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去的記憶,
于日記中拾起讼油。
我用思念寫下杰赛,
愛的故事。
你聽到了嗎矮台?
2017年8月2日凌晨 星期三 雨
很多時候乏屯,只要一想起你說過的話,總會莫名的難受瘦赫。我常常勸慰自己辰晕,我們的愛情沒有天時,也沒有地利确虱,就當(dāng)芳心錯許了吧含友。也許多年以后憶起你,我亦會像扎姐那般淡然校辩。
扎姐原名扎西初穆窘问,是個藏族人。我認(rèn)識她時宜咒,她三十多歲南缓,在我們酒店客房部做客房服務(wù)員,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荧呐。扎姐屬于關(guān)外的藏族汉形,因此在個性上要比關(guān)內(nèi)的藏族更加豪爽。她說話直來直去倍阐,得理的事便據(jù)理力爭概疆,因此在酒店管錢的老板的爸爸對她總是頗有微詞。
我也是個比較直腸子的人峰搪,工作上他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岔冀,罰他們也從不含糊。扎姐有時候面子上過不去概耻,總會在我面前抬杠兩句使套,但事后又會把事情做好罐呼。扎姐平時整理完房間,就會到前廳來找我嘮嗑侦高。一開始她很好奇嫉柴,好奇我為什么會從成都到丹巴工作,好奇我為什么還沒有結(jié)婚等等奉呛。
丹巴的雨季很長计螺,常常在風(fēng)和日麗時風(fēng)云突變下起瓢潑大雨,大渡河的水便漲的很高很高瞧壮。我喜歡坐在大廳的茶座上登馒,望著大渡河水發(fā)呆。扎姐也常常坐我對面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咆槽。她說她和她老公結(jié)婚前談過一個男朋友陈轿,是她的初戀,那時他們的感情很好秦忿。我就話趕話的問了為什么沒能走到最后麦射。
扎姐說她前男友的父親是個銀匠,母親是個小心眼的女人小渊。一次他表弟到他家玩,這母親不喜歡這孩子一直呆在她家茫叭,就謊稱家里有兩套金頭飾酬屉,丟了一套。他表弟是個聰明的孩子揍愁,知道表嬸的意思是懷疑他拿了呐萨,就回到家告知了自己的父親。那時他們藏區(qū)還沒有繳槍莽囤,所以家家都有獵槍谬擦。表弟的父親一生氣就拿了獵槍沖到了他家討說法。這時這小心眼的母親依然嘴強(qiáng)朽缎,不依不饒惨远,氣的他表弟的父親把槍上了膛。只聽一聲槍響话肖,他前男友就看到自己的親哥哥跌倒在墻的拐角處北秽,好像中槍死掉了,氣得抓起一把刀便刺進(jìn)了他表弟的胸膛最筒。他表弟倒下去便再也沒起來贺氓。
后來他被抓進(jìn)了派出所。他哥哥其實(shí)只是受了一點(diǎn)輕傷床蜘,并沒有死掉辙培。按照他們藏區(qū)活佛定下的規(guī)矩蔑水,殺人者家庭賠償被殺者家庭幾十萬,然后殺人者自己也必須坐5年的牢去懺悔扬蕊。在發(fā)配坐牢前他哭著告訴他哥哥搀别,他想再見扎姐一面〕啵可那時扎姐的媽媽不允許他們見面领曼,晚上甚至將床安在大門邊兒上,不允許扎姐偷跑出去蛮穿。他前男友的哥哥找到扎姐庶骄,扎姐沒有辦法,只得將自己的首飾悄悄的用布包起來讓他哥哥帶給他践磅。他哥哥將首飾推開對扎姐說“你拿這些有什么用单刁,他想見的是你的人!”扎姐哭府适,他哥哥也哭羔飞,什么也沒拿就離開了扎姐家里。
“后來我一直都想等他檐春,誰知道又碰到一個死皮賴臉的逻淌。”扎姐笑著說疟暖。她說的這個死皮賴臉的便是她老公卡儒,也是她好朋友的弟弟。扎姐下班很遲俐巴,要走一段夜路骨望,她老公便悄悄的跟在她身后十幾步遠(yuǎn),什么話也不說欣舵,每天就這么送她擎鸠。有一天她實(shí)在受不了了,就停下來轉(zhuǎn)過身去對他吼道“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缘圈?我是有男朋友的劣光,你這樣子叫別人看見怎么想我!”可她老公卻說“你走你的路糟把,我走我的赎线。”每天都這樣糊饱,她就心軟了垂寥。他們結(jié)了婚,也有了孩子,盡管她老公家家境沒有她家好滞项,她也從來沒有埋怨狭归。
其實(shí)扎姐的老公在藏族人眼中算是比較帥的,所以我就問她前男友是不是也長得英俊文判。她聽后有些害羞的笑过椎,說比老公帥多了。她前男友出獄第一天便跑到扎姐老家戏仓,可是只看到扎姐的小妹在草原的溪水處淘米疚宇,就問她小妹“姐姐在哪里?”小妹看出是扎姐的前男友就說“姐姐已經(jīng)嫁人了... ...”
“后來呢赏殃?”我問敷待。扎姐嘆了一口氣說:“沒有后來了∪嗜龋”
《白馬嘯西風(fēng)》里說“如果你深深愛著的人榜揖,卻深深的愛上了別人,有什么法子抗蠢?”可在我看來举哟,這種“沒有過開始的愛情”終究比不上“有了開始卻沒辦法廝守的愛情”更讓人難受的了。
我只記得當(dāng)初扎姐講起她的這個初戀啊迅矛,眼睛里的光彩妨猩,嘴角的笑意,像回到了她的青春年少秽褒『瑁可有什么辦法呢?我們不能相守到老震嫉,偶爾念起森瘪,也是好的牡属,至少曾經(jīng)的那份愛意票堵,是真真實(shí)實(shí)的,那么它就有被紀(jì)念的意義逮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