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2018年6月24日 星期日 晴
當我老了慎皱,終于不用再考慮上班打卡铡买。打卡的日子陪伴了我人生大半的時光,不用打卡了搬素,可是我也老了呵晨。
當我老了,我會翻出我多年不動的木吉他熬尺,再去尋一位老師摸屠,讓吉他在我的指尖流淌出美妙的旋律,有時是《天空之城》粱哼,有時是《柳瀨小鎮(zhèn)》季二,有時是《我心之形》……。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太太撥弄著六根瘦弦有時是輪指有時是撥片有時是慢彈揭措,只是想想就夠美的胯舷。
當我老了,我希望自己有一座小小的書屋绊含,它最好是在二層樓上桑嘶。我有自己專屬靠窗的位置,書屋里總是流動著音樂艺挪,我就著一杯清茶品一本好書不翩;下雨的時候兵扬,看看樓下匆匆的人來人往,看看外面閃爍的霓虹口蝠。
當我老了器钟,我喜歡在陽臺上整飭出一塊土地或者干脆就是個帶著小院子的房子,我和老伴在小院里一塊兒俢籬種菊妙蔗,看絲瓜結出藤蔓傲霸,看葡萄爬上架,看無花果慢慢長大眉反。當然更少不了那些花兒昙啄,茉莉發(fā)出幽遠的香氛,杜鵑茂盛地生長寸五,長壽花一直開到五月梳凛。更不能少的是有一個石做的水槽,里面伏著大大的上水石梳杏,總是有水流的聲音韧拒,水面浮著睡蓮和高傲的荷莖,五色的小魚兒在葉間穿山過水游來游去十性。
當我老了叛溢,我會牽著孫兒的手教他認字,和他一起讀宋詞和唐詩劲适,那時候我已經(jīng)練好了普通話楷掉,去除了濃重的地方口音,聲情并茂霞势。然后我會給他講講詩詞里的故事烹植,孫兒的眼里滿是期待的光。
當我老了支示,我會喜歡看老伴兒寫字刊橘,我為他展開宣紙拾好筆墨,并選上自己鐘意的一首詞颂鸿,在他落好款后為他蓋上他的名章促绵,待字晾好兩個人讓字上墻然后一塊兒對著它左瞧右望。
當我老了嘴纺,我依然要做一個干凈的老太太败晴,不能讓自己發(fā)福,否則無法再穿我鐘愛的旗袍栽渴、唐裝尖坤,即使穿了,臃腫卻會讓她們變得走樣闲擦。不會去跳廣場舞慢味,但是愿意挽著老公的胳膊到附近公園里追蜂追花走走看看场梆。
當我老了,我也不能忘掉那些同齡的姐妹纯路,我們會約一個固定的時間見面聊天或油,說說那些過去的故事,彼此感嘆一下然后互相鼓勵驰唬。
當我越來越老顶岸,我不再那么愿意出門,也不再操心勞神叫编,我更愿意聽著墻上掛鐘的嘀嗒聲辖佣,用一截鉛筆在紙上用文字畫著天涯。太陽照著我的背影搓逾,花在陽臺上悄悄地開著卷谈,貓兒伏在我的腳邊輕輕打著鼾,窗外風清云淡……
我想著高棉的微笑恃逻、巴比倫的空中花園雏搂、西斯廷教堂天頂壁畫,我還沒有去過這些地方寇损,但在文字的槳聲燈影里我已與她們穿越、邂逅裳食,并在我的筆頭綻出星光矛市。我可以更認真地讀張愛玲、蘇青诲祸、蕭紅……于是文字就陪伴了我的老年時光浊吏,我的下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