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天陰沉沉的缘回,兒子問:“是不是要下雨吆视?”
“天氣預報說要下∷盅纾”
于是兒子帶了傘出門啦吧。他對天氣變化比較敏感,因為怕生病會耽誤學習拙寡。穿衣服也挺注意授滓,這么熱的天,還要在夏季校服外套個秋季校服肆糕,有時候看著就替他熱般堆。
班里有空調,不過人多诚啃,加上教室門總有人出入淮摔,似乎空調的作用不大。他說后面的同學格外怕熱始赎,總要開吊扇和橙,正好在他頭頂上嗡嗡轉顾彰,吹得難受∥改耄可對方是女孩子,他又不好說什么筋搏,就自己披件衣服仆百,感覺好一些。
出了門奔脐,風很大俄周,走那一小段,雨傘差點被吹飛髓迎。校門口車多人擠峦朗,慢慢開車挪過去,還要二十多分鐘才能到單位排龄。時間還早波势,只要沒有學校的路段,走得就比較順暢橄维。
路邊大多是法桐尺铣,茂盛的樹冠在風中擁來擠去,有的路段能看到簡歐式的樓群争舞,有的路段兩旁是雜亂的小攤凛忿,有的路段寬敞整潔,有的則雜屑亂飛竞川。以前上班店溢,騎車子十幾分鐘,現(xiàn)在開車委乌,從城北跑到城南床牧。
那天兒子忽然問我:“媽,咱們家算什么生活水平遭贸?”
“中等吧叠赦。”
“什么水平里的中等革砸?”
“咱們這頂多算二線城市除秀。”
“二線也算不上吧算利,也就算三四線册踩。”
“所以我說‘頂多’啊效拭≡菁”
雖然近幾年發(fā)展挺快胖秒,也頂多算三線吧,最讓人頭疼的是空氣污染慕的。按說綠化也做得不錯阎肝,到處是綠色,公園也不少肮街,可空氣就是不好风题。主要是城東的幾家大型藥廠,南部的一堆小型化工廠嫉父,甚至兒子就讀的北部高中附近沛硅,也經(jīng)常飄著刺鼻的氣味,到了晚上格外濃绕辖。據(jù)說是為了逃避檢查摇肌,都在晚上偷偷排放。一直說轉型仪际,說治理围小,真要查未必查不到,睜只眼閉只眼罷了树碱。有時不免為孩子們擔心吩抓,每天呼吸著這樣的空氣。
偶爾看到兒子與朋友的聊天記錄赴恨,談到在這里的憋悶壓抑疹娶,談到想盡早脫離這里的愿望。想想自己當年也是如此伦连,高考志愿填得遠遠的雨饺,結果最后兜兜轉轉,還是在原地生活了幾十年惑淳。反而是孩子的舅舅额港,大學畢業(yè)之后想回來,因為特別優(yōu)秀被留校歧焦,如今他在那所大城市生活的時間早已超過在家鄉(xiāng)的長度了移斩。
有句話“外甥隨舅”,倒希望這是真的绢馍。并不是家鄉(xiāng)不好向瓷,而是希望他能夠多走走看看,開闊自己的視野與心胸舰涌,少一些瑣碎狹隘猖任,多一些磅礴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