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相似的感覺總會觸發(fā)隱藏著的記憶按鈕羹唠,于是腦海里此時與彼時交互錯亂惫皱,仿佛電影畫面回憶交織的鏡頭一般將這不長不短的時光來個前后呼應叙量,就此讓人產(chǎn)生一種命中注定的錯覺产镐,甚至是心甘情愿的沉溺隘庄。
比如當下的我正在圖書館窗前伴著余暉寫周記,腦海里自自然然地浮現(xiàn)出了三年前的高三癣亚,那個在樓道拐角的那間破破爛爛教室里寫著周記的自己丑掺。可惜的是述雾,雖然時空不同街州,但那個人好像依舊沒什么長進,同樣的搜腸刮肚玻孟、絞盡腦汁唆缴,想寫出點什么“不錯的東西”。不過那時候每周的寫作有語文老師的批改黍翎,寫的好的便會得到一個五角星面徽,進而可以向全班同學展示,或是朗讀或是打印出來每人發(fā)一份匣掸,那好像是我最有存在感的時候趟紊。每次寫完周記上交,我總會期待著那顆紅星星碰酝,這是那段有些黯淡時光里難得的慰藉霎匈。而現(xiàn)在,每周的寫作除了自己好像再也不會有人看到送爸,但我覺得這依舊是我最有存在感的時候铛嘱。曾經(jīng)看事情自我以為是非分明暖释,除了好的、有用的弄痹,就是不好的饭入、無用的嵌器。做什么都仿佛帶著揮之不去的“功利”影子肛真,想盡可能多地去做眾人眼中所謂有用的事,對那些看似浪費時間的事避之不及爽航。然而可怕的不是這種從小應試教育下養(yǎng)成的思維方式蚓让,而是我現(xiàn)在才慢慢感知到了這種思維的存在以及它的不可理喻和潛移默化的破壞性,并且自己好像已經(jīng)被它牽著走到了一種很難憑借一己之力將其停下的程度讥珍。所以我選擇了再次寫周記历极,用這種方式靜下來同另一個自己好好談談,看看一紙一筆是否能讓我不那么快的墮入深淵衷佃。
這周看到了正午故事里的兩篇文章《外婆趟卸,以及遠去的世界》和《縣城人生》,作者用過去和現(xiàn)在對比穿插的方式將“滄海桑田”“物是人非”這些成語具體化氏义,字里行間并沒有那些假大空溢滿太多個人情感的詞語锄列,只是用實實在在的敘述將真實情景表現(xiàn)出,其他的東西全憑作者自行體會和感悟惯悠,非虛構寫作的魅力一覽無余邻邮。突然想到高考作文的慣例,給一段閱讀材料然后文末綴上一句話“請結合生活感悟和材料內(nèi)容寫一篇不少于800字的作文克婶,文體不限”筒严。為了得高分,大家不得不選擇寫保險的議論文情萤,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思索那個“最正確”的觀點鸭蛙。慶幸地是,我現(xiàn)在終于可以根據(jù)看到的筋岛,寫下我所想的娶视,而不是別人想看到的。
日落寫到日暮泉蝌,隨意為之歇万,時間和回憶恰好以另一種方式呈現(xiàn)了出來。那些遠去的勋陪,哪怕再不舍也無法再親身經(jīng)歷一次贪磺,只能說萬事萬物哪怕只是虛無縹緲的感覺,都有自有它們的運行軌跡诅愚,不是消失寒锚,而是以某種方式繼續(xù)存在這個世界上劫映。遇到合適的時機,人們便會再次面對它刹前、感知它泳赋。
或許這便是遠去的意義。