喷舀,我只是為了證明我的家人很愛我砍濒。
可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蘇小琴的陰謀!
我癱軟的坐在床鋪上硫麻,當年哥哥空難死亡后蘇小琴也休學回家爸邢,說是準備出國留學,我跟她就再也沒見過面拿愧。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杠河,不想相信這是真的!
“小沫浇辜,你哥已經瘋了券敌,他瘋了……”
三十年了,我第一次看到我爸這么無助的落淚柳洋。
在他心里待诅,他最愛的就是這個兒子,以前上學他是最優(yōu)秀的那個熊镣,畢業(yè)后直接開了自己的工作室卑雁,成為老板。
他是我爸的驕傲绪囱,唯一的驕傲测蹲。
我該怎么辦?
這不是我想要的鬼吵,我只想他活過來扣甲,我只想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就算我爸只愛我哥齿椅,我也想我們一家人團聚琉挖。
七年了,我為當初自己的任性每日跪在母親和哥哥的靈位前懺悔涣脚,每晚噩夢里都是哥哥在質問我為什么要跟人打賭粹排,為什么要逼哥哥和母親來陪我過生日。
如今想來這一切竟然像個笑話一樣涩澡,我這七年全部成了笑話顽耳!
我一次又一次的救他,救回來的卻根本是個狠毒的男人妙同,這真的是我哥嗎射富!
11
“小沫,你手上拿的就是蘇小琴寫的信嗎粥帚,把它給我吧……”
忽然一陣驚雷胰耗,我哥出現(xiàn)在門口,他的臉上皮笑肉不笑芒涡,帶著一陣寒柴灯。
他手里握著一把尖頭窄刃菜刀卖漫,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顯眼!
“小亮赠群,你想干什么羊始!”
我爸突然擋在我面前沖我哥怒喊:“是我錯了,都是我太寵你了查描,你到底想干什么巴晃!”
我哥冷哼一聲:“死老頭冬三,我媽當初說信給了小沫匀油,沒想到是被你藏起來,早知道我就應該直接來找你勾笆,沒了那封信敌蚜,我可以把一切都偽造成自衛(wèi)殺人,那個賤女人窝爪,居然還留下這樣一封信钝侠!”
我強忍住內心的痛苦:“所以信上說的都是真的,可你為什么要殺了媽酸舍,那是你親媽啊里初!”
“她不配啃勉!”我哥突然怒罵:“我怎么求她她都不愿意把信給我,我跟他說了双妨,只要銷毀這封信淮阐,我只是做幾年牢就可以出來,我還能重新開始刁品,可那個老不死的居然說要報警抓我泣特,她不配做我媽!”
“你簡直是個瘋子挑随!”
我哥笑出了聲:“我是瘋子状您?你們才是瘋子,為了個賤女人居然做到這份上兜挨,當初不是你發(fā)短信提醒我嗎膏孟,不然我還不知道蘇小琴要跟我魚死網破,我也不至于殺她拌汇!”
“你什么意思柒桑?”
我哥緩了一口氣:“那晚我去心儀旅店找你,卻遇到蘇小琴噪舀,其實你說錯了魁淳,她并不想殺我飘诗,她是要去報警,告我強奸界逛,但你的短信提醒了我昆稿,殺了她我可以偽造成正當防衛(wèi),反正你跟她向來不合仇奶∶驳眨”
居然是我……
“好了「盟荩”我哥朝我們走進一步:“乖乖把信給我岛抄,警方現(xiàn)在還沒有確定我就是兇手,我已經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方法狈茉,好妹妹夫椭,把信交出來吧!”
“小沫你快走氯庆!”我爸突然沖上去一把抱住我哥:“帶著信去警局蹭秋,你哥已經瘋了,不能讓他再繼續(xù)瘋下去了堤撵,你快……”
這一秒仁讨,我爸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倒在了地上,血順著他胸膛的傷口緩緩流出实昨,我傻在了原地洞豁!
“爸!”
“你瘋了嗎荒给,你殺了爸丈挟!”
我哥不以為然,甩了甩刀刃上沾著的血跡:“人老了總會死的志电,把信交出來曙咽,乖!”
他突然朝我沖過來挑辆,可我身后是堵墻根本無路可退例朱,眼看著刀尖俯沖下來,卻在碰到我臉頰的那一刻猛地停子悴酢茉继!
“小沫……快跑,爸拖住他蚀乔,你快走烁竭!”我爸用盡最后的力氣死死拽住我哥的腿,突然他看著我笑了起來:“爸對不起你吉挣,爸只是愛面子派撕,小沫你要好好活下去婉弹!”
說完這句話,他竟然爬起來將我哥撲倒在地终吼,給我制造了一條逃生之路镀赌!
顧不得多想我沖出了房間,可剛邁出門口就聽到我爸的慘叫……
12
“小沫际跪,你出來商佛,哥不會殺你的,哥是最愛你的姆打,你不記得了嗎良姆?”
“小沫,我們說好的幔戏,每年生日都要一起過玛追,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醒樱”
我躲在樓梯的夾縫中痊剖,眼看著我哥在面前一遍又一遍的來回踱步,但我不敢出聲垒玲。
“唉……小沫陆馁,哥錯了,那天我從你學校出來到附近吃夜市合愈,碰到了喝多的蘇小琴叮贩,是她主動的,我以為這只是尋常的一夜情想暗,可沒想到她竟然是你的室友,哥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帘不,后來她居然跟我說懷孕了還一直纏著我说莫,那時我的新公司才剛剛起步,如果這件事鬧大我就麻煩了寞焙,所以我躲著她储狭,其實仔細想想,是我們聯(lián)手殺了她捣郊,不是嗎辽狈,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啊呛牲!”
我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背刮萌,令我瑟瑟發(fā)抖的并不是我哥,而是這所有的一切娘扩。
我突然意識到從我第一次回復那條該死的短信開始着茸,我就大錯特錯壮锻。
原來我一點都不了解我哥……
“小沫,你不是怪父親重男輕女嗎涮阔,他現(xiàn)在已經死了猜绣,以后世界上只有我們倆,哥有多愛你你不知道嗎敬特,乖掰邢,快出來,把信交給我伟阔,哥帶你離開這里辣之。”
他的背影一直是我夢中追尋的東西减俏,可此刻他手里握著的菜刀卻一遍又一遍提醒我事實召烂。
而我,除了躲在陰暗的角落娃承,握著那封信瑟瑟發(fā)抖外奏夫,什么都做不了!
“找到了历筝!”
突然一只手用力的將我拽出那個角落酗昼,我哥手起刀落朝著我的脖子猛刺過來,我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梳猪,讓刀劍停留在我眼前麻削!
“小沫,一切都結束了春弥!”他突然腳下一絆呛哟,我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瞬間失去了還手之力匿沛!
“你得了腦瘤扫责,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現(xiàn)在正好逃呼,替我去死吧鳖孤!”
他朝著我慢悠悠的靠近。
我費力的睜著眼抡笼,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你全身而退的方法就是讓我做替死鬼苏揣?”
我哥笑道:“這件事從頭到尾你都是參與者,等你死后我把一切都推到你的身上推姻,而我平匈,只是自衛(wèi)殺人,畢竟這三年來,都是你通過短信跟我聯(lián)系吐葱,警方有理由懷疑你才是策劃者街望,我會告訴警察,是你對蘇小琴心懷怨恨弟跑,是你殺了媽和爸灾前,還要殺了我,而我只是你的傀儡孟辑“ゼ祝”
是啊,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饲嗽,是把我哥哥變成了一個惡魔炭玫,是我害死了父親母親,還有……蘇小琴貌虾。
從醫(yī)院醒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吞加,這就是世界的規(guī)則,有人生就會有人死尽狠,而這一次輪到我了……
“哥衔憨,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我疲憊的開口袄膏,身體傳來的疼痛讓我動彈不得践图,可我還是不甘心。
我哥走到我面前沉馆,抬手拂過我臉頰上凌亂的發(fā)絲:“你說吧码党,我的好妹妹〕夂冢”
“為什么你會變成這樣揖盘?”
“為什么?”我哥抬起眼皮想了想:“這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嗎锌奴,如果我死在當年那場空難里兽狭,就不會有后面這些事,說起來我得謝謝你缨叫,不然我就真的死在那場空難中了……好了椭符,你該安心去了荔燎,去……找爸媽團聚吧耻姥!”
突然他再次舉起了刀,隨著他刀尖的落下有咨,我閉上雙眼靜靜的等待死亡……
只聽砰地一聲巨響琐簇!
我沒等來刀尖刺入皮膚的痛苦,而是聽到了我哥倒地的聲音,但我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再次昏了過去……
13
濃烈的酒精氣味鉆進鼻孔婉商,迫使我睜開雙眼似忧。
“羅小姐,你醒了丈秩!”
劉恒坐在病床旁一臉急切的看著我:“你放心盯捌,已經安全了,羅小亮被當場擊斃蘑秽,要不是你手里的那封信饺著,警方到現(xiàn)在還懷疑你是策劃人之一〕ι”
我努力的睜著眼:“我哥……他殺了我爸幼衰,我爸……”
“你別擔心,你爸沒事缀雳,他雖然身重兩刀渡嚣,但好在沒傷到要害,他還活著肥印!”
“真的嗎识椰!我爸沒死嗎!你沒有騙我竖独!”
劉恒露出一個微笑沖我點著頭:“是的裤唠,他沒死,就在醫(yī)院莹痢≈终海”
我松了一口氣,卻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他沒事就好竞膳,沒事就好……”
“是你開槍打死我哥的嗎航瞭?”
劉恒頓了下,點著頭:“我是收到你的短信坦辟,才順利救下你的刊侯,還好我去的及時★弊撸”
我一愣:“短信滨彻?什么短信?”
劉恒拿出手機調取記錄給我看:“這個挪蹭,上面說‘光華小區(qū)1號附11號9單元三樓西戶亭饵,我哥要殺我’,這不是你發(fā)的嗎梁厉?”
我想搖頭辜羊,卻又不敢搖頭,最終只能默認……
住院后醫(yī)生又給我做了全面檢查,醫(yī)生說我的腦瘤是因為儀器故障鑒定失誤八秃,我根本沒有腦瘤碱妆。
我知道,并不是沒有腦瘤昔驱,而是腦瘤隨著我哥的消失也跟著消失了疹尾,這代表這一切都結束了,再也不會有短信發(fā)來……
一切都結束了骤肛。
一個月后我和父親離開了醫(yī)院航棱,劉恒在醫(yī)院門口親自接我們回家。
奶奶家的老房子因為這場事故提前拆遷賠款萌衬,我爸拿出全部的積蓄和賠償款買了劉恒家對面的房子饮醇。
再次回到熟悉的家,我感慨萬分秕豫。
本該是哥哥的房間此刻卻變成了一間客房朴艰,屋子里所有關于哥哥的痕跡全部消失,就連一張照片都沒留下混移。
因為哥哥的案子祠墅,劉恒一直跟我們家頻繁接觸,一來二去我發(fā)現(xiàn)他居然偷偷喜歡著我歌径,總是旁敲側擊的詢問我心意毁嗦。
他說跟他一起住的并不是他妻子,而是他妹妹回铛,下個月她妹妹就要出國留學狗准,希望我能在他妹妹出國前完成訂婚典禮。
以前我不明白茵肃,為什么劉恒會突然闖入我的故事中腔长,因為短信事件之前他從未出現(xiàn)。
但現(xiàn)在我明白了验残,每次一次醒來見到他捞附,他都在提醒我,當前才是真實發(fā)生的您没,短信里的一切都是虛假鸟召,我應該放開過去,只珍惜現(xiàn)在氨鹏。
我和劉恒在一年后舉辦了婚禮欧募,我爸既是岳父也是我們的證婚人,劉恒答應我讓我爸跟我們同住喻犁,他說喜歡吃我父親做的酸甜辣紅燒小排槽片。
可是不幸的是,在我們舉辦婚禮當天肢础,劉恒的妹妹因為趕回來參加婚禮發(fā)生車禍突然離世还栓,婚禮舉行到一半他就去了警局。
凌晨三點传轰,他還坐在客廳吸煙剩盒,妹妹的照片擺放在桌子上,每看一次他都會留下眼淚慨蛙。
這讓我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叮咚辽聊!
突然一條短信鈴聲響起,劉恒顧不得查看期贫,我替他拿起手機跟匆。
電話號碼顯示居然是她妹妹的手機號,上面寫著:
‘哥通砍,我已經下飛機了玛臂,準備打車去酒店,希望趕得上開飯哦封孙,待會見迹冤!’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