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果謎悠閑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沿著森林的小徑朝著雙角鎮(zhèn)走去推掸。
他是一個相貌奇異的男孩沽甥。
他沒頭發(fā)声邦,在他光禿禿的腦袋頂上長著一根又硬又粗的黑色獨角。
這根獨角很長摆舟,且十分尖銳亥曹。
果謎因此在鎮(zhèn)子里飽受歧視,所有人都視他為怪物恨诱。
也許是因為躲開了人們的眼光媳瞪,走在森林里的果謎心情很舒暢。他每天都要到位于雙角鎮(zhèn)北面的森林里玩耍上很久照宝。
然而今天不同于往常蛇受,他遭遇了奇異事件。
正當果謎哼著歌走在小徑上厕鹃,不知從哪里竄出了一匹黑色的馬非常突然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兢仰。果謎被嚇了一大跳乍丈。
黑馬對果謎開口說話了:“我想要你頭上的黑角,作為交換把将,我愿意把我身上的一部分黑色毛發(fā)給你轻专,讓它成為你的頭發(fā)。你愿意嗎察蹲?”
被嚇到的果謎這才回過神请垛,他覺得黑馬提出的要求對他來說簡直是兩全其美,于是他果斷地答應了洽议。
于是黑馬將頭靠近宗收,緊緊貼住果謎的額頭,然后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不可思議的“置換反應”绞铃。
結果镜雨,黑馬獲得了果謎的黑角,它長在了黑馬的頭上儿捧,這使得黑馬變成了黑色的獨角獸荚坞。
而果謎則獲得了滿頭黑發(fā)。他用手摸著腦袋上柔軟的頭發(fā)菲盾,喜出望外颓影。
但緊接著便是樂極生悲。
就在果謎正高興的時候懒鉴,本已背對著果謎慢慢走遠的黑馬突然回過頭朝著果謎兇猛地飛奔過來诡挂,就像一陣狂風般迅猛,果謎根本來不及躲閃……伴隨著一聲尖銳的慘叫临谱,黑馬已將剛剛獲得的黑角直直地扎進了果謎的心臟璃俗,并貫穿了他的身體……
之后黑馬便飛快地逃走消失了。果謎倒在自已的血泊里悉默,徹底喪失了意識城豁。
血液在不斷流淌,血泊越來越大抄课,面積遠遠地超出了果謎的身體唱星,形成了一個圓圓的紅色小湖。
果謎的身體沉入到自己的“紅色小湖”之中跟磨。
他一直下沉下沉间聊,沉到了湖底,方才醒了過來抵拘。
在這個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哎榴,他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大的寶箱,只見寶箱上著鎖。
果謎爬起來叹话,同時下意識地把手伸進自己的褲囊里偷遗,結果掏出了一把從未見過的鑰匙。
寶箱引誘著果謎來到它跟前驼壶,果謎試圖用手上的鑰匙去開寶箱的鎖氏豌,可才剛剛插進去,鎖孔便一下子把鑰匙給吞掉热凹,隨著“侗么”的一聲,鎖被打開般妙,寶箱的蓋子猛地向上一翻纪铺,一個巨大的水泡從箱肚子里鉆出然后迅速地朝著上方浮去。果謎再一看寶箱碟渺,里面什么都沒有鲜锚,空空如也。
然后果謎便追隨著遠去的巨大水泡用力地往上游苫拍。
最終果謎浮出了“紅色小湖”芜繁,浮出了自己的血泊……
果謎緩緩地睜開雙眼,他發(fā)現(xiàn)自己僵直地躺在地上绒极,躺在一大灘鮮紅的血液之上骏令。他無法動彈,但他看見周圍的血開始向他的身體匯聚垄提,他能感覺到力氣在慢慢地恢復榔袋。血泊越縮越小,最終铡俐,流出來的血液又全部回到了他的體內凰兑,隨后傷口迅速愈合。
果謎的身體完全復原了审丘,能動了聪黎,于是他立刻坐了起來。
他就這樣盤坐在原地备恤,回想著剛才經歷的不可思議的事情〗趺耄可他正回想著露泊,突然覺得有什么不太對勁:他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個女人。他能明顯地感受到這一點旅择,但卻怎么也無法相信惭笑。
于是他立馬脫下褲子一看……果然如此!
這讓他震驚得叫出聲來,是一陣尖銳的女聲沉噩。他一時不知該怎么辦才好捺宗,就像筆者一時不知道該用男“他”還是該用女“她”稱呼他才好〈桑總之果謎腦子里一片傻白蚜厉。但這片傻白隨后便很快地牽引著他回想起了一件事:那把在“湖底”時從他褲兜里掏出來的打開寶箱的鑰匙。難道那把鑰匙就是自己的……畜眨?沒錯他記起鑰匙是被寶箱的鎖孔給吞了昼牛,而不是裝回了自己的褲兜……
原來如此,他變成了女人是因為失去了那把作為男人的鑰匙康聂。而事前也沒有人告訴他那個只裝著一團空氣的破寶箱要用他作為男人的鑰匙才能打開……
果謎甚是沮喪贰健。可他又想恬汁,如果沒有經歷剛才那如同夢境般的過程伶椿,恐怕自己早已丟了性命而無法復活過來吧。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氓侧。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脊另。
果謎四處張望,森林無比平靜甘苍,天快要黑了尝蠕。于是他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快步地往雙角鎮(zhèn)走去载庭。
果謎從小鎮(zhèn)的北方進入看彼,然后徑直地回到自己簡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