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睡覺夢到了一個小院,具體什么樣子我已經忘記了腔剂,但是早上醒來媒区、上班路上,我突然想起了姥姥家的小院。晚上躺在了床上袜漩,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來绪爸。
姥姥家是我們縣農機公司家屬院,我姥爺是當年縣農機公司的采購員宙攻,那個年代全家人都是吃商品糧的奠货。我是9歲半的那個夏天到了姥姥家,父母太忙無暇顧及我座掘,托姥姥來照顧递惋。姥姥家是個四合院,院子里有棵大樹溢陪,從我房間的窗戶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萍虽。
因為挨著倉庫區(qū),所以整個家屬院都很大形真。院子里有個大大的池塘杉编,每到夏天,大片大片的荷葉翻涌著而來咆霜,直至鋪滿整個池塘邓馒。荷花也亭亭玉立,深紅淺紅相間分布蛾坯,有悄悄躲在荷葉懷里撒嬌的光酣,有大膽的揚起臉頰展現自我魅力的,還有嫩嫩小小的花骨朵含苞待放的。我和小伙伴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摘下一片片荷葉仁卷,從根莖的三分之一處掰開同云,這樣一片荷葉就分成了兩半,一半像一把小傘,一半像個小斗篷。我們個個把斗篷套在脖子上,小傘放在腦袋上胆萧,仿佛成了一個獨釣的老翁。
有時候也會在池塘邊的涼亭里玩游戲俐东,那是一個長長的涼亭走廊跌穗。暑假里我們玩的最多的就是捉迷藏,一個人蒙住眼睛虏辫,徒手抓人蚌吸,抓到誰,誰就開始抓別人砌庄。我們個個在不太寬敞的涼亭走廊里東躲西竄羹唠,來躲過抓瞎人奕枢。我清楚的記得,那一次我被逼到了走廊盡頭佩微,再后方是更狹小的池塘水泥邊沿缝彬,我一不小心,滑落到池塘里哺眯。整個人跌進去谷浅,我當時一下子嚇傻了,從來不知道池塘的水是怎樣深淺奶卓,還好荷葉撐住了我一疯,荷葉密密麻麻的荷梗成了一張大大的網,我是慢慢的慢慢的往水里陷寝杖。還好小伙伴把我及時拉了上來违施,渾身臭哄哄臟兮兮濕漉漉的回家了,回去后瑟幕,才想起來我的新皮鞋也變的又臭又臟,姥姥溺愛的笑話我留潦,給我洗澡換衣服只盹。
再后來,長大了一些兔院,姥姥的家屬院趕上了最早一批建商品房殖卑,開發(fā)商開始拆周圍的舊房子,于是我們小孩又有了新活動坊萝。那時候工期也慢孵稽,剛開始拆,也沒什么危險十偶。我們又開始了各種躲藏菩鲜,分門別派,因為房子與房子之間沒有了房頂惦积,我們甚至爬上屋頂接校,輕輕松松從一道墻走過另一道墻,所以各種大戰(zhàn)也是天天上演狮崩,常常玩到天黑才回家蛛勉。
直到有一天,我放學回家睦柴,看到有人在給池塘抽水诽凌,大腿粗的管子一頭連著池塘,一頭杵在外面坦敌,水就那樣咕嚕咕嚕的往外冒侣诵、往外抽招刹。看到那一幕窝趣,我突然心里很難過疯暑,很不舍,開發(fā)商要開始填平池塘了哑舒。
仿佛那一刻妇拯,我的童年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