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朋友小白轻绞,在廣州讀大學搏嗡,她男朋友小黑在北京讀書窿春。兩人是高中時牽的手。有一次我好奇問她采盒,為什么當初兩人不考去同一個城市旧乞。她說這都是他媽媽逼的,自己的分數(shù)又考不到北京什么好的學校磅氨。為這兩個人差點分手尺栖。
最終兩人還是成了一對苦命的異地鴛鴦。我曾問她烦租,異地戀真的苦嗎延赌?她說當然除盏,一個學期見不了幾次面,想哭的時候連個可以依靠的肩膀都沒有挫以,每次在路上看著別的情侶甜蜜的樣子就感到難受者蠕。隔著屏幕想要向他哭訴,想到他可能在忙掐松,忍一忍就不想哭了踱侣。沒想到一個愛撒嬌、愛無理取鬧的女孩會被逼著成長為一個體貼大度的女生大磺。
臨近暑假房轿,小白打電話給小黑迎罗,問他要不要來廣州和她一起待上幾天拷获。小黑說他在北京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實習律想,暫時不去,等他忙完再抽出時間來陪她流济。
她聽了很生氣究抓,覺得在他心里她還沒有實習重要。畢竟別說一個學期袭灯,就是一年又能見上幾面刺下?因此好幾天不理他。
然而等氣消下來后她又委屈巴巴地想稽荧,既然他有事要忙橘茉,而她沒有事情,那為什么不應該是她去北京找他呢姨丈?而且實習機會這么難得畅卓,為了她而放棄,她心里也會不好過蟋恬。于是她立刻訂了去北京的火車票翁潘,也沒有告訴他,想給他一個驚喜歼争。
誰知那天不知因為什么拜马,火車誤點了。她在火車站足足等了四個小時才坐上了火車沐绒。她買的是硬臥俩莽,夜晚擠在一張小小的床上,頭都抬不起來乔遮,怎么睡都睡不著扮超,顛來倒去,渾身難受。最后她拿起一個塑料袋出刷,吐夠了才覺得舒服點璧疗。
半夜她打電話給我,跟我說了這事馁龟。
她說:“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崩侠。”
我問她:“這么久以來為什么你還一直堅持著呢屁柏?”
她沒有再說什么啦膜。
第二天她下了車有送,又轉(zhuǎn)了三趟公交淌喻,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路小跑到了他學校。
她剛想打給他雀摘,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裸删。
“親愛的,你猜我現(xiàn)在在哪里阵赠?”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涯塔,只得問:“我猜,在宿舍清蚀?”
“不對匕荸。”
“飯?zhí)眉闲埃俊?/p>
“不對榛搔。”
“圖書館东揣?”
“都不對践惑。我在你宿舍樓下!”
“八晃浴尔觉?!”她差點當場哭出來芥吟。
原來小黑見小白好幾天不理自己侦铜,茶飯無心,深刻反省自己钟鸵,心想?yún)^(qū)區(qū)一個實習難道會比她重要嗎泵额?于是他推掉了實習,也訂了從北京到廣州的火車票携添,想著下車后給她一個驚喜嫁盲。
小黑高興地說:“怎么樣,是不是很驚喜?你也在宿舍嗎羞秤?快點下來接我缸托!”
“你猜我現(xiàn)在在哪里?”
“你不在宿舍嗎瘾蛋?”
“我也在你宿舍樓下俐镐。”小白哭笑不得地說哺哼。
“什么佩抹?!”
她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取董,該委屈還是該感動棍苹。只得又訂了一次火車票,沿原路返回茵汰。最后他們約定在中途的武漢站下了車枢里,終于在候車廳里見了面。
她見到他的一剎那眼淚就流下來了蹂午,抱著他足足哭了五分鐘栏豺。
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豆胸,走過千山萬水奥洼,跨越茫茫人海,只為見你一面晚胡。下次再見你灵奖,不知又是何時,來之不易的相見才彌足珍貴搬泥。不想再計較誰對誰錯桑寨,只想緊緊抓住眼前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