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見你柱彻,是我復(fù)讀的時候,你到學校來看我餐胀,給我買了一袋鹵菜哟楷,那個時候特別流行畢業(yè)的同學去看正在復(fù)讀的好朋友,當時否灾,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卖擅,我覺得特別幸福,同時墨技,在虛榮心的作祟下很開心惩阶。
轉(zhuǎn)眼間,三年過去了扣汪。三年未見断楷,你變了,我也變了崭别。你變美了冬筒,我變得沉默寡言恐锣。你每天都要化妝,美美的出門舞痰,我能多懶就會做的多懶土榴。你喜歡上了微信,我還是死死的抓著QQ不放匀奏。
三年前的你有著長長的頭發(fā)鞭衩,染著一頭一點兒也不讓人討厭的黃色学搜,三年前的我是短發(fā)娃善,自然的黑色。三年后瑞佩,我們都是黑色的短發(fā)聚磺,但是你拉直了,我沒有炬丸。
我不記得我們是怎么成為好朋友的了瘫寝,我只記得,胖嘟嘟你的很可愛稠炬,我也胖焕阿,但是沒有你吸引人。
時間在指尖悄悄劃過首启,突然發(fā)現(xiàn)暮屡,過去的點點滴滴變成了一張白紙,我竟然什么都不記得了毅桃,腦子里僅存的模糊的片段——盛夏的夜晚褒纲,我們倆下了晚自習第一節(jié)課跑到食堂后面去打水,然后去澡堂洗澡钥飞,洗完澡又馬上去上課莺掠,等回到教室的時候,又是一身汗透读宙。
高二下學期彻秆,被班主任洗腦加上自己沒有主見,糊里糊涂的就從普高生變成職高生结闸,你也一樣唇兑,然后我們就成為了同學,后來變成了好朋友膀估。
職高學校在鄉(xiāng)間小鎮(zhèn)幔亥,條件很差,洗澡只有兩間澡堂察纯,男女各一間帕棉,洗澡還要去旁邊的食堂后面打開水针肥,開水還不一定有,全校女生擠在狹小的空間里洗澡香伴。夏天簡直是噩夢慰枕,不到一平方米的小隔間,水泥地面別人的洗澡水在流淌即纲,夾雜這泡沫尿液等等可怕的東西具帮,小隔間的角落還有被熱水泡透了的夾著血的姨媽巾,偶爾的小隔間墻上還有白色的生物在蠕動……整個澡堂被蒸汽熱死彌漫著低斋,由于是地下室蜂厅,不透風,那股騷臭味從未斷過膊畴。整個學校只有一棟古老的公共廁所掘猿,這就意味著,如果你在6樓上課唇跨,上廁所你得先下個6層稠通,然后去公廁,所謂的公廁买猖,一層是男廁改橘,第二層是女廁,下雨天還漏雨玉控,廁所的坑特別深飞主,是那種特別古老的廁所,每次上廁所都特別怕掉下去奸远,夏天還要趕蚊子既棺,不然一屁股的坨。寢室也沒有獨立廁所懒叛,一層樓100多人住才一個公廁5個坑丸冕,而且經(jīng)常有兩個是堵死的。寢室沒有水薛窥,生活用水得自己從一樓對面的水龍頭區(qū)打上去胖烛。學生們都不得不在水龍頭區(qū)洗衣服,當然诅迷,當著一大堆男生的面洗內(nèi)衣內(nèi)褲的感覺我已經(jīng)忘記了佩番。學校星期一早上永遠吃豆腐,學校的包菜永遠是生的罢杉,干豆腐永遠是最好吃的菜……這段我最不愿意想起的回憶趟畏,最終,還是被你喚醒滩租。
記憶中赋秀,以前我們都很傻很活潑利朵,我們是那種可以一起吃一包辣條的純友誼,我們是在上早自習一起唱歌的純友誼猎莲,我們是一起去食堂吃飯明知道阿姨不會還是傻傻的求阿姨多打一點菜绍弟,我永遠都記得那一次你在走廊上叫我,說樓下又裸男在打籃球著洼,我一臉鄙視樟遣,別人是穿了卡其色的褲子。
每次放月假回家身笤,很期待你帶你們那里的涼菜回來豹悬,第一次吃涼菜是在你那里,因為我媽從來不準我吃展鸡,所以這些所謂的“垃圾”屿衅,我都是偷偷的吃埃难,躲著她吃莹弊。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個特別感性的人。昨天你聯(lián)系我涡尘,說你來洞口吃酒忍弛,你叔叔結(jié)婚,晚上睡我家好嗎考抄,我很開心细疚,等了一天,你聯(lián)系我川梅,你說你吃完了我就馬上出門接你疯兼,走了20多分鐘到了我說的地方后你竟然和我說你要去看老師,好吧贫途,我從來都不是好學生吧彪,我從小就對老師存在偏見,沒辦法丢早,小學班主任是個勢力眼姨裸,專門毆打羞辱我們這些差等生。你說你有兩個老師要去拜訪怨酝,我的內(nèi)心崩潰傀缩,我就一個人蹲在馬路邊玩手機,心想著等一下你就好了农猬,等了一個多小時我實在受不了了赡艰,天下著小雨,冬日的寒風快讓我結(jié)冰了斤葱,我和你說我回家了慷垮,把我家地址告訴你勋又,然后沒心沒肺的走了,叫你弄好坐出租車來我家换帜。你很棒楔壤,終于在晚上9點聯(lián)系了我,我當時困的不行了惯驼,畢竟我家都是10點睡覺的蹲嚣,我出來接你,你在離我家很遠的地方就下了車祟牲,滴滴打車的司機也不認識路隙畜,于是,我找了你很久说贝。
上午议惰,你起床,和昨天晚上一樣蹲在被窩里玩手機乡恕,你說想吃螺獅粉言询,我真的會做嗎?我說傲宜,我網(wǎng)上買的运杭,哈哈哈哈,我每次煮螺獅粉第一天吃粉函卒,吃了后湯留著第二天早上用來煮面辆憔,最后湯給我媽用來喂雞。我爸媽都受不了螺獅粉的味道报嵌,那天早上我煮了螺獅粉虱咧,我爸從地里回來一開門,怒發(fā)沖冠“影子锚国,你拉屎不沖廁所嗎腕巡,整個房子都是臭的”,我當時還以為我爸在開玩笑跷叉,是的逸雹,現(xiàn)實很殘酷,后來爸爸說“你真惡心云挟,像屎一樣的東西你也吃的下梆砸,我也是服了你了”。后來你吃了我媽媽煮的面园欣。我看了會兒書帖世,你完了會兒手機,一下子就到了12點,我爸下班回來日矫,吃了媽媽做的飯赂弓,我就把你送走了。
突然意識到哪轿,我們之間變了盈魁,以前是大海,是鬧市窃诉,現(xiàn)在是小溪杨耙,是鄉(xiāng)間小路。是淡了飘痛,還是我們變了珊膜?感情淡了,我們變得不善言辭宣脉,許久不見车柠,缺少共同話題?
時間悄悄的劃過塑猖,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竹祷。如果3年后的我們再次相遇,又會變成什么樣子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