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21日凌晨2:05
我坐在通往北京的火車上仔拟,這是今晚最后一班車,我與老師等一行人徘徊幾多飒赃,輾轉(zhuǎn)幾多利花,終了,坐上這趟車载佳,來之不易炒事。
我的身旁坐滿了人,熟睡的人蔫慧,半夢半醒的人挠乳,擁著孩子充滿保護欲的母親,相依偎著的情侶,清醒的人不多睡扬,我是其中一個盟蚣。
突然有些想家了,距離離家不過10個小時威蕉,不知道是什么勾起想念刁俭,大抵是滿載乘客的火車卻安安靜靜、顫顫巍巍韧涨,也許是親人之間相對無言的默契與聯(lián)系讓我心酸,如果家人在侮繁,如果虑粥。
我坐著,鼾聲和火車呼嘯的聲音充斥著我的耳朵宪哩,腳有些疼娩贷,我想起來走走,可想到我可能會驚醒周圍陌生人的清夢锁孟,總是猶豫的彬祖。如此多的陌生人共乘一班車,一個車廂這樣的似遠似近的聯(lián)系是說不出來的緣分和奇妙品抽,感恩储笑。
對了,近日北方暴雨圆恤,大多數(shù)地區(qū)都無法通車突倍,我們搭這一班車也是坎坷又坎坷,但好事多磨盆昙,我相信羽历。就在剛剛,列車長乘務員還在擔心今晚是否能確保抵達北京淡喜,現(xiàn)在看來并不漫長的等待已經(jīng)過去了秕磷,我們疲勞又充滿期待的走著,困著炼团。
我的肩有點痛澎嚣,背包長期壓制導致的吧,現(xiàn)在乘務員正在推著賣礦泉水食物的小車靠近我们镜,我的四肢拼命收縮著以免阻擋他們的路币叹,因為我在兩個座位之間的空隙里坐著,這是個絕佳的位置模狭,我可以看到周圍三節(jié)座位的全貌:他們的倦容颈抚,他們攏緊的衣領(lǐng),他們累了,和我一樣贩汉。
剛剛站著的時候驱富,一個比我大四五歲的姐姐不小心靠在我的肩上,睡熟了匹舞,那時我的心里竟然升起一種安定褐鸥、幸福感,我被陌生人需要赐稽,盡管她自己可能不知道叫榕,但是總算覺得自己算是能帶給別人溫暖的人,能給她三五分鐘安穩(wěn)的睡夢姊舵,歡喜晰绎。
這趟車不知道還要走多久,除了票上鉛字的目的地括丁,一切都是未知的荞下。我卻不覺得慌亂緊張,只是在想史飞,我與不同的陌生人尖昏,帶著沿途的風景與磅礴的雨共赴遠方,聽起來像一件偉大的事情构资,有使命感抽诉,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但是我感到幸福蚯窥,美好掸鹅。
在這個很小也很大的世界里,我們沒有幾次機會能夠趕上一趟無限晚點的火車拦赠,幾乎不會有機會同時聽到數(shù)百人同時的鼾聲巍沙,更很少能夠耐心等待,等待一場未知的旅途荷鼠,等待幾場不眠的雨句携,也同樣等待內(nèi)心的平靜,等待嘈雜中的安睡允乐。
大家還在夢中矮嫉,我也要入夢啦,晚安牍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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